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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小吃] 在这里,沙棘和麦子的合奏,成就了馕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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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8 03: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这里,沙棘和麦子的合奏,成就了馕的美味 

 2017-11-16 安歌 地道风物

| 它们是塔吉克族人“诗言志”中的志。 |



插画/白芳圆


- 风物君语 -


每每看到那一串串

挤在一起,肆意生长的沙棘

总会想到“生机”二字。


在新疆帕米尔高原的河谷旁

处处可见它们的身影。


它们见证并陪伴着

塔吉克人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1 



刺牙子可不是普通的“木头”



很久以来,

我习惯于向人询问路上遇到的植物的名字。

开始是因为无知,

后来就有了想听听他们如何回答的狡黠

——事实上也不全是狡黠,

而是通过他们的各色回答,

我拥有了一个树的国度。


我坐在驾着摩托车的塔吉克族人尕提身后,

指着塔什库尔干河边的灌木丛问:

“那是什么树?” 

他偏头用眼梢扫了下那几株野生沙棘林答:“树嘛。” 

抬高手,

我指着河谷村庄次第错落的圆柏、桦树问:

“那些是什么树?”

这回尕提没偏头就说:“木头。”


我差点从摩托车后座笑得跌下来。

或许在他看来,

但凡能用来做家具器物的,

全是木头

而灌木野生沙棘林显然不在此列。



在塔什库尔干苍茫大山的围绕中,

河谷上处处相逢的野生沙棘,

它们便好似是塔吉克族人“诗言志”中的志,

见证并陪伴着塔吉克人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春日渐长

冰雪融水在河面跳跃奔腾着,

似乎在疑惑自己是怎么由冰变成水,

又为什么流淌在这里。

 

到了深秋,

河岸的刺牙子丛、

白杨、柳树和桦树色彩斑斓,

河水则变得清澈平缓,

它的流动如此心悦诚服,

甚至一度握住了天空的手。



然而,一场寒风之后,

河水就凝固成明亮的冰面,

雪落其上,与山顶雪峰映照。

男孩们穿着厚厚的棉衣,

或拉着爬犁子(人工雪橇),

或和父亲一起推着车,

到河边砍刺牙子回去当柴烧。


寒风吹蚀着沙地上的刺牙子,

吹出它们适合燃烧的根系。


枝冠失去支撑的刺牙子们此刻匍匐在地,

但仍活着,

任风在其中呜咽。

后来,刺牙子有了正式的名字:沙棘




 2 


沙棘与麦子的合奏


 

风翻动着沙棘叶子,

叶子正面的绿色、背面的灰白,

与沙棘果实的橙黄和桔红交相闪烁。

这叶子背面的灰白,

是为了防止野地里漫无边际的阳光灼伤自己。

 

枝条上的刺,

则和很多有刺植物一样,

主要是为了对付敌害,

比如此刻正出现在河滩的我们。



为传播也好,防御也罢,

植物的刺基本都带有“自卫”性质。

但手脚麻利的塔吉克族妇人对它早已有所了解,

总能巧妙地躲开它的锋芒,

使其燃出噼啪作响的火焰。


待火焰隐进枝条的炭火中,

蹲在馕坑边的妇人手上包裹着厚厚的打馕手套,

把做好的馕贴到被柴火烧热的馕坑里,

再拿馕坑盖严严实实盖好,

最后就只要等着沙棘的柴热把馕烤得金黄。


这是河边沙棘柴草和田野麦子的合奏,

柴禾馕细咬起来,

不只可以咬出麦香,

还可以咬出烤它的柴禾的香气。



馕因为干燥,容易保存,

是塔吉克人行走路上的必备食品。


当年走进塔什库尔干

这座西部丝路重镇上的人物:

唐代高僧玄奘,东晋高僧法显,

西方探险家斯坦因、斯文·赫定,

基督教教士鄂本笃……

想必也会带上塔吉克人的馕。

只是不知远途跋涉后,

这馕还能不能咬出沙棘烤过的柴禾香。

 



丨安歌

插画丨白芳圆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文内容来源于《地道风物·帕米尔之心》

本文节选自书中

《野沙棘,随遇而安中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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