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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史艺丛] 当一个女人决定去死……|1天1本书 No.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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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7 09: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一个女人决定去死…… 

 2018-01-18 焕焕 1天1本书

这是我们分享的第15本书:《维罗妮卡决定去死》



点上方绿标即可收听主播Frances朗读音频


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时常怀疑人生。学生时代的梦想逐渐变得遥不可及,生活只有日复一日的工作和忙碌。每天穿梭在家与公司两点之间,我会发愁,好像每天都是一样,难道生活就该这样四平八稳,糟糕点讲,如一潭死水么?我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天下午,我偶然看到了《维罗妮卡决定去死》这本书。虽然一直很讨厌腰封,但上面的一句话还是吸引了我,“这个故事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将每一天当做奇迹来对待。”再看作者,原来是巴西作家保罗·柯艾略。我想起之前看过他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那是一本很温暖、激励人心的书。

 

生活一天天周而复始,多的是一地鸡毛、琐屑平常,这位作家为何说应该把每一天视为奇迹呢?对于我,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认识,或者说,一种完全不同的活法。为了探清真相,我决定读读这本书。

 

故事一开篇,一个叫维罗妮卡的姑娘正决定去死。她仔细地打扫了自己在修女院的出租屋,关好暖气,刷牙,躺在床上,一粒粒吞服了四盒安眠药。这是她谎称自己老是失眠,花了大概六个月才搞到的安眠药。五分钟之后,维罗妮卡吃完了所有药片。她想,马上她就能一切如愿,不落痕迹、不添麻烦地死去。

 

也许就像疯人院医生说的,“人越是活得幸福,便越发不幸福。”维罗妮卡在旁人看来是一个再幸福不过的女孩:24岁,年轻漂亮,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一直深受男人们的青睐;大学毕业后,在图书馆工作,又在修女院租了个房间,生活一直安闲稳定。

 

维罗妮卡得到了希望得到的一切,却发现生活没有任何意义。生命里的一切都一成不变,所有日子几乎一模一样。一旦青春消逝,一切都会不可遏制地变坏。而且,面对这个有太多罪恶和灾难的世界,自己也无能为力。她想,在她还有勇气和健康去死的时候,最好现在便结束一切。

 

维罗妮卡以为,服用过量的安眠药就会在沉睡中安然死去。但没想到的是,胃部竟开始翻江倒海。最后,维罗妮卡在绞痛中昏死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处在人间。原来有人救了她。现在,她正插着管子躺在一个叫维雷特的地方。医生告诉维罗妮卡,她的心脏受到了无可挽救的损害,一处心室坏死,心脏很快就会停止跳动,她最多活不过一星期。

 

对维罗妮卡来说,速死是一回事,等死却是另一种可怕的事。她观察周围,发现逃无可逃,便问护士,“这是监狱吗?”护士说,“不是,是疯人院。”维罗妮卡说,“我不是疯子。”护士却笑了,“这儿的人都这么说。”



在疯人院里,死亡一直是人们心照不宣的事情,自然也对维罗妮卡避而远之。除了医生、护士和护工外,只有泽蒂卡、玛丽和爱德华愿意接近她。

 

泽蒂卡

 

泽蒂卡是一个身患抑郁症的已婚女性。据医生的说法,泽蒂卡之所以患病,是因为身体内缺乏了一种叫血清素的物质。如果缺乏这种化学元素,人就会感到绝望、悲观、疲惫和焦虑,认为自己无能,然后陷入长久的哀伤当中,最终导致冷漠或自杀。但只有泽蒂卡清楚,自己看似和谐美满的家庭生活,其实并不是她真正期盼的,她一直在压抑、逃避自我。

 

泽蒂卡告诉维罗妮卡,在疯人院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考虑他人的感受,也不需要承担责任,因为你是疯子,疯子做什么都不为过。来到疯人院,泽蒂卡反而释放了自我,她终于学会遵从内心的想法,明目张胆地“疯狂”了。

 

疯子是什么?泽蒂卡说,“疯子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比如精神分裂、心理变态或躁狂症患者。或者说,与其他人不同的人”。而或多或少,每个人都是疯子。问题不在于疯,而在于疯得不够——不够疯狂到敢于认识自我、承认自我与他人的差别,不够勇敢到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内心去爱、去生活。

 

这些领悟和思考,正是疯人院教会泽蒂卡的。现在,她把这些都教给了维罗妮卡。

 

玛丽

 

在恐惧综合症突然降临之前,玛丽还是一位从业多年的专业律师。现在,因为这场病,玛丽离了婚,也失去了工作——谁还会相信一个进过疯人院的律师呢。疯人院的人早已习惯了疯人世界的自由,疯人们再也不用承担责任,也不用为三餐终日奋斗,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乐此不疲。因而,虽然玛丽已经病好,可以出院,但她想到,既然前夫愿意支付自己在这里的一切费用,那么她完全可以安心地待在这里,而不用去外面的世界冒险。

 

