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天早晨,刘彪带着妻子万艳红,继续穿梭在城乡结合部的那条路上。按照孙涛的提醒,这一次,他选了一个附近既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村落的地方蹲点。在此之前,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上学的学生熙熙攘攘、三五成群地走过那辆白色面包车。8点一过,人群就渐渐稀少了。很快,看见背着书包的朵朵急匆匆地从远处跑过来,刘彪发动了车。
他缓缓地开到路中间,在朵朵躲闪的时候,小心地把她撞了一下。朵朵倒在地上,抱着左腿,痛苦地呻吟着,眼里很快就流出了泪水。
“怎么了?没事吧?”按照刘彪的示意,万艳红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蹲到朵朵旁边嘘寒问暖。
“腿疼。”朵朵哭着说。
“走!叔叔带你上医院。”刘彪走出来,抱起孩子,和万艳红上了车。
上了车,万艳红坐在孩子身边,撩起裤腿看,朵朵的腿上有大片皮肤被擦破了,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
“很疼吗?来,先吃点止疼药吧。”刘彪递过来4粒白色的药片。
“不。”朵朵十分警惕。
“哈哈,没关系,是止疼药。叔叔带你去医院,叔叔是好人,放心吧!”
朵朵想了想,犹豫着接过来,吃了进去。很快,车子拐了几个弯,刘彪便凶相毕露。
“给,给她遮上眼。”他扔过来一条脏旧的迷彩裤。
万艳红听话地给朵朵绑上,朵朵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惊恐万状,开始拼命反抗。
“怎么,你想死?!”刘彪“嘎——”地一声停住车,回身打了朵朵两个重重的耳光,朵朵右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朵朵这才止住了哭泣,刘彪将一条裤腿紧紧地绑在朵朵的眼睛上,裤子发出难闻的气味。
又颠簸了半个多小时,车开到了东仓小区。等回了房间,朵朵虽然不停地打呵欠,但仍旧强打精神,一刻也没有昏迷。看来药并没有起作用。
“彪子,拜托你不要动她!她还小,你不要动她!”看着刘彪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万艳红发了疯地扑了上去,挡在女孩前面。
“去你的!”刘彪一脚揣在万艳红胸口,把她疼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她再次扑了上来,紧紧拽住刘彪的一条腿往门口爬,刘彪就抓住她的头发往门框上撞。
“你他妈傻吗?房子是你租的,人是你先抢的,要是被警察抓住,你也脱不了干系!再说,我不赚钱,你拿什么养孩子?”他怒喝道。
万艳红哭着松开了手。
所有这一切,朵朵都听到了。她今年已经11岁了,知道自己遇上了坏人。她不能反抗,一旦反抗,将遭到灭顶之灾。
蒙眼的深绿色脏布被解开,她看见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向她扑来,他的手里有一把刀。
“阿姨!阿姨!救救我!” 朵朵哭着喊道。
“你哪里还有点良心——”万艳红抽泣着,瘫在客厅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