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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分享] 黄昏恋烧掉30万,我的局长爸爸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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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4 11: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黄昏恋烧掉30万,我的局长爸爸跑路了

 讲故事的 不可思议编辑部  2021-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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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病逝后,的父亲开始寻找后半生的幸福。这件事并不简单,黄昏恋比早恋更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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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部门例行早会,电话响起,是婆婆。我慌忙挂断,调成震动模式。电话不依不饶地响着,桌面嗡嗡地震。领导看我,我报以歉疚的笑容,出门接电话。
“那女的带着人又来咱们家了!”婆婆在电话里嚷。翻开信息,她要到家里找我谈。不挑周末不提前约,显然不是真心谈判。
我称她玲姨,只差一步,她就成了我第三任后妈。
这个时候,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我爸,趁疫情稍稍松懈,不知在哪个名胜古迹游山玩水。过去,他可不是这个样子。
2015年以前,父亲还是家乡远近闻名的好人。就算没听过他的名字,只要提起那个照顾病妻近十年不离不弃的局长,无人不竖大拇指。
我对母亲的记忆很浅,自初中开始,母亲因病卧床,久而久之落得半身不遂,长年卧居病榻。父亲为了使我安心上学,一狠心将我送至寄宿学校,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母亲成了病床上的陌生人。生活尚能自理时,我偶尔帮她翻翻身;病情恶化后,父亲从不让我插手,都是他一个人来护理。
高考后收拾书房,我无意中翻出小学作文,题目是我们一家三口。文中写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场游玩的故事,恍如隔世。那个能站起来的妈妈太陌生了。记忆中,家里只有卧床的病人、挥散不去的中药气息和父亲从早到晚忙碌不停的身影。
大学毕业,我想留在家乡,方便照顾父母。父亲坚决推我出去,还罕见地动了气:“你看现在东北还有什么指望,县城都空城,除了端公家饭碗的,哪里还有年轻人。净留我们这些半截身埋土里的人了,就这,有点钱的跟大雁一样,一到冬天就扎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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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影《老兽》
最终,我听从父亲的安排,应聘至深圳一家日企。临行前母亲将我叫到床前,浮肿的、不能握拳的双手反复抚摸着我,似乎要用手一寸寸将我勾勒进她的记忆深处。那一夜,我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仿佛我不是去奔前程,而是与他们做生与死的道别。
工作三年后,母亲去世了。在她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春节,我望着她艰难痛苦但依然努力呼吸的脸,突然悲从中来。血亲真是一种神奇的关系,它令我们不发一言,仅靠眼神就能读懂彼此的内心。我妈清醒的时候,慢慢交代着后事,跟我一起回忆我小时候的糗事,也会像姐妹一样分享她和我爸的恋爱往事。
我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们,母亲不再是了无生气的病人,她变成单位的文艺骨干,使出浑身解数追求着局里的大帅哥。父亲也不是因日夜操劳,过早驼了背、白了头的失意中年男士,他变成温柔多情,风度翩翩的高学历大学生,吸引着小姑娘们。生活真是不长眼,硬生生掰断了一对璧人飞翔的翅膀。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我替父亲松了一口气。那么多年总算解脱,每天四遍,翻身、换隔尿垫、纸尿裤的日子不见了,两天一次的洗澡擦拭也不存在了,房间里的中药味消失了,十年就这样过去。一切似乎都预示着,父亲即将迎接他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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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一年后,为了使父亲调整生活状态,我建议父亲办理内退手续,大雁南迁。此时,我刚刚结婚买房,父亲为了不打扰我们的小生活,在临近深圳的东莞按揭了一套小户型供日常居住,偶尔会与我们同住。眼看着父亲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我怂恿父亲再婚。
