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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 《中国人的一天》第2978期:过完年离家时,母亲的礼物塞满了我的后备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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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5 10: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腾讯网  2018.02.25
过完年离家时,母亲的礼物塞满了我的后备厢
本期作者:澎湃新闻 赖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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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返乡,真的想不再做摄影记者,只做一个儿子,可是职业的习惯还是让我用自己最为熟悉的方式记录了几个返乡时光的小片段。(摄影/澎湃新闻 赖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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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乡一周,我拍了母亲做的年夜饭,拍了我日渐年迈身体孱弱的爷爷奶奶的日常,拍了母亲为我准备的能塞满一汽车后备厢的家乡礼物等等,这些碎片化的影像所拼凑而成的记忆,在往后一年的时光里,可以解我一份乡愁。(摄影&撰文/澎湃新闻 赖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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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烧的年夜饭,是乡愁的味道】基本上,家里的年夜饭都是母亲任主厨。母亲是烧菜能手,曾经在父亲工作的单位食堂里做过几年厨师,烧的都是家乡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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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母亲都会烧一道红烧鲤鱼,专挑色泽艳红的红鲤鱼,寓意年年有余。在我上大学离家之后,母亲烧的菜肴的味道,就是我想家最直接的味道,所以每次寒暑假回家,无论再晚到家,餐桌上总是一桌子我和弟弟爱吃的家乡菜。在外15年,吃过不少山珍和海味,依然不抵母亲做的酸菜炒笋丝来的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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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自然还是要尝母亲的手艺。除夕一早,我就跟随母亲逛菜场了,主要选购一些配菜食材,鸡鸭鱼肉等主料都是乡下外婆特地进城送来的,地地道道的原生态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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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特地在菜场买了野生的河鱼,这不仅是年夜饭的一部分,也会留 一部分给我带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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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从冰箱取出红辣椒,赣南客家菜道道都离不开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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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厨房中忙碌着一家人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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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杀鸡,这是外婆在山里养了一年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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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炒好的菜渐渐端上桌,孩子们都有点迫不及待想尝尝奶奶今晚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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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烧了我最爱吃的黄豆烧鸭和酸菜炒笋丝,年夜饭,俨然是母亲给我开的小灶啊。
 楼主| 发表于 2018-2-25 10: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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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请时间走得慢一点】爷爷奶奶,住在乡下老家,离我们县城的家50多公里,返乡第二日,我们一大家子就回来看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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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比去年或是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明显苍老了许多。他们均已过八旬,尤其是爷爷有高血压冠心病致使右眼视力下降,身体状况不堪理想,时常让人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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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年轻时候曾经在村小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代课老师,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有高中文化的人,奶奶把自己一生的时光都耕作在土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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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年迈体弱,他望着窗外发呆,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他们生育了许多儿女,我的父亲排行老二,我有三个姑姑,五个叔叔,是一个特别大的家庭。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他们含辛茹苦把孩子们养育成人。如今,家庭人丁兴旺,儿孙满堂,爷爷奶奶也算能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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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步子略微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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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给我们蒸了自己做的肉丸和黄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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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老人看到孙子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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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房间的摆式,似乎几十年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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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给爷爷买了老年手机,方便跟大家联络。我拍过很多陌生的老人及他们的生存状况,却没有像这样静静的,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拍过我的爷爷奶奶,两位老人的日常。我只是想让时间走的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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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爷爷种下的李子树开花了,每年李子树开花时,就是我们返乡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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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礼物,塞满了后备厢】假期结束,儿子又要远行,母亲为我准备的家乡礼物,足足装了满满一后备厢,重量超过百斤,品种超过20余种,经历了1183公里从老家江西来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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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每一件特产,都源自母亲精心的准备,大多出于她本人之手,或是乡下亲戚相赠,蔬菜是她自己种的,香肠和腊肉也都母亲亲手做好熏好的,肉丸和鱼干也是她亲手做的烘干的,除夕夜为了给我们烘干那些野生河鱼,母亲错过了春晚,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好久,酸菜是用自己种的菜腌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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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熟食分类,用保鲜袋包装好,可以放进冰箱,取出即可食用。母亲离开农村20多年,也离开家乡的土地20多年,却至今保持着中国农村妇女的勤勉持家,节俭和善良。她在城郊租了一块菜地,每年都会产出这些对我而言充满乡愁和母爱的礼物。(微信搜索“中国人的一天”或“chinaoneday”公众号,加入我们的微社区,分享你的故事,你将有机会成为中国人的一天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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