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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欣赏] 姜建强:男女交换身体后摸到的究竟是什么?《你的名字》中的日本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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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21 07: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姜建强:男女交换身体后摸到的究竟是什么?《你的名字》中的日本元素 

 2016-10-21 姜建强 大家



文 | 姜建强


我们的追问与兴趣:新海诚的一个微笑

我们的追问和兴趣点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翻译成中文只有区区6万多字,成书都困难。但在日本,为什么能在3个月里卖出120万册?改编成动画上映后的2个月,为什么票房飙升至120亿日元?

新海诚是在讲日本故事吧。没错。那为什么能讲得惊艳四座?这个大成功的背后是什么?因为他是自发的,情不自禁地讲起了日本故事。或者,他是为了畅销为了票房为了出名,讲起了日本故事。一开讲就惊鸿一片。


不久,翻译小说将出版。不久,动画影片将上映。看人家,听人家,是如何讲好日本故事的。可不,新海诚送来了一个微笑。一个故作深层的微笑。


日本元素的青春置换:新海诚的一个思路

昨晚的一个梦,他与她,她与他。

时间,距离,天命,人事。这些都是青春的杀手。但在杀死青春的时候,也使得青春拥有了许许多多。许多人,有的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有的则在心中无可替代,一起喝咖啡,一起刷屏,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夜不归。

美好的时光,曾经给了彼此。但什么也抵不过现实,现实会将我们分开。曾经的回忆,心中的情感,究竟能存多久?但还是不想说再见,还是不想分离。

于是,故事发生了。身在东京的高中男生立花泷,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他在一个从未去过的深山乡镇中,变成了一名女高中生。而生活在一个偏远小镇上的女高中生宫水三叶,突然有一天梦见自己变身男孩。在陌生的房间,面对陌生的朋友,心里充满了喜悦。

少男少女就这样在梦中邂逅了彼此。梦,有意义吗?如果没有,但为什么还做梦?为什么还梦见不该梦见的人与事?如果有,但为什么醒来就遗忘?难道意义就是这样容易健忘的东西?如是这样,还要意义干什么?看来,还是凸起的胸部最具表征,两座峰谷之间,就是一湖青黑影绰,揉一揉,感知在大脑表层说:女孩子的身体就是厉害。


▲ 《你的名字》剧照


是的,我们只是沉浸在有限度的每时每刻,我们的小确幸也是有限度的每时每刻。立花泷与宫水三叶,繁华都市与偏僻町乡,急速与慢悠,时间也弯曲成二维,不定期的身体互换。互换时候的记忆,醒来时分就变得模糊。好像就是做梦,这个梦不是虚空而是真实,但再怎么的真实,睁眼就忘则是同样的。失忆与互换,互换与失忆。意识就像神社里的鼓笛声,声音的消失,也即是人的癫狂之际。我们开始渐渐理解了什么。

就这样,小说静谧地开首,像童女,更像童男,带着青涩。不像动画,喧闹加故作深层的飞石直泻三千尺的开首。叹服之余令人鼓噪。


重获新“身”变得可能吗:新海诚的一个难题

《你的名字》中,新海诚提出了一个难题:男女的身体可以互相切换吗?

A的身体变成B的身体,A能感知自己是B的身体吗?反之,B的身体变成A的身体,B能感知自己是A的身体吗?如果能感知的话,那么对原本男来说,乳房意识,子宫意识怎么植入?对原本女来说,阴茎意识,坚挺意识怎么植入?如果不能感知的话,那么A就是B的幽灵,或者说B就是A的怨灵?

就像白昼与夜晚的切换,就像春夏与秋冬的切换,就像日月与星辰的切换。这个切换的本真在于知觉。知觉到了,就是切换的成功。知觉不到就是切换前的依旧。就像所有动物在交合后都垂头丧气一样,殊不知这个垂头丧气就是对下一个宏大叙事的一个知觉。

身体呼唤是基于知觉,知觉是先于意识的。而奇妙就奇妙在知觉的材料并不是意识的对象,它恰好是意识的正反面。因为意识总是绝对的独立的,而知觉恰恰是非绝对非独立。由此故,人与人的角度是可以置换的。A可以是B,B可以是A。B的松软给予了A,A的坚挺给予了B。身体是主体,而主体是可以置换的。

日语有“からだ”一词,而古语的“からだ”是指死体。活着的身体日语为“身”,发音“み”,表心魂一体。随着语境的变化,现在日本活着的身体也叫“からだ”了,这表明“からだ”从自身离开且被对象化了。

被对象化的一个结果就是自身一体感的稀薄,所以自己的身体委以他人之手,在日本变得非常容易接受且乐意接受。如日本到处都是整形院和按摩店,就是将自己的身体暂时交于别人处理的一个观念结果。他人的手触碰与进入自己的身体同时,自己的身体也能感受到他人微妙的心绪变化。

