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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分享] 我的室友是妓女 | 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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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 07: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室友是妓女 | 短故事 

 2016-08-03 Deen 李泓东 人物


起初,这个从克雷格网站找来的安静女孩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同伴——我们只是偶尔在猫和清洁问题上有过争执,直到那些男人开始过来。



文 | Shulem Deen

编译 | 李泓东

来源 | narratively



那是一个上午,当时我正举着一壶刚煮好的咖啡,突然听到一声猫叫。声音听起来非常近,像是这个公寓里发出的,而不是从后院的低楼层传来的。然后我又听到了一声猫叫,确定是在这儿。


什么鬼?!!我发短信问室友,「你养猫了?」


她搬来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不能养宠物。「但是我太想要一只小猫了。」几周后她这样说。我过敏了——一般春夏交际时我的鼻子都会持续性瘙痒,即使是最微量的花粉和皮屑,甚至是新割的草坪也会让我不停打喷嚏,弄得我浑身酸痛。我同时也担心这个气味,因为房东不让养宠物。


「是个朋友的。」珍妮回了短信。「我只是帮忙照看几个月。」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打字回复,然后想了想,又把字一个个删了。我大概有点反应过度了,这样只会加深我们之间的冲突。于是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镇定,尽可能地表现得像家长一样。


「我们需要谈谈。」


那天下午,我们在卧室之间的厨房进行了谈话。我们各自倚靠在相反方向的柜子上,珍妮(不是她的真名)目光低垂,当我说她这样做有点不体谅、不尊重人,而且也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表现时,她说:「我知道,真的很抱歉。」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一场争论,但是她表现得很顺从,就像我是她的父亲或学校老师一样。尽管我年龄比她大一倍,但我不是她的父亲,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反而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我告诉她可以保留这只猫,不过她最好看好它。


「谢谢你的谅解。」她回房间前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以为你会把我赶出来。」


那是我们之间最长的一次谈话。我们几乎不像室友,这一切这不过是克雷格网站的安排:我是一个有过多次婚姻的中年男人,我的孩子都十几岁了。她二十出头,刚从学校毕业。我们住在格雷夫森德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属于布鲁克林的偏远地区。这儿的餐馆、酒吧和咖啡厅都很少,所以当之前和我一起住的朋友搬走后,要找个新室友很不容易。


最开始我遇到了一群有怪癖的人。一些总是藏藏掖掖的男人:他们浑身酒气,牙齿歪斜、口齿不清,还非说自己是投资银行家或公司会计,这让我觉得很可疑。还有一个暴躁的乔治亚州人,看了一眼房间后,就突然变得异常地咄咄逼人。尽管我跟他解释我还没做好决定,他还是硬要把现款押金塞到我手里。直到我说要叫警察来,他才离开。


所以当珍妮出现时,我当然倾向于喜欢她多一些。她看起来就像那种典型的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孩:染着一头微红的金发,耳朵上戴着超大的耳套式耳机,就连走路也有种孩子式的懒散,就像还没完全准备好当个成年人。她说话也很简短。


我带她看了房间。


「酷。」她说。


我又带她看了浴室。


「酷。」


然后她问搬进来需要提供哪些材料,我告诉她:工作证明、信用记录、房租和保证金。


「酷。」她说。


我以为这表示这些她都有。一开始,她似乎也确信自己有这些东西。她告诉我她有两份工作,一个是在曼哈顿中城的文具用品店当店员,另一个是在美术学院当模特。几天后,她拿着她所说的那些证明材料来了,这些似乎都通过了检查。又过了几周,在她父亲的帮忙下,她搬了进来。她父亲看起来非常和蔼,这在某种程度上让我觉得很放心。她搬过来后,有时我会撞见她的男朋友,看起来似乎跟我一般年纪。「他是个艺术家。」后来她主动跟我提起,像是在解释什么。


我确实有想过为什么她要选择住在这儿——一个对于她来说无亲无故的小镇——而且是和我这样一个年纪大她一倍的男人一起住。不过我确实需要一个室友,更重要的是,她符合我选择室友的标准:足够稳定,付得起长期房租;足够正常,至少不会拿菜刀捅我,或是窃取我微薄的积蓄。她说自己想成为一个作家或电影制作人,并希望能去纽约大学的电影学院读研究生。她给人的感觉很熟悉,也很平凡,就像在很多电影里重复过无数次的那种毫不起眼的故事主角。这表示她很安全、很普通,足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正是我需要的、作为陌生人一起共享房子的那种室友。


猫事件发生不久后,我发现她待在家的时间变多了。事实上,她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有时我在家工作,全天都能听到一些她发出的声音——10点用微波炉,11点开关冰箱,中午她订的午餐外卖会来敲门。这并没有对我造成困扰,我很少跟她照面。如果说她已经丢了工作的话,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迹象表明:她总是准时交租,而且她似乎有足够多的钱来买生活用品和点外卖。但是我很好奇,如果她不去工作,那她怎么养活自己?


