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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摄之徒] 寂寞、疲惫与荷尔蒙:被定格的城市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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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7 11: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寂寞、疲惫与荷尔蒙:被定格的城市夜色

 看客 看客inSight  202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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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人与人的合谋,

夜晚是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一座城市的夜晚是什么样的面貌、气味、色泽?


无论在纽约、北京还是鹤岗,每天清晨6点,车流与人流开始涌动,属于工作、职场和日常生活的齿轮开始运作: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夹杂着外卖小哥电动车的“滴滴”声;快餐的辣椒味道覆盖香水;摩天大楼和水果摊一样生机勃勃。


当最后一点夕阳的光芒也掉到地平线以下,城市开始翻转到它的B面:人群被切割成小小的个体,有人觉得加班的夜晚特别漫长,也有人穷尽各种手段想要抵抗孤独;有人把夜晚全部用来恋爱,有人正在面对离别。


一个城市的白天是属于大多数人的,而夜色只属于少数人。有人用手机拍下这些「只属于少数人的夜色」,记录生活中瞬息的、介于浪漫和苦涩之间的故事。


被定格的瞬间,来自他人,亦来自你我。它是普通人的生活实录,也是城市生活的个人史。


“年轻人啊,渴望现实的交会”


讲述者:小骆驼,27岁,酒馆老板娘


我经营着一家叫作Libertango的小酒馆。酒馆藏在鼓楼附近的胡同里,二层有小小的露台,胡同口的老店卖卤煮和炒肝。


每天晚上,远处写字楼、大厦的灯光亮起来,胡同却像风暴眼一样沉寂。在狭小的黑暗里,我们的酒馆总是热热闹闹、挤挤挨挨,有时放着舞曲,有时在露台上放电影。这里见证了很多年轻人的寂寞。


在北京,网络上的世界比现实世界庞大很多:一个从顾客变成朋友的女孩儿曾经告诉我,自己的手机里有好几个dating app。有些人在网上聊了几个月,终于鼓起勇气约在现实里见面,却感觉对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种你一开始就无法成为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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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ertango里的红气球展览


后来我意识到,很多聚在这里的年轻人,不是因为喜欢热闹,而是因为害怕寂寞。于是,“现实交会三分钟”就产生了,这是我很自豪的一个发明:每周日的晚上,整个酒吧的人聚在一起线下聊天,每次3分钟,3分钟后必须换人,找到下一个聊天对象。几轮聊天后,大家就聚在一起,你可以和其中一些人加上微信,成为真正的朋友。


3分钟,是我们测试过的时间:对于聊得来的人,3分钟足以发觉对彼此的兴趣;对聊不来的人来说,3分钟也不会太漫长。


这是寂寞促成的发明:当我站起来宣布“开始计时”,人群总是会短暂地沉默一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身。过个几秒钟,有人第一个开启话题,然后声音就充满了小小的空间。我们从来没有秩序井然地结束过,大部分时候,收场总是热闹的舞曲,然后大家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跳舞和聊天。


那时候我才知道,年轻人啊,渴望现实的交会。白天的时候,很多人在强调自己有多社恐;到了晚上,他们还是会觉得寂寞。


调酒师小董很喜欢摄影,为我们拍下了许多珍贵的“现实交会”瞬间。她拍下了快乐的年轻人们,也为Libertango留下了许多的影像记录。


我们甚至还办过一些主题展览,关于这些碎片的、美好的瞬间。其中就有许多他拍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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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交会三分钟”中的年轻人


寂寞是形形色色的。有一个高三的小男孩,每周五都会来我们酒馆写作业(当然,他当时就已经满18岁了,这一点你务必要写进去!)。一开始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小吃很好吃,后来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世界,高考之后还来这里做了暑假工。他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却喜欢坐在更热闹的吧台。


今年春节,很多河北的年轻人滞留在北京。我们本打算闭店休假的,但是他们和我说,不回家,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后来我们还是开张了,只准备了一点点酒,在酒吧里一起看了春晚,还包了红包,许了新年愿望。


大家在那晚之前并不认识,但都好像有一种决心,想要把年过得和家里一样。那天,外面的世界特别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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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餐巾纸上的留言


如果你在一线城市经营一家酒吧,那你注定比其他职业看到更多属于年轻人的伤感。因为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见证一些忧伤,所以记得住的反而是那些“所有人都快乐”的夜晚。收工时,常常看到有年轻人把他们的情绪写在纸巾上,关于毕业啊失恋啊命运啊,像是各种各样的告别。


