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世界杯哨声响起，抵制暂停

源济

在以足球为信仰的国度巴西，超过半数的人竟然反对本国举办世界杯，人们举行了多次游行示威，让国际足协“滚出去”，这是为什么？ 摄影：Damir Sagolj / Reuters





当地时间2014年6月5日，巴西圣保罗地铁系统工人们因为涨薪要求未能得到政府的同意，决定罢工以示抗议。6月9日，圣保罗市政府以“非法罢工”为由，辞退48名地铁罢工人员，引得地铁工作者再次不满，举行集会抗议。图为Ana Rosa地铁站被关闭的入口外警戒的警察。





6月9日，一位戴着印着著名革命者切·格瓦纳头像的抗议者。此次罢工已进入第5天，圣保罗是南美最大也是最为拥堵的城市，地铁系统可谓交通命脉。罢工的第1天，圣保罗市就面临了2014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交通拥堵，全城堵车总长度达209公里，大约影响了450万乘客的出行。





6月9日，数百名仍然坚持罢工的地铁工作者聚集在市中心商业街道进行抗议。抗议者要求政府重新聘用那些被解雇的示威者，并且坚称，政府若希望他们返回岗位，必须答应为地铁工人加薪12.2%的要求。图为一位向警察喊话的抗议者。





圣保罗Ana Rosa地铁站被关闭的入口外，抗议者与警方发生冲突。9日晚间，圣保罗市61个地铁站中已有34个地铁站恢复运营，大部分罢工工人已返回岗位，这主要是出于政府解雇地铁工作者的压力，以及劳动法庭判决地铁工会需为罢工“埋单”的压力。





这并非巴西人民第一次抵制世界杯，2013年，100多万巴西人走上街头，抗议政府在世界杯及2016年里约奥运会上花费太多。民众抗议世界杯开支不断增加，主办成本已经多达110亿美元，场馆建设上的总投入是南非世界杯的3倍以上，他们相信这背后是政府官员的贪污腐败。





抗议者点燃垃圾，阻断圣保罗一条中心街道，导致警方发射催泪瓦斯驱散抗议者。以玛瑙斯市为例，主办方花费2.7亿美元修建的体育场由于地处偏僻，建造材料需要乘船从葡萄牙发货，横跨大西洋经亚马逊河送至工地，而这座天价体育场只是用来举办4场世界杯比赛，之后几无利用可能。





抗议者在地铁站前喊口号。最近几年，巴西的经济发展是“金砖四国”中表现最差的，巴西货币贬值超过16%，股市表现全球倒数；在经济很差的情况下，巴西政府还把140亿美金投到了基础设施建设，而非住房、食品、医疗和教育等民生领域，这使得民众十分不满。





与此同时，国际足联却对巴西人的筹备工作十分不满，今年3月国际足联秘书长瓦尔克甚至说巴西可能会成为“史上最糟糕赛事”的“最糟糕组织者”。事实上也的确很难令人满意：巴西人眼里损害了他们教育和医疗权利的场馆建设进度十分缓慢，还事故频发，以致连开幕式都被迫减少座椅。





其实，不止世界杯，世界范围内大型赛事都有遇冷迹象。前不久，越南政府考虑到预算的限制，在国会压力下，听从民意的呼唤，不得不放弃主办之前奋力争取的亚运会。2022年冬奥会申办多个发达国家退出，北京对手或只剩阿拉木图。图为圣保罗人大道，睡在ATM取款机外的流浪汉。





为保证世界杯比赛顺利进行，巴西将增派数千名警察和士兵。巴西总统罗塞夫说，她不会允许暴力示威活动损害世界杯比赛。还表示，政府在世界杯期间将“完全保证人民的安全”。6月11日，圣保罗体育场，带着武器的巴西士兵。





虽然世界杯遭到大部分巴西人的抵制，但世界杯期间来自全球的大量球迷也给当地带来了商机。图为圣保罗艺术博物馆前，一位等待着顾客的摊主。





抗议归抗议，足球依旧是巴西人最热爱的事情。人们交换着帕尼尼出的世界杯官方贴纸，互通有无——集齐全套640张贴纸是很多球迷的愿望。





对现实再多的恨也不及对足球的爱，当哨声响起，前一秒还在抵制世界杯的巴西人民切换到世界杯狂热模式，如同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那样，全心全意拥抱这个有足球的夏天。摄影：Yasuyoshi Chiba / A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