一天下午,也就是珍妮养猫的几周后,我在家听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绝不是她男朋友,他的声音比较高亢。而这个声音很低沉,接近粗哑。我当时在自己的房间工作,听到有人走进浴室,接着是冲厕所的声音。于是我把房间门轻轻打开,留了条缝儿,看外面是什么情况。一个又矮又胖、两鬓斑白的秃头男人从浴室出来,走到走廊,然后又穿过走廊,走进珍妮的房间。我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一个年轻女人为什么要招待一个看起来像她父亲般年纪的男人,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我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像是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她怎么敢?——在我的家里?!


一个小时之后,我看见她送那个男人出门。她踩着一双蓝色的绒面高跟鞋,穿着一件象牙色的超短礼服裙,裙子看上去皱巴巴的,就像是刚从一堆要洗的衣服里拿出来的。她似乎想把自己打造成性感迷人的长腿美人,但她看上去还是像偷穿妈妈淘汰了的衣服的小女孩。我突然替她感到悲哀,一方面我考虑是否该帮帮她,另一方面我又感到愤怒,想立刻把她赶出去。那天余下的时间,我一直在做思想斗争,而且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困境:我该说些什么吗?我应该告诉她男朋友吗?我应该打电话给她父亲吗?这跟我有关吗?


我决定再等等,看是否还有下次。结果几天后又发生了。这回来的是一个高大的黑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就像那种从旧货商店买的正装。他跟上次那个男人一样,从浴室走出来,然后消失在她的房间。一个小时后,珍妮送他到门口,还是穿着那双蓝色高跟鞋,那件皱巴巴的象牙色礼服裙。


我查了下谷歌:如果你的室友是个妓女,你该怎么办?




比起考虑该怎么办来说,我想得更多的是这为什么会让我很困扰。如果珍妮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非正统的职业,我该评判谁呢?她用自己的房间来做生意,我为什么要在乎?不过我还是无法消化这些想法,网络上搜到的消息也验证了别人跟我一样对此感到不适。在雅虎知识堂、谷歌论坛和各种其他论坛里,人们都写过一些类似的经历,并且已经达成了共识:不要让室友在你的家里做「皮肉生意」,这很危险,而且是违法的。这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对她如何开展这个工作的种种环节感到好奇:她是否登了广告?难道是用克雷格网站?我会在「情爱评论」(译者注:国外一个关于讨论应召女郎的网站)上找到她吗?


我想象着我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对话。「这不是妓院!」我希望能对着她大吼。「你从哪儿找的这些男人?」然后我又重新考虑了下,也许我应该用更关心的方式跟她说话,坐下来慢慢谈。或者找一些妇女组织介入,把她引到正确的方向上去,拯救她。




然而我什么都没做。相反,第二天下午我们在厨房相遇,她在冰箱和水槽旁的垃圾桶间走来走去。我打算提起这件事情。当时我在洗盘子,水开得很小,她在我后面,等着微波炉里热的东西。


「我常常看见屋里有一些奇怪的男人。」我说。


她慢慢转过来,面对着我,若无其事地浅笑着。「什么?」她问。我确定她听到我说的话了。


「我常常看见屋里有一些奇怪的男人。」我又重复一遍。


「哦,是的。」她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像是在嘲笑我:你能做什么呢?这和我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她曾为猫的小事儿感到很抱歉,我以为会重复上次的情况。


「是你的朋友?」我掩饰自己的愤怒,同时希望她注意到我嘲讽的口气。


「是。」她回答。短暂的停顿后,她又像想起来什么,补充道:「我和一些老男人是朋友。」她喝了一口手里拿着的水,没有中断和我的眼神接触:「他们不会惹麻烦。」


不会惹麻烦。事实上这是在承认他们不是,「朋友?」


她不再作进一步的解释,我们也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如果最初我试着对她友好一点,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了。我已经给了她解释的机会,我还提出:让我们像成年人一样讨论这个问题。而她呢,把我当作一个傻瓜。「我和一些老男人是朋友。」这句话激怒了我,我开始筹划怎么把她赶出去。