看得多了,我好像比其他人更能经受离别。我总是会想起那些“现实交会”的夜晚:面对面的、高浓度的真诚,哪怕只有片刻,也非常非常好。


“北京大雨里,

我和快车司机的双向奔赴”


讲述者:小河,23岁,大厂实习生


21:05,面试官短信通知我,三面没有过,我回到了“池子”里。这就意味着我重新拥有了被这家大厂其他业务组“捞”走的机会,而同时,等量地失去了一次触手可及的上岸。


这是我来北京之后的第二个实习,从西二旗辗转到望京。普通211毕业、不懂技术、想进产品岗,找工作就像一道解不开的高数题,每多一个已知条件,情况就更复杂一点。于是,我只能在现公司全力实习的同时,给大厂中厂海投简历,争取更多可能。


现公司的暑期实习能不能转正,还是个未知数;海投的简历被“捞”上来五次,又沉进池子里。最近,我总有一种被“卡住”的感觉,卡在痛苦和期待之间,卡在工位上,卡在10平米不到的短租房里。


就连现在,我也被卡在两个时间节点——按照公司规定,21:30之后打车才能报销,而我在距离报销还有20分钟的时间完成了工作。打车软件上已经排起了长龙,外面马上要下大暴雨,我被卡在“排队两小时打车”和“冒雨骑车回家”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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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雨的时候,北京的晚霞还是很好看的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等待打车时,我想起了这句非常毒鸡汤的话。我在想,我怎么那么惨,秋招没有着落、毕业论文没写完,实习工资刚刚Cover房租,连自己出个打车钱都舍不得。


很快,窗外电闪雷鸣,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22:50,我终于打到了车,冒着大雨从公司大楼冲进车里。甩着被打湿的刘海,我觉得那个被应届生称为“池子”的东西好像有了实体,车窗外和我一样奔跑的打工人就像一张张飘在水里的简历。


那天的司机却是个很健谈的人,从我的目的地聊到互联网的未来。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司机却显得很兴奋。他告诉我,小伙子,我最喜欢这种暴雨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司机说,因为这个天气,我们能一直跑下去,凌晨两三点还有单子。每天9点半一过,我是最高兴的,因为这附近的孩子们都开始打车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有些释然——好像终于在高强度工作和对未来的恐慌的间隙中探出头来,看到了一点点真实的生活:我发现人生不只是泡池子和被捞,大家都在各自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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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的雨后夜晚


“一代只会比一代辛苦的呀,我儿子现在还在做作业呢。你小学时也要做作业到这个时间吗?”司机师傅又絮絮叨叨地说。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天。第二天晚上,又是一场大暴雨,但我心情好了许多。走出公司时,雨已经停了,我拍下了雨后的望京。


我拍照不是很专业,但这张照片的的确确记录下当天的心情。它对我意义重大。


北京今年的暴雨特别多。我想,生活总有出路的,今天是触底,明天就会反弹。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那个司机大哥今天或许没什么单子吧;那周的周末,我终于上岸了。


“我在音乐节营地的限时爱情”


讲述者:M,25岁,公关公司


我和前男友是在音乐节认识的。我们的认识特别浪漫,就是看演出的时候站在一起,后来演出完一起喝酒,聊着聊着觉得特别投缘。音乐节结束那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但是生活肯定不是只有音乐节,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我怎么跟你解释呢,总之就是除了在音乐节,别的时候我们都不合适。那时候我有点卑微,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做了很多傻事,而他拒绝我拒绝得很坚决。


分手没多久,我们在音乐节重新见面了。可能因为那天的演出太精彩,或者酒精太上头,我们都觉得那样的夜晚不应该伤心地度过。然后我们拥抱,在演出场地一起POGO、开火车,喝酒时坐在一起,就像还在一起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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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笛音乐节现场


我们也像以前那样拍下了很多照片,演出的、营地的、小吃摊的。对我们这些摇滚“老炮儿”来说,带个相机来看音乐节有点傻傻的(摄影师除外)。


大多数照片都是手机拍的,有些糊了,有的画质粗糙,但回去再翻的时候,还是能想起当时的快乐。


朋友们都以为我们复合了,其实我们谁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喝到大家都散了就拉着手溜达。在露营地,有喝多的乐迷裸奔,撒一会儿酒疯,被其他朋友拉回帐篷里。晚上蚊子多,到处花露水味儿,我俩都被咬了好几个包。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该散了。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别的,音乐啊,八卦啊,各自的生活啊,就是没说真心话。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对他说了唯一一句真心话,我说,真不后悔喜欢过你,只是后悔这么这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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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出口的标语