日语有“癒し”(いやし)的说法,这可以指病体的医治,也可以指心的疗伤,而且后者的意思要重于前者的意思。这方面,日本人显得特别有灵性。所以再向前推600多年,日本出现了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能的艺术。

这种主客体境界模糊的能,分为现实能与梦幻能。梦幻能的主役(シテ)基本都是幽灵,神明,精灵,天女等,绝非现世之人。而配役(ワキ)则必定是现世之人,且多是旅人。

能的物语一般都是旅人到某地开始的。舞台上有很多树木花草石池等自然景物,旅人在眺望自然景物的时候,本土的主人悄然登场,且多为女性和老人。这就是主役。人界与神界,魔界与冥界,彼界与此界,模糊不清与相互替换是其看点。看来日本人早就熟透并在玩弄身体互换的游戏了。

男女互摸身体时,双方的手都有触碰的感觉。男手的感觉与女手的感觉虽有异,但这两种感觉却浑然不可分。这时的身体在互为对方主体的同时,也互为对方客体。各自的身体向各自显示自身,达到彼此的感觉。这里身体既是存在着的被经验着的客体现象,又是经验着的意识着的主体。


▲ 《你的名字》剧照


当1961年死去的法国哲学家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揭破这点的时候,日本的能则早就在实践这种理论了。而《你的名字》则是再玩了一把另一种声音,另一种毛发,另一种触感而已。重新返回,一个脱胎换骨的少男少女。不再是原先的他与她,而是注入新的灵魂与身体的他与她。显然,身体进入了无意义的时代,进入了自己身体的主人不是自己的时代。

泷与三叶,有一天的突然互换,泷的意识进入了三叶的身体内,三叶的意识进入了泷的身体内。三叶想成为泷,泷想成为三叶。但三叶的泷,他(她)的话语体系还是男性角色。泷的三叶,她(他)的话语体系也是女性角色。这表明,即便肉体交换变得可能,但心魂的交换依然困难重重。

这就当另一个人的意识被植入处于濒死状态的另一个身体内。这个体内还存有的旧意识与新意识发生交锋。交锋的结果是迷混与失忆。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全球首例换头手术听说明年开刀,在重获新“身”的同时能否重获新意识?这是看点。但照17世纪哲学家笛卡尔的说法是不行的。因为他在《形而上学沉思录》就喝破乾坤地说,我是谁?来自何方?向何处去?这三问,是终极之问也是无解之问。换头之后可能将这三大问题虚幻成:我是我,我来自他乡,正往他乡去。

但笛卡尔的这句话我们并不陌生:“我思故我在。”表明“思”是“在”的前提。但问题是当我睡觉的时候,我还“在”吗?显然,笛卡尔瞥见了“我思”的偶然性,从而也是“我在”的偶然性。如何将这种偶然性还原成日常性?这就是小说家和动画家新海诚为此所做的努力。而这个努力,则又是与日本元素结合在一起的。


▲ 《你的名字》剧照


日本神道对时间的再考:新海诚的一个编织

三叶的祖母已年过80,但总是和服打扮,言行举止溢着古韵。她家几代人都守候着小小的宫水神社。而三叶则是这个神社的巫女,何谓巫女?就是用洁白之身奉祀于神明。所以三叶曾自问:男生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啊?不要小看我,我也是巫女呀!她想知道男生的身体。但逻辑的前提是,她一旦得知了男生的身体,她就与巫女无缘了。好生奇怪。但这就是这个岛国的风土根部。

夜晚,宫水神社传来大和笛的声音,凄然而悲凉,城市的人会有毛骨悚然之感。巫女舞蹈和丰收祭的主役,则是三叶和四叶姐妹俩。这天身穿洁净的巫女装,嘴唇涂着朱红,头上戴着头饰,跳着祖母传授的舞蹈。绚丽的绳结系着铃铛,当当鸣响,轻盈的旋舞,绳结在空中飞扬。

还有一种叫口嚼酒的仪式。就是将大米放入口中咀嚼,然后将咀嚼的米连同唾液一起吐入容器,发酵成日本最古老的酒,供奉神氏。“咕咕咕”“咕咕咕”,用力咀嚼的声音,连自己都会吓一跳。日本的神社竟然还有这等仪式,竟然还有这等传承,令人大开眼界的同时,日本元素也就深入人心了。

尽管三叶说讨厌死了,尽管说毕业了就远远离开这个町村。但这个离开实际上也是传承。必然会有更聪颖更美丽的女孩接三叶的“口中咀嚼”,而三叶的“口中咀嚼”又会传承给他处的他人。

