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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一生爱过的四个男人 丁玲不嫁彭德怀之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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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8 07: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生爱过的四个男人 丁玲不嫁彭德怀之谜

文章来源: 杨国选
于 2014-06-07 21:02:08

丁玲是20世纪中国文坛最有才气的女作家之一,她早期追求个性人生,最终成为了一位革命作家。然而,丁玲这位性情洒脱的湖南女子,一生充满追求男人真爱的情感经历却鲜为人知。杨国选撰文,为我们揭秘丁玲一生爱过的四个男人与她不嫁彭德怀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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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采访彭德怀时的丁玲(左)与1937年在延安时的彭德怀


胡也频:丁玲心中永远有他的位置

1904年,丁玲生于湖南临澧县一个没落的封建望族家庭。丁玲四岁的时候,父亲病逝,母亲被迫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娘家。丁玲舅舅的儿子成了丁玲亲密的玩伴,于是外婆给他们订了娃娃亲。五四运动爆发后,正在女子师范念书的丁玲和同学们一起上街游行,自由和解放的精神深深融入了她的灵魂。

丁玲有一个叫王剑虹(后来瞿秋白的夫人)的女友,她给丁玲带来了上海的一些情况,丁玲决定放弃中学文凭与王剑虹一同奔赴上海。18岁的丁玲解除了与表哥的婚约。

1924年,丁玲来到了北平。沈从文曾经见证了丁玲的第一次恋爱,那是一个海军学生,后来成了左联五烈士中的一员,名叫胡也频。

大约是1924年秋冬的事。胡也频遇到了北漂的丁玲,他给丁玲送来了一束黄玫瑰花,在花间夹了一张纸条,写着几个字:“你,一个新的弟弟所献。”

正好丁玲的弟弟在那期间殇亡,她常为此伤心,不过,对这送上门来的新弟弟,丁玲并无感觉,把花随手一放,就忘了。

在北平,窘迫的丁玲写信给鲁迅,讲述了自己的境遇和困惑,但由于当时鲁迅与现代评论派论战犹酣,误认为这是对方用化名在捣鬼,就没有复信。

1925年的春天,王剑虹的父亲准备回湖南,就邀请丁玲一路回老家。丁玲就离开了北平,返回到湖南老家。丁玲回到湖南老家,但没有想到,胡也频也追来了。丁玲有一天打开门,就发现胡也频站在家门口。身穿月白色长衫的胡也频,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就从北京赶来了,到了丁玲家的黄包车钱,还是丁玲的母亲代付的。这个乐观的海军学生感动了丁玲,尽管这之前,他们只见过两三面。

据丁玲自己说,后来她和胡也频结伴回北京,不是要在一起,而是想到了北京就分手,结果被朋友误解了,于是就索性住在一起了,那一年丁玲21岁。

有人说他们真是罗曼蒂克的一对。沈从文的回忆,说丁玲和胡也频当时住在北京西山,有时一起进城,常看着路边的风景误了赶路。最险的一次是因为天太黑,两人走了小路,结果陷进淤泥里,无法动弹,居然还有兴致在泥潭里看了一夜星星。好在一位路过的赶驴人救了他们。

但丁玲这个“性情洒脱的湖南女子”有着满脑子的法国式浪漫,她很快又陷入了另外一段爱情。丁玲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湖畔”诗人冯雪峰,但丁玲在两个男人的三角恋中,依然选择了胡也频,痛苦地离开了冯雪峰。

1928年年底,胡也频与丁玲同赴上海,经潘汉年介绍开始从事左联工作,两人同居于上海如今的安福路。他们与沈从文一起创办了红黑出版社,编辑出版文艺期刊《红黑》。但红黑出版社不久就倒闭了。为了还债,胡也频离开上海赴山东省立高中教书。在胡也频走的当晚,丁玲就给胡也频写信,第二天又写。一个多月后,忍受不了相思煎熬的丁玲也来到了济南。虽然丁玲在上海并不富裕,但她依然给济南带来了震动。他们自由的革命式爱情、丁玲时尚的衣着打扮都让省立高中泛起了涟漪。