彼时父亲不到六十岁,下半生就这样单着似乎怎样都说不过去。何况我存了私心,再找个伴儿,于我而言也能减轻一些负担,两人互相照应,下半生不至于太过孤单。在我的劝说下,父亲蠢蠢欲动。
深圳莲花山公园是全市著名的相亲角,常年挂着单身大龄青年的照片,父母推销着优秀的儿女们。父亲经常在公园里遛弯,久而久之,和相亲角的父母们熟识起来。在这里,他邂逅了我第一任后妈,红姨。
红姨的女儿在深圳读大学,她跟着女儿,出来打零工,做家政,十几年就这样下来。尽管各地都有散落在外的东北人,碰到同一县城老乡的几率也不会太大。因为这层关系,父亲和红姨格外亲近一些。父亲丧偶,红姨离异,加之红姨在家乡也曾听说过,有一位局长照顾病妻的先进事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俩人恋爱了。
红姨小我父亲三岁,圆圆的脸盘给人忠厚老实的印象,苦日子过来的人格外顾家。唯一不足的是有些吝啬。父亲说,这年头肯安心过日子的人不多了,你红姨那是替我省钱呢。他照顾母亲十年,我一直期待他能找个照顾自己的人,下半辈子不用再过度操劳。
为了父母的婚事,我和红姨的女儿专程回到家乡走亲访友,设宴招待,父亲因为之前的好名声,一场黄昏恋得到了家乡亲属领导的全力支持。婚后,父亲说要跟红姨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不跟我们回深圳了,趁着我们还不需要人手,准备在家里多住几年。
红姨没有固定工作,缺少收入来源,父亲将工资卡主动上交用于两人日常开销。两人的新婚生活有滋有味,朋友圈里的幸福甜蜜都要溢出屏幕。丈夫调笑说,老两口的日子过得比我们都滋润。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生活或许睁开了眼,父亲压抑受苦半辈子,希望他往后余生都是蜜糖,也能稍稍缓解我不在身旁尽孝的遗憾。
好景不长,父亲一次来电话,吞吞吐吐想跟我借钱。他当时工资六千多,在小县城生活绰绰有余。我有点诧异,还是给他汇了三万块钱。又过了一段时间,父亲跟我说,红姨总觉得我妈是在家里去世的,她住着害怕,想换房子,问我能不能再借他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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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影《老兽》
我心里警铃大作,连忙问父亲:“要是换了房子,这个房子是写谁的名字?”父亲颇不高兴地回我:“当然是写我跟你红姨的名字,难不成还写你的名字?”
言尽于此我心中一惊,也说了最后的狠话“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妈留给我的,换房子我没意见,钱我全出都行,要么只写我的名字,要么写咱俩的名字。爸,你可要搞搞清楚,你们半路夫妻平时花销无所谓,固定资产上可不要出什么纰漏。”
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响,他真是老当益壮,摔电话时用的力气可真不小。
爸爸开始跟我冷战,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被我扰得不胜其烦就由红姨代劳。红姨接电话可就不隔着心了:“马聪啊,你说说你也三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净惹你爸生气。这前两天高血压又上去了,好家伙一去医院就是上千,有这个钱还不如吃顿好的。你给你爸气出个好歹来,山高皇帝远的,还不是得我照顾。”
丈夫也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说既然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你这样防贼一样防着,人家也跟你交不了心,好赖是老两口过日子,咱们出这个钱,也就当补偿你爸这些年照顾你妈的辛苦了。
2017年春节,我带着两岁的老大回家过年,顺便给父亲张罗换房子。父亲听闻喜笑颜开,孩子也成了矛盾的缓和剂。除夕当天,父亲给儿子包了一个1000块的红包,红姨眼神躲闪,看了两眼父亲,我当下留了一个心眼。夜里,果然听到隔壁卧室传来压抑的争吵声。老房不隔音,空杯子罩住墙,就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红姨嚷:“你哪里藏的私房钱给孩子,我又不是抠门的人,想给压岁钱你问我要不就得了!”
“我还不知道你,一个月就给我200块零花钱,拿钱当祖宗,我能拉下脸来再跟你张口!”
“那能一样嘛,马聪这次回来是给咱们换房子的。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你不懂?你憋扯那些没用的犊子,你先交代这1000块钱你从哪搂来的。”
“我三个月没抽烟了!我给我孙子省出来的!”
“数不对,你肯定还藏着钱呢!”
“他妈的老子沿街捡瓶子换来的!老子局长退休混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脸都丢尽了!”
