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夫特专栏／叶伦成了经济千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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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日报╱萨夫特（James Saft）】
2014.08.26 03:36 am

杜鲁门曾公开征求只有一只手的经济学家，因为他已经厌倦身边的顾问老是说「一方面（on the one hand）是这般这般，另一方面（on the other hand）是那般那般」。

联准会（Fed）主席叶伦上周在杰克森洞的演说想必会是杜鲁门的恶梦，她对美国经济情势提出的多样解释，让她看来就像印度千手观音版的经济学家。

看待叶伦演说的观点之一是，我们确实得承认这个世界（特别是今日的经济）极其复杂和混沌，很难简化成单纯的「鹰派」或「鸽派」选项。

另一个不相冲突的观点是，任何大事都得等快发生时我们才能看得更清楚，而就叶伦演说来说，大事可能不会很快就发生。这个观点升高了Fed不会很快升息的预期，但Fed内部对升息的辩论势将日趋激烈。

这场演说并非为了拖延时间，虽然Pantheon总经公司的薛佛森算过，叶伦用了21个「不明朗」、20个「但是」，11个「就会」，13个「如果」和7个「可能」。

叶伦说：「劳动市场闲置产能的评估必须更精细，因为就业是否达到Fed双重职责的标准有相当大不确定性。」

叶伦以许多手来处理这里的不确定性：一方面失业率正在下滑；另一方面劳工困在兼职工作，或者脱离劳动力，或已心灰意冷。

再另一方面，劳动市场结构的改变可能是严重衰退的结果。又一只手则是：薪资原地踏步，成长落后生产力。再来第五只手：其原因可能是「受抑薪资通缩」。这还没计算人口问题，或低技术和长期失业者等方面的问题。

这些都描绘出混沌不明的情势，而我们可能得等到让利率摆脱零利率下限的动作发生，情势才会明朗化。

你怎么可能设定一个规则来涵盖当前这么多可能性？

举例来说，受抑薪资通缩这个新概念指的是在衰退时难以削减薪资的效应。由于这限制了薪资的跌幅，企业在复苏之初面对加薪的压力也较小，因而出现薪资涨幅落后成长的现象。理论上决策者无法从此时缓慢的加薪、和随后的加快速度获得正确讯号。可能也因此形成先让加薪赶上速度才升息的论调 。

整体而言，市场认为叶伦的演说略带鹰派，因为她似乎更愿意讨论多方的论点。她对可能比预期早升息表现开放的立场，但并不表示她预期会早升息。

这种坦诚的态度却让市场定价很为难。在没有进一步发展前，我认为预期心理会维持在接近演说前的状态。

我们可能在2015年看到升息，但要等更多因缘俱足，观音才会缩回那千只手。

（作者James Saft是路透专栏作家／编译吴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