然后天亮了,我们收拾东西各自回去上班了。这些说出去觉得奇怪的、疯狂的事儿,就停在那天晚上的营地里了,反正,在这个晚上,大家都是奇怪的人。天亮了,我们回去,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


“瓶子里不是东方树叶,

是夏夜晚风啊!”


讲述者:刘漂亮,21岁,大学毕业生


2021年是我在武汉的最后一个夏天。我在这里上了四年大学,现在要毕业滚蛋了。


交完毕业论文之后、毕业典礼之前是我最闲的一段时间,把所有的晚上都用来散步,城市里乱窜,和朋友们聚会、自拍,吃好吃的。我用手机记录下很多有趣的时刻,它们是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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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武汉有一场大雨,我被困在地铁站里,没带伞,也没有善良的人借给我雨衣。蹲在地铁站门口的倒霉蛋越来越多。过了一会儿,雨好像小了一点,于是我和另外几个人抱着一丝侥幸冲了出去。


不幸的是,刚冲到半路,雨又突然大了起来。我们只好一起跑到桥洞下面躲雨,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后来大家就聊起天来了。有人刚下班准备回家,有人是出去玩了,我还遇到了一个校友。


和朋友闲逛到一个小广场,看到一群人在饭店门口,隔着玻璃看里面电视上《猫和老鼠》。拍完照片后,我也加入了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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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路上碰见一只小狗,被牵着的小狗特别倔,怎么拉都不走,我怀疑它对我有意思,在悄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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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武汉的前一天晚上,和大学最不熟的一个室友去看了椅子乐团的演出。那是我第一次看乐队现场,也是我第一次和这个室友单独出来玩。乐手很可爱,歌很可爱,我第一次发现我和这个不熟的室友有这么多共同语言。


从Livehouse出来,我突然有了“毕业”的实感:第二天我就要走了,而她留在武汉,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原来,即使做了漫长的准备,离别也是突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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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路上,我买了一瓶东方树叶,一口气喝完,甩干瓶子,在空气中晃了晃。武汉的夏天还有很长很长,但我只能走到这里了,瓶子里面装着武汉最后的夏夜晚风。


写在最后的话


人类在白天的故事何其相似,时针按照日程表有序转动,人们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夜晚却不一样,“花草树木各自生长/各自潜伏,突袭/一座城市的通讯密码被修改/没有人发现”。白天是人与人的合谋,夜晚则是每个人独自面对的秘密。


被选中的这些夜晚,大多数并不重要,也不具备什么特别的意义。它们只是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切片,被讲述的时候闪闪发亮,在记忆里放久了也会落灰。


刘漂亮告诉我,武汉的夜色就是“五彩斑斓的黑”。它是生活的小小底片,是一座城市微不足道的注脚,但对个体人生来说,却是重要、漫长的记忆,是日常生活中令人想要拿起手机记录下的时刻。


而日常影像也是故事。vivo始终相信,决定好照片的关键,不在于参数、光影或技术表达,而是它是否真实可感地记录下了某些特别的故事,比如城市生活、比如沉浸在夜色之中的动人瞬间。


2020年,vivo VISION+影像计划正式诞生,以移动影像为载体,聚焦手机摄影和超短片电影两大方面,鼓励日常人文情感的创作精神。


基于“人人都是创作者” 的品牌理念,vivo再次携手美国国家地理举办 2021 VISION+ 手机摄影大赛,希望通过在线上发起叙事性的主题征集,激发用户的创作冲动和想象力,以回应vivo影像观。


无论专业摄影师还是大众用户,无论热爱拍摄人物肖像、自然风光、人文地标还是日常生活,都可以在此次大赛中找到合适的赛道。


9月3日-10月3日,2021 vivo VISION+ 手机摄影大赛正以“夜色”为主题,向专业摄影师和大众用户征集属于城市夜晚的瞬间。


那个「只属于你的夜晚」,是否已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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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浪淘淘  |  内容编辑  程渔亮  |  微信编辑  菠萝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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