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598期：母亲这双手

源济

腾讯网  2017.02.10
母亲这双手
本期作者：赖鑫琳

《还乡故事》第三期，摄影师赖鑫琳记录了母亲的手。母亲的双手布满老茧和伤痕，岁月无情伤害了她，她却传递了温柔和爱。（图/文 赖鑫琳）





依稀记得《母亲这双手》是我小学时的一篇作文，当时写了些什么内容早已淡忘。时隔二十年多年后，我携妻儿再次返乡过春节，《母亲这双手》又重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与眼前母亲这双布满老茧及伤痕的手哪里是一回事？整个春节，家里人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都离不开母亲这双手。一年365天，母亲这双手又何曾闲过？只是在春节，我才再一次把母亲这双手看了个真切。（图/文 赖鑫琳）





到家那晚，母亲还在厨房中忙活，看到两个孙子进屋，一年没见，乐呵着打量了好久。年幼时，我父亲在乡政府工作，母亲在家务农，家里的农活基本都是母亲一手包办，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特别能吃苦。家里田地多，母亲不仅不愿荒废半寸田土，还常常去开垦荒山种花生和红薯。





在我和弟弟求学的年纪，父亲工作调动，把我们带出了农村，母亲也算正式离开了土地。但母亲这双闲不下来的手，依然秉持了原先那份朴实与勤劳，操持着整个家，我们的吃喝拉撒没一样能离开她。每次回家，她都会为我准备好一盘炒粉，沾上母亲亲手做的辣椒酱，那个味道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份独特的美味从我们的身上一直传袭到了孩子身上。





晚上，母亲在床上哄我的两个儿子睡觉，结果常常是越哄越清醒。一年没有见到孙子，母亲内心的欣喜常常挂在脸上。





平日里，母亲包揽家务，几十年任劳任怨。





母亲带着孙子在街边买土鸡蛋，她总说我们在上海吃的、喝的都不如在家里干净、安全、有营养。





在老家县城的家中，我们已无田地可种菜，母亲便租借了郊区村民的菜地，种了很多蔬菜和瓜果。





母亲在菜园子里摘菠菜。

源济

这是母亲自己种的白菜，不施肥、不打农药。





母亲用力把处理过的菜梗挤压进玻璃瓶，把瓶子里的空气都排出，这样做出来的酸菜才能味正酸爽。





母亲在杀鱼，儿子也要掺和一把，母亲抓住鱼嘴，让儿子用勺子刮去鱼鳞。





母亲在楼顶搭了个简易的鸡窝，养了几只公鸡，给我们回家炖鸡汤喝。她把切碎的菜叶和剩饭拌在一起，喂鸡用。





除夕夜，母亲点亮香烛，祈福家人平安，鸡年大吉。





母亲烧得一手好菜，还曾在父亲单位的食堂做过几年的厨师。可口的饭菜，是我乡愁中最为甜蜜的一环。





做完一桌子团圆宴，又洗了一桌子的碗筷后，母亲用胶布粘住手指上的裂痕。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潮湿的水、油盐及洗衣粉中，母亲的手一到冬天就容易干裂，每每这时她只能用胶布粘住伤口，缓解这钻心的疼。





过年期间，在乡下外婆家，看到儿子逗鸡玩，母亲露出灿烂的微笑。





在外婆家里，母亲也是抢着烧菜做饭。





春节走亲访友，母亲难得清闲一下，和家里的亲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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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的祖坟前，母亲拉着儿子的手臂，逐字逐句给孩子们讲家族的族史，并告诉孩子，无论他们走得多远，这里都是他们的故乡。





过完春节在我们临行前，母亲和父亲就开始张罗给我们带回上海的物品，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给搬空。父母的心意，就是这样吧，要把最好的都给儿女，而他们往往又不愿意给儿女增添一点儿“麻烦”。





我们将要返回上海的前夜，母亲一个人悄悄提了一桶水，帮我擦车。母亲说，我又要出远门了，她要把我的车擦得干干净净，我体体面面的回家，也要体体面面的出门。





回到上海的家中，我把汽车后备箱卸下的物品，一趟趟的搬上楼，堆在家门口，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母亲用自己的双手亲自置办的物品，有她腌制的酸菜、辣椒，种的蔬菜、生姜、红薯，还有她给孩子们做的最喜欢吃的肉丸子以及种种。





在这些白梗绿叶之间，满满的都是母爱。





儿子在返回上海的家中之后，抹着泪花子画好的画，并写下了他的愿望。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想奶奶了，又问他想奶奶什么了？他说，想念奶奶做的肉丸子。母亲这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和伤痕，岁月无情的伤害了她，她却把温柔和爱用手传递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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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我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