据当时在山东省立高中就读的季羡林回忆说:“丁玲的衣着非常讲究,大概代表了上海最新式的服装。相对而言,济南还是相当闭塞淳朴的。丁玲的出现,宛如飞来的一只金凤凰,在我们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青年学生眼中,她浑身闪光,辉耀四方。记得丁玲那时候比较胖,又穿了非常高的高跟鞋。济南比不了上海,马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高中校内的道路,更是年久失修,穿平底鞋走上去都不太牢靠,何况是高跟鞋。看来丁玲就遇上了‘行路难’的问题。胡先生个子比丁玲稍矮,夫人‘步履维艰’,有时要扶着胡先生才能迈步。我们这些年轻的学生看了这情景,觉得非常有趣。我们就窃窃私语,说胡先生成了丁玲的手杖。我们其实不但毫无恶意,而且是充满了敬意的。我们心中真觉得胡先生是一个好丈夫,因此对他更增加了崇敬之感,对丁玲我们同样也是尊敬的。”

胡也频在济南的激烈言论和行动,引起国民党当局的严重不满。1930年5月,国民党当局下令通缉胡也频等人。同年7月,胡也频和丁玲被迫离开济南,经青岛回到上海。1930年11月8日,丁玲生下一个男孩,取名胡小频(蒋祖林,儿子随丁玲姓,丁玲本姓蒋,名伟)。出院后他们已身无分文,但他们精神上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充实,也更乐观。胡也频在外从事革命活动,丁玲在家照看婴儿。

1931年1月17日,丁玲和胡也频之间却是一次永别。这天,胡也频赴上海东方旅社,参加一个地下党的会议,随之一去不复返。和他一起被捕的还有殷夫、柔石、李伟森、冯坚四位左翼作家,这就是后来著名的左联五烈士。

然而一天,胡也频突然被捕。几经辗转,沈从文从陈立夫那里得到了回答,如果胡也频不是共产党,愿意住在南京,可以想想办法。这句话实际上就是要胡也频投降才能保住命。但是丁玲知道胡也频是不会投降的。

1931年2月7日,胡也频等左联五烈士在上海龙华遇难,胡时年28岁。

1931年1月7日,丁玲和丈夫胡也频与孩子蒋祖林照了一张孩子出生60天纪念照,也是唯一一张全家福。丁玲在这张全家福后面写了几行字:“韦护满六十天,爸爸准备远行,妈妈预备把孩子交给他的外婆。”

孩子后来交给了外婆,要远行的胡也频,也在没有机会去苏区了。

不管1931年以后的丁玲,生命中走入的是怎样的男子,至少在她爱情世界中永远给胡也频留下一个位置。丁玲也说,她最纪念的是胡也频。而且在胡也频牺牲的第二年,丁玲经冯雪峰介绍,坚定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湖畔诗人”冯雪峰

上世纪二十年代,留学日本是一股潮流,丁玲也动了心。朋友就给她介绍当时在北大自修日语的冯雪峰。

那是1927年底的事。丁玲第一次见到冯雪峰的时候,感觉非常失望,她本来认为一个北大学日语的年轻人应该是很英俊潇洒的,而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乡下人。然而他们谈文学,谈时事,于是在与胡也频相爱的同时,丁玲又爱上了文学天才冯雪峰。冯雪峰少年成名,在杭州读书时,和应修人、汪静之同为“湖畔”诗人,丁玲第一眼看他就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比他大一岁的诗人这么土,还这么穷,甚至比胡也频还要穷。这些话是丁玲在延安时和美国记者海伦?斯诺说的。但是,一个礼拜后,丁玲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冯雪峰。他告诉海伦?斯诺:“在我的一生中,这是我第一次看上的男人。”

其实冯雪峰的那一点三脚猫日语,是做不了老师的。在日语课上,他们谈论革命和文学。只是丁玲和冯雪峰之间还横着一个胡也频。

1928年初,丁玲做了匪夷所思的决定,他们三人一起去杭州生活一段时间,以便取舍。

在西湖,他们住在葛岭山上14号。房子是冯雪峰找的,是一个独立的院子。这一场柏拉图式的三角恋,两个男人都等着丁玲的抉择。结果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丁玲选择了胡也频。

