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弥太郎说:“当地生活中毫不重要的一瞬间,成为我旅行中的路标。”
不一定每次旅行都会有动地惊天的难忘记忆,有时是猛烈如鲱鱼罐头的三观决堤,有时只是换个地方散散心。
张悬寄给陈珊妮的明信片中这样写:“我是那么高兴,这世界真的从不只是大多数经历者体验过的那些已知而已。”
关于难忘的瞬间,我访问了8位旅行爱好者。
五仁月饼:
在俄罗斯,我竟然被同一对情侣狂吻
俄罗斯酒吧/凤凰网
在俄国留学,我和同学一起去酒吧看球。一位金发碧眼的俄国女孩在我身旁坐下,突然捧着我的脸亲——我完全懵了。
推开女孩,她不由分说又亲上来,还动用舌头,酒味呛人,可能是醉了。我心里只有慌张,余光瞟到同学正在实力演绎目瞪口呆.jpg。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一个男人走来拉开女孩,说这是他女友。什么情况啊!仙人跳吗!我更惊恐了。还没来得及回应,男子突然凑上来亲我:“你能亲,我凭什么不能亲?”我更懵了。
女生吃醋了,掰开男友的头,过来对我又是一顿亲,两人相互竞赛谁亲我亲得狠似的……我同学这下不慌了,开始狂笑,也不帮我,我都忘了是怎么挣脱的了。本人男。
生鱼:
震惊!上万只蚊子尸体拍成肉饼竟是美味
制作蚊子肉饼/tvb
到了非洲,除了学会“哇哇哇哇哇”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外,最瞠目的算蚊子肉饼。
在维多利亚湖一带,蚊子大得惊人,夏天到了,部落里男女老少集体出动,拿着各种工具捕捉蚊子,最经典的工具是平底锅,啪一下,被拍死的蚊子全粘在锅底,黑乎乎一片,密集得看不清原来锅底的颜色,多拍几次,锅底攒上薄薄一层“蚊子肉”,但他们不满意,要攒上厚厚的一块才肯收手。接着把“尸横遍野”的蚊子从锅底揭下,用手擀成饼状,严严实实地压牢,上火烤。
Sapphire:
我病卧车厢,全车人竟然……
旅行时易遇险/易迅网
四月份的西班牙阳光已经很足了,晒得整个车厢又闷又热。上山的大巴车里座位不多,我们同行几个都没有座,就站在了车的走道上。
不一会儿,我晕车越来越严重,已经站不住了,就被同伴扶着顺势蹲在车厢的角落,陆陆续续好多乘客给我让位子。我强忍着直到到站,所有乘客都来问候我的状况。
有一对来旅行的西班牙医生夫妇,对我说是低血糖,让我躺在路边,把双脚抬起,开始问周围的人要一些巧克力和水,让我补充糖分。
一个西班牙老奶奶执意让她的老伴儿叫救护车来。我说我还撑得住,真的不用叫救护车了,老爷爷的英语并不好,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手舞足蹈地告诉我,你这样不行,一定要叫救护车。最后在几个伙伴的劝说和医生夫妇的确认下,爷爷终于肯放下了电话……
大概过了20分钟,我觉得好多了,向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道谢,并抱歉耽误了他们的行程。但他们都笑着对我说没关系,可爱的老爷爷离开前还再三叮嘱,“如果感觉不舒服,还是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浴缸里的人:
怦然心动的美妙滋味,猫和你都想了解
缸瓦市堂/新浪
在北京,某天吃完饭散步,经过一座不起眼的基督教堂,随手拍了一张,进去略坐一坐。第二天在图书馆看书时无意读到,这竟然是北京现存最早的基督教堂,1922年老舍曾在这受洗入教。
心怦然一动,那些需要仰视的名字,走在寻常巷陌,竟是和你我一样再平凡不过的饮食男女,可能某条不经意穿过的胡同,插肩而过的四合院落,都有一段迷人而沉寂的历史。从那一刻起,喜欢北京。
阿瞒:
一群年轻人叫嚣抽大麻,真相竟然是……
前段时间网络上流行“维他柠檬茶,爽过吸大麻”这样一个梗。在维港的晚上,我们一群人沿着海边走,路过便利店时,大家纷纷嚷着“我要吸大麻,我要吸大麻茶!”不明真相的香港群众侧目而视,绕开我们走。
港真,同一群互不嫌弃一起犯二的人共用一个语义场,感觉很棒。
哈根动次打次:
我在印度目击男人被家暴!
打男人节/视觉中国
在印度布拉吉,正好赶上霍利节。庆祝这个节日的方式全国各不相同,当地的方式就是棒打男人。这一天的女人威风凛凛,手持棍棒追打男人,男人只能用盾牌抵挡,不能还击,至多只能用花瓣撒向女人作象征性的“反击”。平时劳苦功高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印度女人,在这一天耀武扬威,掌握绝对权力,把男人追得连连求饶。
这样的节日,围观的吃瓜群众不少,笑得前仰后合,“施暴者”意犹未尽,被打得七荤八素的男人们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已。当地家庭暴力发生率比印度其他地区低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挨受过棍棒之苦心有戚戚。
大幸子:
想当街飙泪的瞬间……
家/视觉中国
在成都杜甫草堂,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男孩,坐在轮椅上,一名女子(可能是他母亲)推着他走。男孩的头发掉光了,拿一顶头巾半遮着。他说话气若游丝很吃力,手上半握着一本《杜工部集》。母子俩沿途一首接一首背诵唐诗,每背完一首默契地相视一笑。
我悄悄跟在后面,一路鼻子都很酸。
诗意小姐:
巴黎男子的浪漫
巴黎地铁/bbrobinb
某个夏日凌晨,一个人坐在老旧的巴黎地铁上,手里捧着纸袋装的面包和新鲜水果。虽然无比热爱这座来来回回了N次的城,但经历一整天暴走的自己也难掩脸上的疲惫。
这时,坐在对面年轻的巴黎小哥微笑着和我打招呼,问我从哪里来。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从中国来。毕竟这个问题,对于旅行者来说,实在是太稀松平常。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神秘一笑,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随之拿起吉他,一边拨弦一边用生涩的中文唱起了《茉莉花》。于是,整个车厢都飘荡着这首极具中国特色的民谣,不少人好奇地朝我们看,也有不少人干脆和着节奏,打起了拍子,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那一刻的我好想哭,或许是因为陌生人的问候关心而感动,也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我已离开家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