潺潺的水声,预示着哪里有山谷的存在。新海诚在小说里的一个亮眼之处就是灵性地引进了一个既成的概念:“ムスビ”,“ムスビ”用汉字表示就是“产灵”。何谓产灵?这是日本神道教的一个关键词。这个原本表示土地神的用语,在神道里则表示神人之间的一种透彻的联结感,由此产生和创造出有生命的东西。所以日本人称画家为注入生命的职业,称职人为注入精魂的技匠。

在日本人眼里,将线连接的是“ムスビ”,将人连接的“ムスビ”,将时间连接的是“ムスビ”,将空间连接的是“ムスビ”,将情感连接的也是“ムスビ”。用同样的语言,表述神的力量与神的御名。再形象地说就是:聚集—作形—扭转—缠绕—返回—间断—再联结,这就是组纽,这就是时间,这就是“ムスビ”。

就像透明的水流,撞击石块,分流,混合,再次合流,联结成一个整体,这个整体才是完整的存在。就像酒、米、鱼,什么东西一旦进入了身体,就会与心魂结合,这个结合也叫“ムスビ”。所以,日本神社的奉纳,是一脉传承百年千年之事,是神人相连的最好演示场。

周围是苔藓的岩石,上方是纤薄的云朵。在城市长大的泷,终于说出了这样的话:“乡下的一切都让人惊奇。”这个“乡下”,是个隐喻。其实就是指岛国日本。就像加入砂糖的麦茶,出乎意料的好喝。更像爬山道也是和服装的祖母,显得健朗。

现世还是彼世?分明不清恰恰是其特色。所以日本有“隐世”之说。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而“ムスビ”连接的正是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虽如冷风摩挲着我与俺(泷与三叶),但“ムスビ”的说法还是让他们兴奋。身体和物的结合,就是神人结合。


我和俺(泷与三叶)听到了真正的蝉鸣声。一日的祭祀结束,町落的景色如曼妙的绘画,湖面倒映着空中的粉红,粉红色的夕霭从山的斜面上涌出,町落上空的鸟雀,在飘动在闪光。

毫无疑问,《你的名字》穿插了日本神道对时间的独到观察和解读:能创生出新生命的一种联结,叫时间。小说将传统与现代,过去与未来,梦幻与真实,神界与冥界,精巧地编织在一起。如同古老的编织工艺,令人缭乱。


▲ 《你的名字》剧照


抓住一抹颜色不放:新海诚的一个虚幻

泷的自语。

时间错位了三年。三年前,陨石落下,她就是死的开始。原来与我互换是在三年前?

如果时间可以允许的话,真想再来一次。聚集,作形,扭转,缠绕,返回,间断,再联结。用产灵的酒,一口送入喉咙,想复活什么想返回什么。甚至想返回那家伙的身体。祈愿着,念叨着,但奇迹没有发生。喉咙口只咕嘟一声,虽然是异样的响亮,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带酒的聚合物是穿过身体了,除了少许的晕眩之外,什么也没有变化。风吹照旧,夕阳照旧。

难。那个世界也不好对付。

小说构思彗星的陨落,就是“ムスビ”的周期,更是宇宙的周期。人,死了,再生,再死,再再生。一个产灵周期是1200年,两个产灵周期就是2400年,三个产灵周期就是3600年,可能性在这里诞生,奇迹在这里诞生。最后,三叶还是活过来了,终于再“ムスビ”了。互换又得以可能,互换是为了通梦,而通梦才是记忆最好的保存系统。

泷这样发问:人的记忆,是寄宿在哪里的呢?是脑部突触的组合方式本身吗?眼球和指尖也有记忆吗?或者,像雾霭一样不定型不可视的存在于某处的精神集合体上?心,精神,或是被称之为魂之类的东西。如拥有OS的U盘,是可以随意插进拔出的吗?

毫无疑问,这是身体互换的最高哲学论。三叶的魂,现在一定就在我的身体里,因为我的心,现在在三叶的身体里。头脑,身体,记忆,情感,与难以彻底分离的“ムスビ”在一起。在这里,我伸出手。但,指尖没有感触。这是何故?不明白。

于是,三叶——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在人潮汹涌中,我抓住一抹颜色不放。

于是,泷——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在人潮汹涌中,我抓住一抹颜色不放。

这个世界上,有比死更残酷的事情吗?回答是有的。那就是生于此世的同时忘却所爱之人。忘记重要的事情,记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是作为生物体的不可思议还是生活本身的不可思议?人就像U盘,无法自主地选择性的保留一些删除一些。这是为什么?


这部小说借由泷和三叶告诉我们,人像U盘,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人也为自己的记忆力而挣扎,绝美的挣扎(这是小说第七章的名字)。

仰望星空,总有星星在闪烁。新海诚问:这是人看到的一个希望还是一个虚幻?


