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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冠诗人的灾后重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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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0: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行是最感性的行业?体育?色情?娱乐?还是政治?要我说,是房地产业。

Dominick Reuter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诗人罗伯特•平斯基(图中人物)回忆起儿时居住的房子。
“Real estate”(房地产)一词中的“real”源于拉丁语中表示“物”的单词。其它类型的财产都不过是个人所属的动产──我们可以四处搬动它们。“房地产”也是属于个人的东西,可它不能为人力所搬动。它具有更强烈、更坚决的“物”的色彩。人不能动它,它却十分动人。

相比淡雅一点、有时委婉一些的“home”一词,“House”的含义更有深度。鲁斯之家(The House That Ruth Built)、妓院(the house of ill fame)、剧院(The theatrical "house”)、白宫(The White House)或州议会大厦(the Statehouse)、利华大厦(Lever House)、教堂(the House of God)──房地产不仅能表情达意,而且具有亲切感和家的气息。




Robert Pinsky
平斯基(前排左)和他的妈妈(后排右)及朋友在一起。
当我位于泽西海滨(Jersey Shore)的老家遭到超级飓风桑迪(Sandy)毁坏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直住在朗布兰奇(Long Branch)的三、四代家人──尤其是我亲爱的多萝西(Dorothy)姑妈,自打我还是个小孩子起她就一直住在西朗布兰奇特拉华街的一栋房子里。风暴期间,她邻居的棚屋从两家人房子之间的栅栏那边吹了过来。这个跟车库一样大小的建筑被连根拔起,在多萝西姑妈的院子里东碰西撞,有把房子撞烂的危险。多萝西姑妈向西朗布兰奇警察局报警,警察立马赶来,固定了那个棚屋──我想是把它绑在了几棵树上。

风暴期间我不在美国。最初,我低估了它的破坏力──这让我羞愧无比。人们开始表示同情慰问的时候,我还向他们解释周期性的飓风是泽西海滨生活的一部分。全球气候的变化出乎我和世界上的很多人的预料。渐渐地,部分由于看意大利电视的缘故,我开始更多地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我姑姑的故事还不严重。一名中学同学在写给我的信中这样描述了她母亲的房子:

“……在我妈妈住的地方,地窖里水深达四英尺,水给房子冲了凉,也冲走了热水供暖器和洗衣机/烘干机。参天大树被风刮倒,不过没有砸中房子。供电设施爆炸毁掉了房子的一侧。我尚不清楚一切完结之后经济损失有多大,不过和很多人比较起来我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我今天在北米德尔顿(N Middletown)彩排结束后开车回家途中驶过Highlands大桥,穿过Sea Bright & Monmouth海滩。我亲眼见到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

从个人的通信联络和媒体渠道,我才慢腾腾地意识到这次灾难的严重程度,我们失去了多少住宅、地标建筑和生命。桑迪和我儿时的飓风截然不同。




Robert Pinsky
平斯基和他的多​​萝西姑妈在一起,照片摄于1946年。
罗马提供了一个让人感伤的特别背景让我思量这次新的飓风和朗布兰奇。我熟悉(或者说曾经熟悉)那里的每一条街道,就像之前我的父母、姑婶、叔舅和朗布兰奇中学所有毕业生一样。对美国来说,那里有相当深远的历史,不管它相比罗马有多肤浅。

罗马以一种有益且雅观的方式将那些历史遗迹和新建筑融为一体,这也是出于法律的要求。在一位朋友的现代化高档公寓里,十分新潮的厨房石膏板 中有一面嵌着几英尺长的粗糙石头,这些石头是公元三世纪奥勒利安 (Aurelian walls)的一部分,因此法律规定是不可触碰的:与其说这是对文物保护主义者(这个词似乎不是意大利语)的妥协,不如说它是一种自古就有的、对价值观保持务实尊重的态度。金钱与文物在这样的文化中有很牢固的关系,虽然这种关系有点朦胧。在罗马,人在漫步时很容易就会走出很远的距离。不管你走到哪儿,罗马看上去都很舒服,你绝不会只是途经或穿越一道城市风景,对过去不经意表现出的尊重使罗马全城都是旅游景点。

Found Image Press/Corbis
一张印有“来自新泽西朗布兰奇的问候”字样的明信片。
朗布兰奇曾经有一块广告牌大小的标语牌,上面写着我们这座城市的标语:“美国首个海滨度假胜地。”温斯洛•霍默(Winslow Homer)在《哈泼斯杂志》(Harper's Magazine)还十分流行的时候为其创作了这座城市的雕版印画。总统和演艺界名流夏天来这里避暑,观看万满园(Monmouth Park)马场的赛马。闹市区的加菲尔德-格兰特酒店(Garfield-Grant)就是以到过此地的这两位总统而命名的。电视剧《荒野大镖客》(Gunsmoke)中的酒吧名为“朗布兰奇”,而一些老牌的餐馆,比如旧金山的杰克氏餐厅(Jack's),依然把曲薯条(crinkle-cut fries)称作“朗布兰奇土豆”(Long Branch potatoes)。






Long Beach Free Public Library
印有新泽西朗布兰奇的旧明信片。
我希望重建朗布兰奇的时候,记忆至少能够做些参考。这座城市已经不再遵从那家老酒店的先例,命名的时候往往使用“佛罗里德”(Floride)、“维加斯”(Vegas)或“鲁奥”(Luau)这样的名称。朗布兰奇历史博物馆(The Long Branch Historical Museum)(据说)曾经是格兰特、加菲尔德和其他四位总统到访过的一座海滨教堂。在我上次见到这栋框架结构的建筑时,它已经是油漆剥落、杂草丛生了。我想它因为距海较远,可能没有遭到桑迪的破坏。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希望它能够受益于灾区重建中表现出的睿智和尊重精神。这座小小的博物馆不是罗马广场,但它有它自己的历史意义。

(罗伯特•平斯基(Robert Pinky)是一位诗人和散文作家,目前在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教授研究生写作课程。他是美国1997到2000年的桂冠诗人。)

Robert Pinsky

发表于 2013-1-10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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