然而很多天过去了,我依然什么都没做。一天晚上,我和一个最近刚开始约会的对象在苏活区的一家餐厅共进晚餐,结账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房东打来的。


「快打911。」她说:「警察,救护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房东是个中国人,我常常很难理解她在说什么。但她的语气告诉我,我需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寓里显然出了麻烦。「你现在回家。」她命令我。


是珍妮受伤了吗?我想到了那些男人。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的约会对象向我挑了挑眉毛,「给我几分钟。」我说。寒冷的夜风中,我们站在餐厅外面。街上非常安静,一辆黄色出租车摇摇晃晃地开过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街道。


我发短信给珍妮:你还好吗?房东说有人打了911电话。


几秒过后,回复过来了。


「我是凯莉,她死了。」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条短信,我不认识任何叫凯莉的人。


「谁死了?你又是谁?给我打电话。」


几分钟后,我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珍妮的号码。一个自称是珍妮最好的朋友的年轻女人告诉我,珍妮死了。确切地说,珍妮已经死了,就在24小时前,死在了我们公寓,她自己的床上。凯莉的语气完全没有什么起伏,听起来就像机器人一样。她告诉我当珍妮没回她短信和电话时,她就报了警。然后她立刻赶到公寓,说服房东让她进去。


「可能是服药过量。」她说。


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时之间缓不过劲儿来。过了一会儿,我脑子里又冒出一些与这事儿无关的想法。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因为不用再操心怎么把她赶走了。我现在只迫切地希望这个夜晚不要再被破坏了。


我挂断电话,看了看我的约会对象。她正抓着我的手臂,看着我。


「我的室友死了。」我说。


她的反应如我预料的那样:「噢,天啦!你还好吗?」


我当然还好。我室友死了,这确实让我心绪不宁,我有点被吓到了。但我并不难过,也没有产生跟悲伤有关的情绪。我更多的是感到恼火,她的死扰乱了我今晚的计划。虽然珍妮和我一起住了4个月,但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她。凯莉?她的朋友?我不知道珍妮还有朋友。是服药过量?吃的什么药?


我打电话给房东,把我所知道的告诉她:室友已经死了,尸体还在房子里。不,她什么都不用操心。警察会处理好一切。我人不在镇上,我说——这不是个谎言,起码不全是谎言。我会明天早上回去,而且尽快找到新的室友。租金不是问题。


约会对象把我的手臂抓得更紧,仿佛室友去世的消息在某种程度上带来了性刺激,因为这让人一瞬间又害怕又紧张。最后我们一起去了她的公寓,离这儿就几个街区的距离。




第二天早上我坐地铁回家,想起来了:我的室友死了。很奇怪,我发现自己竟然在反复思考死亡和年轻生命的本质,还有我们常常一点儿都不了解住在我们周围的人。我回想起自己昨天做的所有事情:吃早餐、工作,接着是午餐,然后期待晚上的约会。我还很生气,怪珍妮把脏盘子都扔在水槽,还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棒放在厨房柜台上。


我到家时,看见珍妮的房门已被警戒线封锁。我还发现除了那只小猫外,珍妮还养了2只大白猫。那两只猫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的笼子里,极有可能是警察把它们挪到那儿的,似乎还有人照看它们。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史蒂夫。」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说:「珍妮的父亲。」


我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珍妮的死其实没影响到几个人。她就像个无所寄托的孩子,单身、没什么牵挂。我只知道她有父母,还有个妹妹,不过我对她的家人所知甚少,他们对我来说就像虚构的一样。她的整个生活似乎都只限于房间和走廊,似乎她对别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慌乱笨拙地吐出这句话,尽管这已经没任何意义了。「我吓坏了。很难想象你是什么心情。我感到非常抱歉,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能听到电话那头他的抽噎声。「她是一个悲惨的孩子。」


一个悲惨的孩子?似乎确实有这样的迹象。即使我看到了那些男人,她还是表现得很爽朗。


史蒂夫告诉我,这都是因为海洛因。珍妮的男朋友是个瘾君子,是他让她染上了毒瘾。史蒂夫认为珍妮肯定是最近几周才开始接触毒品的。他问我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有哪些变化,我说没有。