▲ 《你的名字》剧照


▍黄昏是什么概念:新海诚的一个真诚


小说再现黄昏的概念。

彼方为谁,谁为彼方。人的轮廓渐渐暧昧,和不属于这个世界之物的时间。古老的名称,古老的情怀,古老的物语,再次轻轻捻出。肯定有人在月下读《万叶集》。

小说里用了“たそかれ”(彼方为谁)的语句,而“たそかれ”是日语“黄昏”(たそがれ)的语源。“黄昏”(たそがれ)是什么时间带?是既不是昼也不是夜的时间,是对方人影模糊难以分辨的时间,是和怪物相会的时间,是与死者遭遇的时间。总之,是“彼谁为”与“彼为谁”的时间。

三年前,飞过东京上空的彗星。陨落至西边,都死了,三叶死了,婆婆死了,500多名町民死了,神社死了,系守湖死了,系守町死了。那天,正好是秋日祭,落下的时间是晚上8点42分,冲突地点是宫水神社附近的祭祀摊位所在地。

一棵巨树,将底部盘桓扎根于一块巨大岩石之上。那么问:树是神体还是岩石是神体?或者它们之间神秘地进行互换,然后用统一的身姿出现,从而成为不解互换为何意的人的信仰对象?没有人知道。泷不知道,三叶不知道,新海诚也不知道。

但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信念的缺失有无:不管你在世界的哪方,我一定会再次见你。这是不舍弃的坚韧,意志的坚韧,自信的坚韧,当属世界系,也是新海诚的一个星座。这里显然与村上春树的思路不同,村上小说里的失意者多半是不想再见任何人的,虽然也有两个月亮,但属于各自的。唯新海诚相信,远方的天河边,那白色是半月。半月对半月,所以一定要相见。

当然,相见不是为了揉胸部,也不是为了相见后的再分离。相见是为了弄清一个问题: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因为重要的人,不能忘记的人,不想忘记的人,其本质都在是谁,是谁,是谁,是谁——的一连串的追问中。

因为消失的力量太强太狠了。它连悲伤和爱怜,甚至哭,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人的可怕之处。当然更是生活的残酷。

所以,我要大声地问:你的,名字?

所以,我要大声地答:你的,名字是——

最后,二人同口同声:你的,名字。

尽管声音回荡在山间,变得虚空,变得小而弱。


▲ 《你的名字》剧照


你的,名字:新海诚的一个尴尬

人究竟在等待谁?

人究竟在寻找谁?

阻止陨石坠落,寻找三叶。小说最后的拯救,显现出新海诚的自以为是:即使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也要找到你。

这是青春的信念吗?这里,新海诚遭遇了一个尴尬,而这个尴尬是来自于他自己:我(化身三叶的泷)向胸部伸手,这个时候这个胸部是我的身体,碰自己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但“咔”的一声,门被拉开,妹妹四叶说:姐,你还真的好喜欢自己的胸部哟。然后“砰”的关门出去,望着妹妹的身影,我一边揉胸一边目送。


▲ 《你的名字》剧照


这里,显现新海诚的一个终极思路是:昔日身边的旧友,一个个结婚生子,或许我们已无法与她们交换肉体,但我们依旧可以交换心魂,并期待有一天在电车在地铁在便利店在红绿灯路口,与她们相逢。确实,在避免发生不伦的现代社会,这也是一个不失创意的文本构想。

但问题依旧是我是谁?肉身是我吗?观念是我吗?行为是我吗?记忆是我吗?语言是我吗?抑或,是上床时的尖叫是我?还是分离时的凄楚是我?都不是我的话,那我只是个空芯,储存灵魂的空芯?

不错,世界是意识的,世界是同源的。前者黑格尔已经说过,后者佛主已经证实过。但这两个世界,在新海诚的视野里,则是一杯人神共享的清酒。所以,他引来神道里的“ムスビ”概念,引来《万叶集》里的“たそがれ”(黄昏)概念,试图推演“彼谁为”与“彼为谁”的时间(如动画中的大量印象中的记忆场景),从而想消解这个尴尬。

其实,这个尴尬是无法消解的。这里除了命运,就是天意了。就像1200年的人类毁灭周期,总有人遭遇总有人逃脱一样。但风吹树动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就像动画中电车急驶一样。新海诚对时间是有感觉的,但他或许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人有了时间,也就有了死亡,形体的幻灭实为灵魂虚无的表记。

但不管怎么说,日本神道的原旨主义,再次将日本故事讲得有声有色,这是不争的事实。秋之山,泽之音。小说中有一段话语令笔者印象深刻:“像是化学反应一样,风景在记忆中晕开。山上的神体。奉纳于另一个世界的,是酒。”

为什么是酒?而不是你的,名字?


(本文原标题:《你的名字》的火爆与日本元素的精妙植入)


【作者简介】

姜建强 | 腾讯·大家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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