我不忍再听,母亲在世时,尽管家里的钱都拿去治病,父亲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在外依然是受人尊敬的领导。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行装回到婆婆家,任谁挽留都无用,换房子一事至此终结。红姨恶狠狠地盯着父亲,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我只当没听见。
临走前,父亲搂着儿子,嘴唇抵着儿子肉呼呼的脸蛋不敢看我,低低地说:“聪啊,不要担心你爸,你爸这样活得挺开心。”父女连心,他知道我听到了昨晚的争吵。
日子是父亲的,半辈子的磨难都是他独自一人在承受。我隐约感觉这段感情长久不了,没想到暴风雨如此猛烈。三个多月后,父亲突然打电话,要我给他买机票来深圳,说是跟红姨吵架,要来避避。
丈夫接机的时候还调侃,老爷子挺会玩失踪,吵架都躲出省了。飞机落地才知道,父亲哪里是主动失踪,他是被迫逃亡。
父亲受够了每月只有200块零花钱的窘迫,受够了每天无休无止的争吵和红姨的冷嘲热讽,主动提出分开。却被红姨当街头恶霸的弟弟围着打了一顿,无奈之下,只身逃往深圳躲避。
女方不同意离婚,家里房子被霸着,父亲的工资卡也被扣着。无奈之下,我只有联系当地法院的同学起诉离婚。官司拉扯了近一年,经过居中调解,双方各退一步。红姨让出房子,不准再纠结社会人士骚扰父亲,我们付出的代价是,父亲近两年的工资悉数归红姨,且连带赔偿精神损失费二十万元。
陪父亲赶回家乡签署调解协议的路上,父亲语重心长地说:“现在离婚成本太大了,以后再找老伴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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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第二任老伴是文化广场结识的,广场舞舞搭子芳姨。
说是姨,看样貌我叫她姐都不为过。芳姨小我爸十几岁,有个刚上初中的儿子。父亲身体力行,践行着成本最小化原则,学着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只谈感情不谈钱,只同居不领证,只搭伙不过日子。
说不好听的,俩人就是性伴侣关系,互相不负责任。芳姨图我爸能干家务会做饭,节日纪念日还有礼物收;我爸图芳姨年轻漂亮,带得出门。成年人的爱情,都是相互算计。
没几个月,俩人又掰了。父亲看不惯芳姨跳舞时跟别的老头都眉来眼去,芳姨瞧不起我爸抠搜不敞亮的守财奴相。海没枯石未烂,当初互相欣赏的点,早已相看两厌了。
撕扯半年,我爸以损失十万块的代价换来了又一次的单身快乐。两任老伴不遗余力地散播消息,家乡那边流言四起,不明就里的人质疑是不是我爸人品有问题,或者自身有毛病。父亲不堪其扰,大门一锁,直奔我而来。
有了前两次的失败经验,我对他再婚的信心不足,试着打消这个念头。父亲似乎却被点燃激情,一定要找伴儿,扬言找到八十岁,届时还没遇到合适的,就不再找了。
老公说,那要好好存点钱,免得我们赔不起。
说来也巧,我和老公属于网恋奔现。我俩是在相亲网站上配对儿成功的,父亲眼见我在网上找了个大学教授,人品不错脾气不错,认定网络相亲靠谱。央求我给他注册一个账号,开始网络姻缘一线牵的伟大事业。
那段时间,父亲比照顾母亲还忙,不是在网上相亲,就是在奔现的路上。折腾大半年不知见了多少妹子,终于确定一个年轻时玩乐队,现在任职某公司保险经纪人的小阿姨,年芳50,身高170,皮肤白嫩细腻,身形苗条匀称。跟她面前一站,我像黯淡无光的丑小鸭。
我和老公相视苦笑,这怎么看都不像靠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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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影《老兽》
父亲又一次投入到狂热的恋爱中,俩人在玲姨的小产权房里搭伙过起小日子。甜蜜腻歪劲堪比热恋情侣,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别动母亲留下的房子,爱怎么热闹怎么热闹去吧。
没过多久,父亲又来找我。这次不是借钱,特意通知我要卖房,卖东莞的房子。那房子他出了首付,如今每月我还着贷款。
我强压住心中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原因。
父亲红光满面,向我描述着他的美好未来:“你玲姨有房子,我们以后住她的房子。我那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东莞的升值空间又没有深圳大,还不如卖了,投资商业养老保险,老了之后我们东北住一阵,深圳住一阵,养老院住一阵,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我突然觉得父亲就是个傻白甜,被人卖了还能给人家数钱。真不能理解在北方官本位环境里怎么做到了一把手位置上,莫不是上级当真看上了他的高学历。
东莞房本是我的名字,贷款我在还,只要我不松口,谁打这个房子的主意也没用。至于我爸那点退休工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到底是混过娱乐圈的,比起混家政圈的红姨,玲姨的心机手腕高明多了。表面上我们相处一团和气,逢年过节做足了面子工程,我生老二请月嫂的花费必须她掏腰包,说是当姥姥的一片心意,不要就是瞧不起她,不拿她当亲妈。