「珍妮的姑姑会来收拾她的东西。」他说。「我们知道珍妮写了一些诗,也许我们可以在她电脑里找到。」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很抱歉让你面对这些事情。」


我挂完电话,为自己之前的无动于衷感到愧疚。我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空调的冷风吹在我脸上。一想到自己对珍妮的死没什么感觉,我心里就很不安。这是一个刚迈入成年人生活的年轻女性,和我在同一屋檐下住了4个月。当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时,我最大的感觉竟然是很烦。而她的父亲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很抱歉让你面对这些事情。他好像知道像我这种人,只会觉得这一切很烦。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看珍妮的「脸书」(Facebook)页面。她的那些朋友表现出的伤心和悲痛让我很惊讶——那么那么多的朋友——他们都标记着珍妮的名字,用推特文和千禧一代的文字在她的「墙」上留了很多言。


「珍妮死了。(流泪的表情)」 


「不敢相信她走了,我爱这个女孩。」


「天啦,这是为什么?」


人们在这儿悼念她,朋友们写下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像是曾经帮别人写过入学申请,或是回忆跟她一起在高中时期的冒险,或是那次喝得大醉、玩得很疯的春假旅行。


两天后,珍妮的姑姑来了。


「这简直是我们人生中最大的噩梦。」她说,接着她也向我表达了歉意:「很抱歉让你面对这些事情。」她打包了一些珍妮的东西——电脑和少数私人物品。然后她把珍妮的一些衣服装进大垃圾袋。「我想我会把这些捐给救世军。」她说。


不过她还是留下了大部分物品。珍妮的房间里全是她的东西,她都没带走,还让我把那些全扔进垃圾箱。我站在她的房间,环顾这些构成一个人生活的全部物品,不再觉得烦。床是4个月前从网上订的,安乐椅是她从韦斯切斯特的童年故居带来的。钥匙圈上的钥匙、嵌着蓝宝石的手镯、地铁卡、化妆包,这些都是3天前对珍妮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然而现在,哎——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清空了衣柜,打扫了地板,清除了她所有的东西之后,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卧室中间。房间看起来又像她搬进来之前那样:干净、整洁、没人住,但是欢迎人住进来。我关门时发现门背后有一张用胶带粘着的卡片,卡片源自这个网站(HashtagThePlanet.com),上面写着:「虽然现在很痛苦,但总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我很惊讶,一个人的生活竟然会瓦解得如此之快,所有组成一个人生活的物品都将被丢弃或回收。我们的物质财产最终将归于虚无:你可以走进一个人房间,看到她的床、书桌、角落里的平底人字拖鞋,还有装着咖啡杯和脏纸巾的小垃圾桶。你几乎可以看到有这样一个人。然而这些东西现在有的被收起来,有的分散在别处——3天,一个健康的年轻女性在这个星球上存在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


我把门背后的卡片留下来了,还保留了一些珍妮的东西:一个小锤子、一包AAA型电池、一盏台灯,还有她的安乐椅。我很伤感,剩下的东西我几乎都用不上,大部分只能扔到垃圾桶。珍妮的那些日常生活用品都装在塑料储物箱和大垃圾袋里,静静地躺在路边。她抽屉和衣柜里剩下的东西,她姑姑没带走的那些东西——被单、头饰、内衣裤、毯子、枕头和一个亮红色的吹风机,在公路两侧的人行道旁堆放了两天。透过窗户,我看见过往的行人都在打量这堆东西。有的路人停下来,捡起一些东西检查了下,然后挑了挑,拿走他们喜欢的,直到这堆东西缩减到只有先前一半大。接着垃圾收集员来了,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塞进卡车的血盆大口里,什么都不剩。只有一个破了的灯泡,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滑出来,细碎的玻璃渣散落了一地,跟附近那棵金银花树的落叶交织在一起。

发表于 2016-8-3 07: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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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 05: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牛Steve 发表于 2016-8-3 08:54 AM

生命都是如此的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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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 06: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风行过 发表于 2016-8-4 06:47 AM
生命都是如此的一闪而过。

愿我们能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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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 07: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牛Steve 发表于 2016-8-3 07:02 PM
愿我们能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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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 07: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牛Steve 发表于 2016-8-3 06:02 PM
愿我们能把握当下。

当下无所谓,专注往生,来世。。。

点评

八错,向侬学习!  发表于 2016-8-3 08: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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