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温哥华贫民区

源济

加拿大温哥华的“市中心东区”（Downtown Eastside，简称DTES）是温哥华市历史最悠久的社区。该区饱受毒品交易、娼妓和治安等问题困扰，被称为“全加拿大最贫困的邮区”。众多吸毒成瘾者与毒贩居住于此。摄影：Jennifer Osborne/CFP





一名患有胎儿酒精综合症的男子用花遮挡住自己脸上的伤痕，因为嗑高了他遭遇了一起事故。胎儿酒精综合症是母亲在妊娠期间酗酒对胎儿所造成的永久出生缺陷。酒精会进入胎盘，阻碍胎儿的成长，破坏神经元及脑部结构，并引起体质、心智或行为等问题。





两名同受毒瘾折磨的男子坐在一起。拍摄照片时，左边的男子已经身患绝症，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活了，他现在已经去世了。这两名男子还是名副其实的犯罪伙伴。该区的房屋随处可见其他地方少见的铁窗。如何整顿该区成为温哥华市政府以至省政府和联邦政府近年来的棘手挑战。





一对夫妻，妻子已经怀孕了。让人吃惊的是，他们的小孩并没有被移交给国家，因为社会工作机构认为这对父母可以养大这个孩子。政府、学者、研究者、社会机构以及善意的志愿者们都曾在此处开展各种社会实验以求解决社会问题，但大多数实验都以失败告终。





两名最好的朋友穿上她们买的一模一样的衣服，一起面对镜头。她们都患有焦虑症。据2001年人口普查所示，市中心东端的广义覆盖范围内有16,590名居民，当中有23%为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5%来自越南，2%来自香港，14%来自其他国家。





此处每户平均只有1.3名居民，而82%居民为独居者。这名男子最好的朋友是他的狗，他们在一起喝喷泉喷出来的水。他曾经对可卡因上瘾，然而，在经历了一场改变人生的意外（差点被人用刀捅死）后，他加入了康复治疗。





一名妇女捂住她的左脸，她因为欠毒贩5加元毒资而被殴打。贫穷笼罩着这个区域，区内有67%居民符合低收入人士的定义，远高于温哥华全市平均的27%；完全依靠政府援助度日的居民达40%（全市平均为10%）。





一个男人从垃圾桶里探出头来，身上穿着从垃圾桶里找到的衣服。他喜欢在垃圾桶里翻有价值的东西，并把它们拿到街上卖掉。这一区域有着令人震惊的高达22%的失业率，更一度高达28%。区内每户收入中位数为12,084加元，而温哥华全市中位数是42,026加元。





一名本地“瘾君子”旋转舞动着他带有流苏的夹克衫。心理疾病和毒品上瘾常常同时出现，而它们一旦出现，毁灭的不仅是个人，还有他们的家庭，以及居住的社区。





一名跨性别人士向人们展示她的连衣裙，她对连衣裙的收藏可谓是五花八门。她也被各种各样的毒瘾缠身。此地有着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据温哥华警方统计，仅以2008年10月为例，此处就有占温哥华34.5%的严重伤人罪，以及22.6%的抢劫罪；而大多数犯罪并没有被记录在案。





一名居民在相机前摆姿势拍照。她身患癌症，正在接受治疗。同时，她是一名吸毒成瘾者。她手持糖果，像个孩子一样。毒瘾的折磨让她陷入了这种精神疾病的状态中。





一个对各种毒品上瘾的女人在一家地毯店前摆姿势拍照。此处的喜士定街夹卡路街一带（即喜士定街东西分界之处）于温哥华开埠时曾经是市中心所在，是主要购物街，但商业活动于二战后逐渐往西移，陆续出现都市衰退现象，商业凋零，风光不再。





一名女性瘾君子穿上新裙子拍照。由于烟吸得太厉害，她的脖子上接了一根管子，用来辅助呼吸。加拿大学者雅各布斯认为“充满活力、多样化和用途集中的城市孕育的则是自我再生的种子”，但是该区居民们恐怕没有时间去静候该区的再生，因为地产商们已经到来。





这个男人在市中心东区以他有趣的喷画而闻名，他出售自己的作品来换取毒品。近年来，由于温哥华核心区房屋供不应求，地产商纷纷东进，治安状况不佳的市中心东区都成了香饽饽，地产商们趋之若鹜，该区居民对此十分不满，认为这是“社会阶层的清洗”。





温哥华固兰湖街一景，这条繁华的街道离市中心东区只有几个街区的距离。随着Sequel 138等地产项目在东区的兴建，这里也许即将变得和固兰湖街一样，然而贫困线上挣扎的东区居民，则将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