1985年,丁玲回忆说:“对我来说,情况非常复杂。虽然我深深地爱着另一个男人,但我同胡也频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彼此都有很深的感情依恋,如果我离开他,他就会自杀,我决定,我不能同我所爱的这个人生活在一起,于是对他说,虽然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我们的思想是分不开的。并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我所爱的,不管他可能离得多远,这个事实决不会改变。我说,因此,我们的爱情必须是‘柏拉图式’的。这个决定使他非常痛苦。我最后不得不拒绝继续看到他,并完全断绝了这种关系。”

最终,冯雪峰离开了杭州。但丁玲心中并没有熄灭她对冯雪峰的热恋,在后来和胡也频一起参加左联活动后,她又与冯雪峰重逢。当胡也频遇害后,冯雪峰来安慰丁玲,爱情重新燃起,她让冯雪峰与妻子离婚,被拒绝了。

1932年,丁玲给冯雪峰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

只愿意永远停留在沉思中,因为这里是占据着你的影子,你的声音,和一切形态,还和你的爱……我想,我只想能够再挨在你身边,不倦的走去,不倦的谈话,像我们曾有过的一样,或者比那个更好,然而,不能够,你为事绊着,你一定有事。我呢,我不敢再扰你,用大的力将自己压在这椅上,想好好的写一点文章,你会更快乐些,可是文章写不下去,心远远飞走了,飞到那些有亮光的白云上,和你紧紧抱在一起,身子也为幸福浮着……

而此时,冯雪峰不仅已经和他的学生结婚,而且还有了一岁的女儿,他只能理智地对这份感情做冷处理。

对于自己和冯雪峰的感情,丁玲也从未掩饰过。1937年在与斯诺夫人的谈话中,她坦率地说:“我有了一次伟大的罗曼史:我从未同胡也频结婚,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一个朋友的朋友开始来到我们家,他也是一个诗人。他长得很丑,甚至比胡也频还穷。他是一个笨拙的农村型的人,但在我们的许多朋友当中,我认为这个人在文学方面特别有才能。我们在一起谈了很多。在我的整个一生中,这是我第一次爱过的男人……”

在延安时,曾有人问丁玲:最怀念的人是谁?丁玲说:“我最纪念的是也频,而最怀念的是雪峰。”

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丁玲与冯雪峰一起被打成“右派”,经历了人生的逆境。冯雪峰逝世之后,丁玲在回忆录《魍魉世界》中,仍然表达出她对冯雪峰的真诚情感。

1986年2月7日是农历大年初一,距丁玲逝世只剩下二十多天。清晨,丁玲在病榻上迎来她的最后一个春节。丁玲听着街上一阵紧似一阵的鞭炮声,感叹地说了一句:“雪峰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冯达:让丁玲后悔的一次婚姻

胡也频牺牲以后,史沫特莱采访丁玲,需要一个翻译,这个翻译就是26岁的冯达。冯达常去看望丁玲,有时陪丁玲出去走走,看朋友、买东西,陪伴身心疲惫的丁玲度过难熬的日子。1931年11月,他们同居了,并一起度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丁玲后来这样回忆冯达:“这是一个陌生人,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用一种平稳的生活态度来帮助我。他没有热,也没有光,也不能吸引我,但他不吓唬我,不惊动我……他不爱多说话,也不恭维人……没有傲气,也不自卑。他常常来看我,讲一点他知道的国际国内新闻给我听。因为我平日很少注意这些事,听到时觉得新鲜。有时,他陪我去看水灾后逃离灾区的难民。他为通讯社采访消息,我也得到一点素材,就写进小说里去。我没有感到一个陌生人在我屋里,他不妨碍我,看见我在写文章,他就走了。我肚子饿了,他就买一些菜、面包来,帮我做一顿简单的饭。慢慢生活下来,我能容忍有这样一个人。后来,他就搬到我后楼亭子间。这年11月,我们就一同搬到善钟路沈起尹家。”

