《经济学人》：闭关锁国

源济

图为最新期《经济学人》杂志封面图为最新期《经济学人》杂志封面

　　导读：最新一期《经济学人》于10月正式出刊，本期封面文章是《闭关锁国》。如今世界各国政府都在为全球一体化设置障碍，然而为了经济健康发展，现在是时候调整政策促进开放了。

　　设想发现了一种可以一次性促进世界经济发展的方法，它可以赋予企业新生，提高销售并促进生产率，它还可以扩大信贷，在保持价格低廉的情况下增加商品的种类和质量。什么样的功能饮料可以给经济带来如此多的好处？

　　当然是全球化。然而近些年来更加开放的趋势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设置各种有损世界利益的障碍。

　　曾几何时，科技和经济自由化的双重力量似乎注定将促进资本、货物以及人员实现前所未有的跨国流动。然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这种自以为是被恐惧所取代，人们担心30年代的一幕再次重演。所幸这并没有成为现实，部分原因是世界已经从过去那可怕的十年吸取了教训，保护主义只会使情况更糟。

　　然而微小的变化还是发生了：不受约束的全球化逐渐被打上了选择性的烙印。决策者变得越来越挑剔，他们开始选择和谁做生意、接受什么样的资本并规定外国投资者和银行准入的程度。尽管他们没有建立密不透风的城墙，可是却竖起了一座座大门。

　　最为明显的是在资本市场，2007年全球资本流动总额为11万亿美元，而去年下降了三分之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经济的周期性，然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欧美领导人发觉在危机中银行不再进行海外投机后，开始纷纷限制本国的金融体系。在新兴经济体，资本管制也备受推崇，因为它可以帮助像巴西这样的国家阻止破坏性的热钱涌入。

　　如果谨慎使用，资本管制确实可以使金融体系免受传染并降低危机造成的破坏，但是各国政府绝不能忘记金融开放的好处。来自国外银行的竞争可以加剧本国银行之间的竞争，对银行施加限制以及资本管制确实可以保护金融体系，但是大量存款将因此积压而毫无用武之地。

　　有时资本管制也许是正当的，但贸易保护主义从来不是。幸好作为监管机构的世界贸易组织杜绝了绝大部分明目张胆的保护主义，为了防止引火上身，各国政府已经研究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方法。新的保护措施层出不穷，例如针对本国企业的补贴、地方成分要求以及虚假的健康安全要求等。全球贸易预警组织指出，自2009年以来每年至少增加400中新贸易保护措施，而这一趋势还在加剧。

　　巴西、俄罗斯、印度以及中国这些大的新兴市场在应对全球化问题上施加了更多的干预，它们通过产业政策以及提供政府主导贷款等方式帮助国内企业。产业政策比关税和配额更冠冕堂皇，但它提高了消费者的成本，同时还置高效的外国企业于不利的地位。皮特森研究所估计，2010年地方成分要求给世界造成的损失为93亿美元。

　　世界正努力恢复多哈回合贸易谈判以来所建立的全球层面的自由贸易大趋势，然而各国政府试图通过签署地区自由贸易协定来实现，这种思想认为小贸易组织更容易解决政治分歧。美国、日本和其他十个国家预计将于今年签署泛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这个协定的宗旨是给知识产权保护、投资、国有企业以及服务业等事项制定规则。

　　地区自由贸易协议好坏参半。如果设计得当，它们可以促进开放，即可以减少新领域的障碍也能促进多边会谈。相反如果设计不当，它们可能转移而不是扩大贸易。今天大的自贸协议多有正面效果，但是它们也可能无法兑现承诺：在匆忙签署协议的过程中，TTP成员可能会剥离出烟草、糖业、纺织品以及奶制品等项目，缩小最后协议的规模。

　　建造保护大门不会引发众怒，然而人们有必要记住因此丧失的机会。2013年出口货物和服务占全球GDP总额的31.7%，而一些大经济体的比例要小得多：巴西全部出口只占GDP的12.5%，增加这个比例将极大促进生产率的提高。服务贸易规模比商品贸易小得多，由于存在保护政策，即便商品贸易规模也不容乐观。美国针对中国回形针征收127%的关税，日本对大米征收关税高达778%。保护主义在新兴市场更为严重，巴西关税平均是美国的四倍，中国的三倍。

　　过去几年因给贸易设置障碍而造成的损失开始逐渐显现，很少有国家设置的保护大门比俄罗斯、印度以及巴西更多，现在这三个国家的经济增长都令人失望，而后两个国家的货币正严重贬值。一些国家权衡得失后开始重新开放。中国新领导人正谨慎放开对外国资本的管制，同时支持推动适度的全球贸易协议。为了促进出口，墨西哥准备重接纳外国投资者投资石油产业。日本希望通过TPP重组效率低下的部门、补充财政不足同时刺激经济发展。

　　然而全球化的命运更多掌握在美国手中。过去70年它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推动世界更加开放，现在它的能力受到来自中国和国内分歧威胁。奥巴马决定退出在巴厘岛举行的亚太领导人峰会留在国内处理政府关门问题，而中国和俄罗斯领导人都会参加。奥巴马必须通过推动TPP重新主张经济领导地位，尽管这个协议不完美，但是他必须迫使国会通过。死气沉沉的世界经济需要全球化所带来的魔力。(鹿城/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