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231期：大学生失业军

源济

2008年后，日本失业率创战后新高，“毕业即失业”成为日本大学生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就业激励会”、“留级防失业”、争做“临时工”，日本大学生为了自救屡出奇招。编辑/闻烜 封面摄影/REUTERS/Kim Kyung-Hoon






2008年，经济危机波及日本，夏普、松下、本田等公司均裁员或冻结新人录用计划，大学生就业受到牵连。就连不少之前已签订好劳动合同的大学生也得知被取消合同。图为2008年11月15日，日本东京，一名大学生等待拍摄简历照片，准备即将到来的招聘会。REUTERS/Yuriko Nakao






2008年11月29日，日本《朝日新闻》称，大学生就业似乎又进入“冰河期”，很多公司撕毁了给学生的录用通知书。日本大学4月毕业，彼时再次找工作相当困难，不少大学生抱怨“被社会背叛”。图为2009年8月26日，东京，一名男子住在小木屋隔间内，这种隔间被称为“胶囊公寓”，失业者经常选择这样便宜的住处。Getty/Paris Match/Benoit Gysembergh






二战后，日本企业的基本用人制度为终身雇佣制，一经录取，直到退休求职者始终在同一公司供职，除非用人者自己不再愿意呆下去。因此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往往决定这个人一辈子的职业生涯。“撕毁合同”则使得大学生们原本期待的未来被瞬间毁灭。图为2009年8月，日本东京的无家可归者睡在广场地上。Getty/Paris Match/Benoit Gysembergh






为帮助失业工人和大学生，日本政府延续了小泉纯一郎时期制定的“派遣社员”制度，并建立容纳失业者的“派遣村”。但越来越多的“村民”让日本政府措手不及，倍感压力。图为2008年12月31日，东京日比谷公园，活动家在公园里开辟“派遣村”收容无家可归者，并提供临时住所、食物和职业培训。AFP/Toru YAMANAKA






“派遣社员”为短期契约工人，按时薪或月薪结算工钱，企业无需负责训练、医疗、保险等（由政府负责一部分），甚至可以不经手续直接中止雇佣合同，因此深受企业欢迎。但经济危机后，这些派遣员工成了最大的牺牲品。图为2009年1月5日，失业者在日本东京集会，要求政府提供食宿保障。Getty/Bloomberg/Tomohiro Ohsumi






由于派遣员工的失业率高达10%（正式员工为2%，短期合同工为4%），大学生可供选择的道路再次减少。图为2011年1月22日，两名大学生在企业宣讲会的间隙坐在长椅上休息。AP/Junji Kurokawa






为解决大学生就业问题，日本政府也采取了不少政策，日本经济产业省和日本工商会免费为大学生和小企业搭建网络平台；日本中小企业厅也推出实习生补助项目，但影响甚微。图为2011年1月8日，东京，大学生参加通讯公司Minichi主办的招聘会。当年10月，日本厚生省的报告称大学生全职签约率仅57.6%，比被称为就职冰河期的03年的60.2%还低，为1996年以来的最低点。Getty/Bloomberg/Tomohiro Ohsumi






为避免失业，日本大学里出现了“就业留级生”，即为了保住应届毕业生的身份延缓毕业。根据《读卖新闻》的调查，2009年度毕业的56.8万大学生中，至少有7.9万选择了留级。图为2011年12月11日，日本千叶市国际展览中心，一名大学生蹲在地上填写招聘信息。Getty/Bloomberg/Akio Kon






虽然日本政府早在2007年公布的就业指导中就将“努力招收往届毕业生”定位为企业义务，但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的调查显示，有59%的企业根本没有录用往届毕业生的计划。这使得“就业留级生”的数字不断累积。图为2010年1月24日，日本东京，一名大学生在招聘会的间隙休息。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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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从2011年开始，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通过改革伦理宪章，将该联合会所属企业的招聘期限缩短了2个月时间，许多大学生甚至表示连准备个人简历的时间都没有，这对于大学生就业极为不利。图为2011年12月11日，日本千叶市，幕张国际展览中心举行招聘会，大学生恒美纱子（左）和明日香（右）在查看招聘信息。Getty/Bloomberg/Akio Kon






大学生们只得自我努力，提升个人就业筹码，“人脉午餐”、“商务培训”大受青睐。通过“人脉午餐”，大学生们可以获得企业员工的亲身指导和招聘信息。图为2012年5月28日，东京的一个商务礼仪研讨会上，几名穿着西装的大学生交换名片。REUTERS/Toru Hanai






图为日本东京的大学生在招聘会前在美容师的帮助下整理睫毛，他希望这能给自己的形象带来提升，并给招聘者留下好印象。REUTERS/Toru Hanai






虽然也有“啃老族”，但不少年轻人选择“飞特”、“兼职”或者回到传统行业。日本官方对“飞特族”的定义是：年龄在15至34岁之间，没有固定职业的年轻人，他们往往从事一些弹性很大的短期工作，需要挣钱时才去工作。图为一名装扮为女仆的兼职员工樱花。她坐在东京一家眼镜店里，这家商店位于东京中央火车站附近，店以男性为主要受众。Getty/Bloomberg/Haruyoshi Yamaguchi






图为2010年12月10日，23岁的农民纯一古河在东京附近工作。REUTERS/Toru Hanai






此外，大学里也会举办“就业激励会”等活动，为即将参加招聘的大学生鼓劲。图为2011年2月8日，日本东京的一个公园，商学院的大学生举行“就业激励会”，女大学生在舞台上表演为同学们鼓劲。Getty/Gamma-Rapho/Kasahara KATSUMI






2012年2月8日，东京，大学生们在就业激励会上观看啦啦队长的表演。超过1000名学生参加了集会。REUTERS/Kim Kyung-Hoon






2013年2月13日，日本东京，大批高校学生聚集在东京街头参加求职誓师仪式，誓言春季就业。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2012年10月1日公布的数字，在将要毕业的226000名大学生中，仅有42.6%的学生签约全职工作。但厚生劳动省表示了乐观，称日本企业对录用大学新生已经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CFP/AFLO/Natsuki Sakai






2013年1月4日，一名穿着和服的女大学生出席在东京丰岛举行的成人仪式。当月，日本失业率降至4.2%，3个月以来首次出现好转，完全失业人数则减少了18万。“大学生失业军”的阵容，也在慢慢缩减。REUTERS/Yuya Shi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