不久,冯达调至中共江苏省委并负责《真话报》工作。丁玲也接受组织安排,参加《北斗》编辑工作。

1933年5月14日,冯达出门时告诉丁玲:“12点钟要是我不回来你就赶紧离开。”5月14日上午11点半,丁玲从上海正风文学院回到家,冯达未归。她正要整理东西离家时,当时的中国左翼文化总同盟书记、中共江苏省委机关报《真话报》总编辑潘梓年来了。丁玲后来回忆说,“突然听到楼梯上响着杂乱的步履声,三个陌生人同时挤了进来。”过了一会儿,冯达回来了。

后来丁玲在回忆中说:“当时冯达踏进家门时,自己就留意到了他的诡异神色,他一看见我和潘梓年,猛地一惊,然后就低下头,好像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潘梓年。在他的后面,跟着几个便以特务,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被丈夫出卖了。”

对于丁玲来说,1933年5月14日的这次被捕,是一段复杂而痛苦的回忆,她一口咬定是丈夫出卖了她。也就是5月14日这一天,离丁玲家不远的地方,一个头戴呢帽的年轻人被杀,那是应修人,曾经的“湖畔诗人”。当时身份是中共江苏省宣传部长,身上还带着南洋兄弟烟草公司工人罢工宣言草稿。他也是来找冯达和潘梓年的。这两个人都是应修人的下属,《真理报》负责人。

丁玲凭着小说《莎菲女士的日记》,成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著名的女作家,被鲁迅称为当代中国“唯一的无产阶级作家。”所以,1933年5月她被秘密逮捕,牵动了无数人。宋庆龄、蔡元培、鲁迅、罗曼?罗兰等国内外知名人士发起成立了“营救会”,当时左联负责人冯雪峰,还把他和丁玲之间的一些信件和丁玲的“遗稿”编辑为《不算情书》发表在杂志上,既是纪念,也是为营救丁玲而造声势。四处打探消息的朋友,都以为她遇害了,纷纷写文章悼念她,这中间就有她的湖南老乡沈从文,他写了一篇长长的《记丁玲女士》,在《国闻周报》上连载,后来又单独出书。国民党害怕了,又把丁玲从南京监狱转移到国民党的避暑胜地莫干山秘密关押。

十一月,莫干山就下雪了。丁玲看着飘舞的雪花,没有一丝的惊喜。

这个民国的避暑胜地,在1933年的那个冬天,显得格外寒冷。丁玲住在莫干山的一栋度假别墅里,她后来回忆说:“我只有一件薄棉袍,白天只能拥被而坐,喝点白开水,翻翻旧报纸。”她不是来度假的,而是被国民党囚禁在山上,已有一个月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丈夫冯达。丁玲说:“冯达是我的爱人,但近几个月,我就把他当仇人看待。”

因为冯达的叛变,1933年5月,丁玲和潘梓年在上海被秘密逮捕,在丁玲心中,那个丈夫冯达早已死了。

丁玲性格刚烈,在囚禁莫干山的日子里,她以死来抗争,甚至请求冯达帮助她自杀。一天,她把头颈伸进绳套,一脚踢翻了凳子,冯达发现了,把已经失去知觉的丁玲救了下来。冯达含着眼泪向丁玲赌咒发誓,说他没有出卖丁玲,丁玲后来相信了他。在狱中,丁玲怀孕了,1934年9月,生下了女儿(蒋祖慧)。1936年9月,在地下党的营救下,丁玲从莫干山逃出南京,冯雪峰派人将丁玲送往革命圣地延安。从此以后,丁玲决然地离开冯达,从此再未见面。

众人眼中的绝配:“文小姐”与“武将军”

1936年11月,冯雪峰派人将丁玲送往革命圣地延安,她到了当时的中共中央驻地保安。丁玲受到了当时的最高礼遇接待,专门为她设宴接风洗尘。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当在保安的中央领导人全部到齐。丁玲向毛泽东等中央领导提出要到前线去采访红军将士,得到了一致首肯。

此时陕北,已成为全国爱国青年男女无限向往的“红色麦加”,他们摆脱国民党沿途的封锁辗转到这里,一时陕北的春天也显得格外具有蓬勃气象。

彭德怀离开他的自己结发妻子刘坤模已经10多年了,没有音讯。来延安的许多女青年,也热情向这位在陕北毛泽东声称的“彭大将军”他示爱。然而,美国记者史沫特莱在采访彭德怀,对将军失意于婚姻,一段时间曾绝意于再婚,被她视之为清教徒式的人物,就是对这些示爱的女青年,采取视而不见。

