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N.H.
Dear Miss. L,
希望这封信能递到你的手上。
不久前,Facebook给我推了一条广告,是一个叫做“OMGyes”、专为女性的性愉悦提供“解决方案”的网站——这条广告是我决心写这封信的原因。好吧,让我从头开始说起。
上一次闺蜜家的睡衣派对上,你、我以及一大拨来自五湖四海的女孩子们围聚一团,酒过三巡,话题落到了女性的性高潮上。
我不知道你在之前是否有与女性朋友们讨论过性高潮这件事情,但当一位姑娘说出下面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中的一分戏谑和一分疑惑——那位南美姑娘信誓旦旦地说:“我这样解释吧,你只要有过高潮,你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没有过,你就是不知道。”
“你能描述一下吗?”我听到你问。“很难描述呀,真的,你有过就知道了;不知道就是没有过。”
你没有再追问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再多问下去,大概就会让人觉得你从未有过性高潮,你不想留下这样的印象。但是,什么叫做“有过就是有过,没有就是没有”?我甚至很想声讨一句:“天哪,别再这样解释性高潮了,搞得它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drug似的。”
但我并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性高潮。我也有很多困惑。我觉得,如今,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作为女人,倘若无法至少在闺蜜间,自信地声称自己能够轻易达到极为美妙的性高潮的话,就不够“女人”。而尤为困扰我的是,我隐隐觉得,身边很多女性朋友们都因此夸张地去描绘自己的性体验——如果她们首先能够有勇气去谈论性体验的话。
不可言说,就不必详细去言说吧。
性依然是一个充满禁忌的话题。这几天,中文社交媒体上还在讨论一份“尺度太大”的性教育读本;当基础的性教育总算慢慢进入中国的家庭和校园的时候,关键词最先一定是“安全”、“防护”,抵御的是“性侵犯”。偶尔会有人跳出来说,在性教育的时候,要把性、喜欢与爱情区分开来。但这里的陷阱是,仿佛爱情就能自然而然带来一份合法、合拍的性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