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帝国大厦的楼顶,一只巨型猩猩手握一个金发美女,像捏着一只芭比娃娃,美女身着一袭长裙,拥有天蓝色的瞳仁,眼神锁定着猩猩。猩猩身负重伤,缓缓将美女放下,从楼顶上倒了下去。
影片的结尾是一句话:是美女杀死了野兽。
这是我第一次在荧幕上见到娜奥米·沃兹——她在电影《金刚》里出演女主角安。她的美貌足以令露出獠牙的猩猩安顺。这部好莱坞商业巨制,也塑造了美女与野兽的经典组合。
那时我便惊叹,这个女人不仅拥有精致如雕塑的五官,还能在举手投足间诠释出性感。那也是娜奥米真正意义上的荧幕触电,在等来《金刚》时,她已经37岁了。尽管之前她已在好莱坞默默耕耘十年,而好莱坞的规则似乎是:如果你不够幸运,那就再等等。她接了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离成名最近的一次是在翻拍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时,以惊悚表演闻名——因此还被冠以“尖叫女王”的谐名。
美版《午夜凶铃》于2002年出品,娜奥米·沃茨在电影中饰演女主角。
为了叫出惊悚的效果,她反复练习了无数次,嗓子都喊哑了。有一阵子,走在大街上,常有影迷对她说,“你会尖叫,对吗?给我们来点儿惊悚片的感觉吧!”哭笑不得的沃茨非但没有生气,还答应过这种唐突的请求。一次,她在阳台上配合叫了一次,回头一看,玻璃碎了。一次面对记者,谈及这则轶事时,她忍不住大笑出来,“好莱坞的每个演员都应该以自己的方式走向成功。”一“叫”成名并没有让沃茨头脑发热,她曾经拒绝出演邦女郎的机会——导演也相中了她的性感,但她无意将自己的身材与魅惑的眼神当成噱头。她的魅力是一口深井,只有大卫·林奇和彼得·杰克逊这类导演才能挖掘出属于她的宝藏。2005版的《金刚》是一部翻拍作品,讲述一只巨型猩猩爱上了一个美女人类,为了保护她最终走向悲剧命运的故事。可想而知,女主角需要有令人心服的魅力,才能让一只猩猩也安静下来。93版的原作曾是好莱坞经久不衰的经典,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沃茨竭尽全力投入剧本。她赤着脚在丛林布景中跑来跑去,电影里猩猩的一步需要她跑上几十米,这样在远景中才能呈现出效果。一天拍摄下来,她常常累得抽筋。
尽管如此,当她见到老版《金刚》的女主角菲伊·雷时,97岁的老前辈不过是勉强给了她一个拥抱,甩下一句:“你演不好《金刚》的,只有我能演。”
重压之下,她还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新版《金刚》出世,获得了空前的反响,许多人认为这个版本将《金刚》的故事拍出了爱的感觉,人们在女主角的眼神中读到了怜惜的爱。影评人评价:“娜奥米的脸,是一张可以令暴躁的金刚瞬间屏息的面孔,略带野性、同时又充满了柔和的说服力。”
许多年后,当娜奥米再次以《黛安娜王妃》引爆舆论时,我脑海中浮现的仍是《金刚》中那张深情的脸,想起的是她在狂奔、发抖、尖叫中释放所有力气,又在金刚的怀里与它四目相对,令周遭静止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