1937年春,红军前敌总指挥部移驻陕西渭河北岸的三原县云阳镇,彭德怀在这里主持红军整训,准备迎接全民族抗战。

正是这时,从十里洋场的上海来到陕北,而且受到毛泽东等中央领导接待的著名女作家丁玲,却久慕彭大将军的英名,她得到批准,赶往地处前线的三原县云阳镇去见彭德怀,并借此体验红军生活,为创作积累素材。丁玲风尘仆仆赶到云阳镇,见到了这位红军副总司令,她对彭德怀充满了好感和神秘感,而彭德怀对之也亲切有加。

丁玲从细微入手,采访这位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彭大将军。他赏识彭德怀,对战略逐类旁通,对战术慎思慎为,果断决策,灵活指挥的军事作风。但她对彭德怀在个人生活中,似乎大大咧咧,也开门见山地提出,关心自己,就是关心别人,不然会被女人不看好。她对彭德怀不时关怀备至,帮助打理生活,甚至一起用餐。初来之时,官兵都认为丁玲是大作家,这是体验红军生活,为创作积累素材,没去多想。时间一长,官兵们知道丁玲也独身,彭老总十多年来,也从没有结婚,一个“文小姐”,一个“武将军”,难道不是天意撮合吗?渐渐地,这种议论也就此带着良好祝愿的心情逐渐传开。当然,“文小姐”与“武将军”的内心世界,云阳训练基地中没有谁敢直来直去地向彭大将军探明究竟。

不久,周恩来也来到云阳看望训练官兵,显然听说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周恩来和彭德怀略带半开玩笑,又有些认真的口吻询问彭德怀:彭老总呀,你们俩何时可以办事。

彭德怀苦笑着回答:“没有的事啊。我已经慎重地考虑过:军人,尤其我还是指挥员,与女作家在工作和生活上,均难以协调,不太合适。何况此时我还没有得到自己结发妻子刘坤模的消息,于是那个念头很快被打消了。”

周恩来说:“我等来热望的‘好事’,遂不谐矣。”

但是,训练基地的官兵们,在周恩来离开之后,丁玲和彭德怀的关系依然一如既往,直到训练基地的官兵开往前线,丁玲离开云阳回到延安。

1937年11月下旬,彭德怀风尘仆仆地从山西抗日前线回到延安,准备参加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刚下战马,就听到好消息:湖南老家来人了,一个是妻子刘坤模,一个是大弟弟彭金华,还有一个是堂侄彭佩林。彭德怀欣喜万分,征尘未洗就快马加鞭,去看望他们。

丁玲似乎听到彭德怀与千里迢迢来到延安的发妻刘坤模,并没有同房。不久又传来刘坤模早已嫁给武昌白沙洲中学徐任吾,向延安来信,还寄来了有徐、刘和女儿榕青的合影照片,说女儿才两岁,离不开母亲,希望刘能回来,并请彭德怀将军理解,彭大将军已经放弃了十多年来对刘坤模苦等,让她回到子女和丈夫身边。

这位敢恨敢爱的湖南姑娘丁玲,似乎爱情的炙热之火又烧起来了。但这时,彭德怀已奔赴晋西北,同朱德、任弼时一起部署八路军一二○师、一二九师在晋西北及五台山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丁玲又在中央宣传部将“战地记者团”改为“西北战地服务团”担任团长,也许各自的工作和战事,丁玲追寻与彭德怀的婚姻,就此停步。

不过后来,当这个著名女作家倒霉的时候,一个被人攻讦的口实便是这件事,这个著名女作家就是丁玲。迄今关于此事尚有争议,不过,那时丁玲和冯达的婚姻已宣告死亡,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国民党的监视,千里迢迢来到延安,就是为了追求自己渴求的婚姻,她与彭德怀的姻缘应该确有其事。

晚年的丁玲曾解释过为什么不嫁彭德怀。她说:“我考虑再三,差距太大,不太合适。”至于什么样的差距,她没有说。

几十年之后,丁玲在说:“我考虑再三,差距太大,不太合适。”几十年前,彭德怀与周恩来说:“我已经慎重地考虑过:军人,尤其我还是指挥员,与女作家丁玲在工作和生活上,均难以协调,不太合适。”似乎两人之说同出一辙,说明当年彭德怀与丁玲在婚恋问题上是坦诚交换过意见,有着共同的一致意见。也许这就是外界猜测丁玲不嫁彭德怀之谜吧!