和泽蒂卡不同,玛丽本不想与注定要死的维罗妮卡发生任何牵连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劝告维罗妮卡,“你都要死了,难道还什么都没学到吗?不要成天想你会让别人不自在。如果其他人不喜欢,他们会提出来的。如果他们不敢提,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玛丽甚至问维罗妮卡,“你手淫的次数多吗?”见维罗妮卡一脸拒绝。玛丽解释说,自己只是觉得,一个人应该知道快乐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才不枉费了活这一遭。“引导你的伴侣感受到快感,而不是让他引导你。就算你只剩下两天的命了,我还是觉得你不能离开世界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而现在能下手的男人,也只有爱德华了。

 

爱德华

 

在疯人院,爱德华总是幽灵一样出现、消失,一言不发。因为在现实中过于疯狂地追寻天堂影像,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他被认为是一个危险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爱德华是一个外交官的儿子,多愁善感,风度翩翩。自从进入疯人院,唯一吸引他从自我世界里走出来的便是维罗妮卡的音乐。

 


在最后的日子里,维罗妮卡在泽蒂卡、玛丽和护士的劝导下,开始放下防备和顾虑,走出封闭的自我。维罗妮卡一阵阵病发,呕吐。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何不在死前疯狂一回,体验未知的一切,反正她是一个疯子了。她放任自己,体验和宣泄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放肆地恨她的妈妈,恨她一味爱自己却不求回报,恨她让自己放弃了音乐梦想、选择老老实实工作……她又恨自己的爸爸,恨他对所有人施展魅力,唯独对妈妈保持冷漠。

 

等维罗妮卡宣泄完所有的恨,她的内心又开始升腾起前所未有的爱,对家人的爱,对生命的渴望。维罗妮卡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半夜弹钢琴,想在生命末尾亲近她最爱的音乐。而爱德华总是伴随身侧。

 

维罗妮卡接受了玛丽的劝告,她要在死前体验从未有过的快感。弹完钢琴后,维罗妮卡对爱德华说,“你是我人世间唯一能爱的人,爱德华。只是因为,如果我死了,你不会感到我不在了。”维罗妮卡脱光了所有衣服,爱德华却还沉浸在音乐世界里,不为所动。于是,维罗妮卡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个举动,当着爱德华的面手淫。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爱德华也被维罗妮卡感染,开始慢慢回到现实世界。事后维罗妮卡对玛丽说,“我照你说的做了,我飞上了天。”

 

其实玛丽早已洞察了这一切。但玛丽也会怀疑,让一个将死之人体验生命的乐趣和狂欢,是不是过于残忍?不过,她还是告诉维罗妮卡,尽管可以跟随自己心意从事,但有两件事却是不能做的:一件是人的法禁止的,另一件是神的法不允许的。人可以是自由的,却不可以违背法律和道德。

 

维罗妮卡的挣扎和努力,也改变了玛丽和爱德华。一个生命垂危的姑娘,在最后时刻努力起舞,让人不禁自问,那我们呢?我们在这里追求什么?

 

对玛丽来说,以前的生活是一潭死水,她不受控制地患病逃开,现在因为害怕外界,又畏缩在疯人院里,庸庸碌碌,与以往并无差别。一次冒险抵得上一千个舒服安逸的日子。玛丽决定勇敢地走向外面的世界,哪怕恐惧症会卷土重来,她也要开始新的生活。

 

自那一夜之后,爱德华也被维罗妮卡感染。他想像维罗妮卡那样诚挚、自由,勇敢且有激情地对待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味躲避在自己臆想的世界。爱德华想完成维罗妮卡的心愿,带她离开这里,最后再感受一遍外面的世界。于是爱德华疯狂地呼喊,却被护工们拦下,带去做电击疗法。

 

而此时,泽蒂卡正准备离开。她对正在照顾爱德华的维罗妮卡说,如果在最后时刻,两个人还能像现在这样相依相偎,那肯定就是爱情了。“即使你现在就死,也要充满着爱而死。”泽蒂卡对维罗妮卡说。

 

最后,爱德华终于带维罗妮卡逃离了疯人院。两个人放肆地喝酒、玩闹、爬山,享受着两人的最后时光。然而,第二天,奇迹发生了,维罗妮卡再一次醒了过来!他们不知道,所有人都被医生骗了。这样的奇迹会一天又一天的出现……

 

看完这个故事,我才发现是我错了。如果自己都不够有勇气,像疯子一样去爱、去体验人生,又怎会发现每天都是新鲜的、与众不同的呢?原来,生命并不是因为死亡而变得毫无意义。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死亡,生命才显得珍贵难得。而我们多活的每一天,都是上天的馈赠。每天清晨,我们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在这一天里,我们脆弱生命的每一秒钟,都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唯有疯狂地去爱,去感受,将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当做奇迹发生,才不枉上天的馈赠,不枉我们活过的这一生。

 楼主| 发表于 2018-1-27 09: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编辑 | 焕焕

主播 | Frances

参考资料 |《维罗妮卡决定去死》

图片来源 | 艺术家 Hiroshi Matsum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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