玲姨有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儿,那是她最骄傲的杰作。刚入职工作就被老板看上收归己有,起初跟我们说老板是离异的,大点不怕,关键是会疼人。时间久了,玲姨女儿难免有些老板娘姿态,大房得知消息到公司大闹一场,玲姨女儿二奶的身份才算坐实。玲姨转变风向,开始说老板和老板娘早就没什么感情了,一直在闹离婚,所以她女儿算不上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顶多是涉世未深被蒙骗的无知少女。
父亲偶尔向我嘀咕:“这给人家当二奶终究不是正道啊,有空你还是得劝劝你姨跟你妹子。”
在深圳,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嫁人不嫁潮汕男,娶妻应娶潮汕女。”很不幸,老板的大房是潮汕女人,贤惠的只要你不提离婚不威胁她的正房位置,即便风流快活死在外面,都能把私生子迎进家门认祖归宗。
我听着玲姨不遗余力地跟她女儿出谋划策,逼老板离婚再娶,不禁冷笑,在深圳多待了几年,真以为了解深圳行情。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最廉价的就是爱情,跟五十多岁的成功男士谈感情,那是在作死的边缘不断探底。那么把自己当回事,她们一定没读过慕容雪村笔下的深圳。
果不其然,老板使用之终弃之。玲姨见谈感情不成,调转风向改而谈钱,想方设法将损失降到最低。一轮轮谈判开始了,砍价一万一万往下降。父亲似乎在这时嗅出了他日后的境遇,躲在我家里,琢磨了两天,删掉玲姨联系方式,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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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日子至此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玲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爸已经在逃往东北的飞机上,她只知道我爸在深圳的落脚点,并不太清楚老家具体地址。打不通我爸电话,玲姨开始对我狂轰滥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边赔着笑脸边充当着二老的信鸽,双方你来我往引经据典,一段段深情控诉被我转来转去,不敢细看,容易脸红心跳大脑缺氧。儿女为着父母转送私密情书想来古今中外也并无几人。
书信往来一个多月,眼见着父亲再无回心转意的可能,玲姨一把撕下伪善的面容,隔三差五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来我家里“坐坐”,吓得公公婆婆带孩子下楼散步,提防着怕孩子被拐跑。
我忍无可忍,终于撕破脸皮叫她开个价。早知道她盯着东莞房子不肯撒手,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要么给她那套房子,要么赔她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见我不肯,玲姨开始在小区楼下散播我们夫妻俩的流言,围着相熟的邻居们编造莫须有的事情。她带来的男人们趁着周末砸门闹事,惹得邻居们聚在我家门口看热闹。丈夫平日里都是一副温吞的学者模样,此时也有心学古时唐雎之怒,准备来个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大汉们见这阵势,倒有些进退两难。玲姨至此阴魂不散,缠上我家老小,我们激动,她就稍稍收拢一下气势,改天趁你神经松懈,出其不意,卷土再来。前后拉扯半年多,父亲始终没有露面,期间丈夫报了两次警。
最终在警察的调解下,父亲赔偿玲姨损失费五万元,并将部分股票和商业养老保险都转让给她了。
处理完玲姨的事情,我已经筋疲力尽。父亲洋洋自得地打电话:“怎么样,钱赔的一次比一次少了吧,等着吧,下次肯定能找个安心过日子的。我就不信了,现在这个世道女的都冲着钱来。”
我朝父亲崩溃大吼:“你能不能省点心!多大的人了遇到事情就知道往后缩!咱能不能不找了,安心跟着我们过日子!”
父亲没料到我会朝他吼,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阵子,才传出来低低的声音:“谁让你妈单单把我剩下了呢,以前虽然苦点累点至少有个活儿干,有个家待着。我总不能现在就开始混吃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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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影《老兽》
前两天,父亲兴冲冲地给我发微信:“我又找了个伴儿,这回绝对靠谱,改天有时间你们见见。”
我跟丈夫吐苦水,想拉黑父亲的微信,但是犹豫不决。丈夫平常话不多,听我发泄完,静静地跟我讲了一件事。他说:“记得咱俩刚谈恋爱的时候,有一次跟你回家。你跟表妹在房间里拆礼物,我在客厅,偶然听见你爸妈那屋的说话声。
“你爸的声音很低,很细,他说,等你走了,我得潇洒一下,快活几年,也就跟着你去了,孩子大了,不再需要我们操心,你活着,还需要我,你走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念一出默剧的独白,我想进屋去叫你,但是怕他发现,没敢动。”
*故事由当事人口述,作者采访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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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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