丁玲与陈明相差13岁的疯狂姐弟恋

1937年9月,中央军委委托中宣部组建“西北战地服务团”(简称西战团),毛泽东钦点丁玲为“西北战地服务团”团长(又称主任),陈明调西战团任宣传股长。

这是中宣部组建开往抗日前线的第一支文艺团体,后来,丁玲在这里爱上了小她13岁的陈明。陈明长得瘦小,浑身却充满了活力,他脑子快,主意多,还很会做思想工作。丁玲越发喜欢这位年轻的宣传股长,而陈明对丁玲则是充满敬意,他第一次见到人品与水平结合得这样好的领导,在西战团期间,丁玲和陈明开始相爱。这是一场丁玲疯狂出击的爱情,一波三折,最终修成正果,两人携手走过半个世纪。

在回忆录《我与丁玲五十年》里,陈明写了丁玲的表白:

“那是在一个小饭馆里,我们坐在炕上,我说,‘主任,你也应该有个终身伴侣了?’

丁玲反问我:‘我们两个行不行呢?’我听了吓了一跳。”

丁玲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丁玲拉着一帮文艺青年,活跃在国军复地,宣传抗日救国。当时正值国共合作时期,对这支由中共中央军委派出的文工团,国民政府并不欢迎,双方摩擦不断,都被丁玲化解了。最危险的一次是这帮文艺青年遇上了一帮国军逃兵,双方差点交火。还好丁玲凭着好口才,对逃兵连长晓以大义,居然使他们乖乖投降。

昨日的“文小姐”,今日还真成了“武将军”。而丁玲和陈明的爱情就发生在“西北战地服务团”。那天陈明听了丁玲的表白在日记中写道:“‘让这种关系从此结束吧!’她看到后,说:‘我们才刚刚开始,干吗要结束呢?’我的考虑不是因为她是名人,地位比我高,也不是因为她的年龄比我大。她1936年11月到陕北,我,1937年5月到延安;她是团长,我是股长,我脑子里根本没有“地位”这个概念。我思想上压根儿也没这个准备,只是觉得她的经历比我复杂,过去的生活道路不一样,将来能不能走到一起,我没有把握。”

丁玲爱上小丈夫的传言,一时间沸沸扬扬,成了一些人谈论的话题。他们觉得,丁玲和陈明之间有两个鸿沟,一个是两人的资历,一个是两人的年龄。一些关心陈明的朋友更是直言不讳:“你就不怕让人笑话你是‘小丈夫’?”就连老朋友、大胡子诗人柯仲平也很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们真的结婚,我怀疑你们能不能白头偕老?”丁玲在年轻时就是一个不重门第只重感情的人,她不在乎这些,相比之下,陈明的压力要大得多。许多人的好心规劝,搞得陈明心里很烦,他退缩了。

很快,陈明在烽火剧社认识了一个女团员,叫席萍,鲁艺毕业,搞音乐的,也是个知识分子,他们容易相互同情。她平时对陈明很好,那时陈明与丁玲建立恋爱关系还有些顾虑,而与她则没有,于是他们俩开始好起来。剧社的同志也常常开陈明和席萍玩笑,驻地部队的首长耿飚、王维周看到这个情况,也说,你们就在这儿结婚吧。陈明把我与丁玲的关系也告诉了席萍,如实讲了他对丁玲的同情,觉得她岁数不小了,又是那么一个好人。1940年秋,剧团在陇东庆阳,陈明和席萍闪电式结了婚。

陈明和席萍结婚时没有告诉丁玲,丁玲听说陈明结婚了,对她的打击很大,让丁玲很痛苦。她向挚友罗兰倾诉了烦恼。罗兰生气地说:“这个无情无义的陈明,我去找他!”陈明对她说:“和丁玲结合我有压力,也有顾虑,最大的顾虑是她的经历太丰富了,在这方面,我和她的差距太大!”

