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能少》：被牦牛改变的人生

源济

一个都不能少：被牦牛改变的人生
新浪图片  2018年12月11日

这个在晨曦中忙碌的身影名字叫俄巴尖。她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有一个木讷的丈夫和两个年幼的儿子。2014年，她得了一场大病，在成都住了两个多月医院。为了治病，家里卖掉了家中20多头牦牛，还欠了一屁股债。在青藏高原，牦牛就是牧民的衣食父母，没有了牦牛，就失去了生活的保障。摄影|Stamlee




俄巴尖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家中一贫如洗。她和丈夫罗戈以及两个儿子，原本生活还过得去。可突如其来的疾病改变了这一切。




俄巴尖的家在四川省若尔盖县班佑乡求吉郎哇村的牧民定居点。这里平均海拔3500米以上。全村共335户人家，其中低保户41户，贫困户48户。2015年当地政府开始精准扶贫入户，引进奶制品工厂去收购牧民的原料奶。




俄巴尖家的情况也在2017年得到改观。这一年，当地政府给每户精准扶贫户，每人发放了两头优质牦牛。有了牦牛，有了奶站，俄巴尖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她清晨5点20分就钻出牧房，开始忙活起来。从天亮到天黑，屋前屋后，一直是她小跑的身影。




在藏区的牧民家中，男女有明确的分工，妇女承担着放牧、挤奶、照看孩子的重任。夏季，俄巴尖每天四五点便起床，开始一天里最重要的工作——挤奶。牦牛的产奶期短，且产量低。牦牛也比较野性，她要先安抚牛，再一点点挤，还要不时要预防被牛踢倒，三个多小时下来，才刚刚装满一桶。




下雨了，俄巴尖有些不放心外面的牛，出来查看。夏季，若尔盖草原曾发大水，整个草场都被淹了。幸亏他们提前把牛赶到高山上，才躲过一劫。




早晨八点多，俄巴尖的丈夫罗戈才起床出门。




接下来就是罗戈的工作了，他骑上摩托车，把奶送去5公里外定居点里的奶站。以前，求吉郎哇村到县城不通车，更没有路，进城得骑马走半天。2009年开始，当地开始修建牧民定居点，村级卫生所、体育场、农家书屋和入户硬化公路一应俱全。




中午11点左右，奶站里停满了摩托车，牧民从四面八方的草场赶来。奶站的工作人员对每桶奶都要做严格的质检，再将奶统一送到加工厂。这些优质奶源被用来打造“净土阿坝”旗下高原优质品牌。




俄巴尖家的牦牛又成群了。以前由于交通不便，牧民家的牦牛奶大多是粗加工后，出售给零散上门的贩子，价格非常低。这导致当地牧民无法有稳定的收入。自从政府修了公路，县里有了奶制品加工厂，村里有了收奶点，此地人们的生活得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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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尔盖草原腹地，常有狼群出现。草场上偶见的白骨让人毛骨悚然。




8月，是高原上牧草长得最好的时段。下午，罗戈骑上摩托带上妻儿，去三公里外的草场。




他们要趁草长得最好的时候，收割一部分存起来，以备冬天使用。




农家的孩子要比同龄人早熟很多。整个下午，他们8岁的大儿子罗林都在帮着父母干活。




俄巴尖的小儿子已经会帮着父母赶牛。




直到黄昏时，兄弟俩才有一点点玩耍的时间。




高原上的夜来得晚，夏季直到8点多才会天黑。罗戈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俄巴尖默默地点火燃干牛粪做饭。




饭还没做好，孩子们已经很饿了，俄巴尖先让他们先吃点糌粑。




晚饭终于做好。一个菜，一锅饭，男左女右。牧区的妇女是没有座位的，火炉边，俄巴尖默默地坐在地上。她吃素。




到今年8月，俄巴尖和罗戈一家的收入已经接近20000元。日子在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