在烽火剧社呆了一年以后,陈明就吵着要走,要求回马列学院。部队领导不同意。后来洛甫同志要他去文协的文化俱乐部。文化俱乐部是胡考、方纪在那里筹办,没有职务名义。洛甫、萧三对他说,你去当副主任。

这时席萍已经怀孕。这段时间陈明听到的议论都说丁玲非常痛苦,他感到这种局面非解决不可。陈明想:席萍还年轻,各方面条件都好,还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得忍痛做出决断,不能让3个人都痛苦的局面再持续下去。于是陈明用鸡蛋里面挑骨刺的手法,制造一个借口,说席萍有依赖性,过于依赖丈夫,而他则喜欢有独立性的女性,提出感情不和,要求离婚。

陈明提出离婚时,席萍正住在中央医院,准备生孩子,医院院长是陈明在马列学院时的一个同学,他告诉她说要和席萍离婚,请她协助做席萍的思想工作。席萍当然不同意,但是陈明的态度很坚决。那时也太年轻,不应该在她生孩子时提出离婚的要求。孩子出生后,陈明和席萍分手了,分手时陈明说,孩子给他吧,你带着孩子再成家可能不方便。席萍不愿意,她舍不得孩子。她带着孩子留在中央医院工作,做化验员。1945年,陈明离开延安准备去东北时,去看了她和孩子。那时她已经结婚了,爱人也在中央医院,搞化验,也姓陈。陈明再一次提出孩子让我带走,她还是不同意。陈明与丁玲结婚后,内心常责备自己为与席萍分开所找的那样一个借口,当时我的确没有办法解除3个人的痛苦,而与丁玲结合,只是把痛苦都给了席萍,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对席萍,我始终怀有负疚的心情。

1942年2月,春节放假的日子里,苦恋了5年的38岁丁玲与25岁的陈明在有些人的嘲讽和挖苦声中,在延安蓝家坪一间窑洞中,正式结婚。他们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请客吃饭,两人手牵着手在延安的街头快乐地散步,心中洋溢着无限的幸福。

一次在路上碰到陈云同志,丁玲告诉他我们结婚了,陈云同志表示祝贺,说要把各个方面的关系处理好。

新中国成立后,陈明与丁玲在北京度过了一段相对风平浪静的岁月。1951年春,他们从“文协”机关的大院搬进了多福巷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内。这是结婚近十年后第一个真正属于两人的小家庭,一个不受外部干扰的小天地。

1955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风暴,打破了这种短暂的平静,丁玲屡遭厄运,被定为反党集团主要成员。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丁玲与冯雪峰一起被打成“右派”,毛泽东亲自批判了诸如《三八节有感》等一批在延安时期受过批评的作品,她经历了人生的逆境。

1958年,丁玲被开除党籍,而后下放到北大荒劳改,“文革”期间又被关进秦城监狱达5年之久。

1979年1月13日,75岁的丁玲才经中央组织部批准回到北京。1979年2月,中央给丁玲彻底平反后,丁玲重返文坛。晚年又被人批判为“左”,丁玲曾说:“我不管它左还是右,我也不晓得什么叫左和右,我只晓得现在骂我左的人,都是当年打我右的人!”

在丁玲人生最后这25年中,陈明一直陪伴着她,给予她温暖。丁玲晚年说:“如果没有他,我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如果没有他,我即使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可能继续写出作品来的。”

1986年3月4日,丁玲在弥留之际,向陈明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你再亲亲我!”而在这句话之后,丁玲说了一句:“你太苦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1989年,陈明与比他小十几岁的张钰组建新家,陈明也不避讳对丁玲的怀念。而心性坦荡的张钰,也在陈明的影响下一起为丁玲整理起书稿来。对这一点,陈明心存感激:“我老伴很能理解我的感情,她也很尊重丁玲。”

1986年3月4日,丁玲逝世。3月15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陈明送的花圈缎带上写着:“你慢慢地走,从容地走……”

丁玲逝世后,陈明整理出版了丁玲晚年最重要的两部回忆录:《魍魉世界——南京囚居回忆》和《风雪人间》。在陈明的心中,丁玲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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