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暴后变老鸨，她怎么救了三部国产禁片？

源济

被强暴后变老鸨，她怎么救了三部国产禁片？

Original 叉少  往事叉烧  2023-02-19 23:01

2009年3月，唐小雁的按摩房被仇家举报，干女儿被抓了进去，因为扛不住审问，很快招供，唐小雁也进去了。

在拘留所，唐小雁给自己的好哥们打电话，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接还换了号码，唐小雁一下没了主意。

这时，唐小雁想到了徐童，他的电话号码很好记，抱着一丝希望，托出去的姐妹给他捎信。

徐童接到电话，立马赶回北京。

他也没钱，为了救出唐小雁，抵押了自己的车凑足7万块，交了罚金，把她捞了出来。当时，徐童和唐小雁刚认识两个月。

见到徐童的第一眼，唐小雁撂下一句话：“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要我的命我也给。”

东北一个寒冷的边陲小镇，唐彩凤出生了。她的母亲生了三男一女，都是顺产，到了唐彩凤，却是难产，屁股先出来，差点丢了命。

唐彩凤说：“我来到世上的第一步就难，注定人生要吃更多苦头。”

▲ 唐小雁全家福 图源｜《老唐头》

唐彩凤家里穷，交完公粮几乎不剩什么。小学时，就要帮父母下地干活，脚被扎破了也没人管，第二天还得照常干。

到了8岁，唐彩凤才开始上小学，没人在乎，让她自己去挣学费。大冬天，唐彩凤推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去卖冰棍，手都被冻出了疮。

上了几年学，唐彩凤要升初一了。五个孩子同时读书，父母一点钱都无法匀给小女儿，巴不得让她退学干活。唐彩凤没法，只好辍学。

唐彩凤倔强，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跟父亲吵架。父亲觉得自己是权威，忍不了女儿顶嘴，破口大骂，要是唐彩凤敢再回一句，父亲举起凳子就往下砸。唐彩凤蹲下，由着凳子砸到后背上。

妈妈从不拦着，她在家里没有发言权。唐彩凤受不了，摔门离家出走，家里没人找她，等唐彩凤饿得受不了，只能自己回去。

一开门，父亲就开始指着鼻子骂她：“不帮家里干活，你跑到哪里去了。”等第二天，唐彩凤接着被打。

在唐彩凤的心里，家就是个噩梦，她想逃离又不知道能去哪，决定先去山里帮人打木耳椴。这个不需要技术，体力好就行。打一趟能赚三分钱，快的话，唐彩凤一天能打三百次。

唐彩凤不想回家，夜里就在山里住，山里很冷，唐彩凤冻得直打哆嗦，蜷缩成一团。

可买木耳椴的总是拖欠工资。一天，唐彩凤下山去讨工钱，半路上，一个黑道的男人看到她，起了歹心，跟了一段后把她拖到旁边的田里强奸了。

唐彩凤穿好衣服，颤颤巍巍地走回家。最终，唐彩凤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她觉得跟他们说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嫌弃。

一天，唐彩凤偶然在电视上看到北京来宏源宾馆招收服务员，拉着和几个小姐妹一起报名，竟被录取，唐彩凤很兴奋，要去北京。

▲ 唐小雁左二 图源｜网络

父母觉得她被骗了，不让她去，唐彩凤说：“我宁可让人骗，也不能在家待，被骗我也认。”

几个人到了北京一看，来宏源宾馆还在装修，便去了另外一家饭店工作。

老板抠门，却非常色。他看上了唐彩凤和另一个女生，其他人都住地下室，就让他俩住办公室。

那个月，大家的工资只有一块钱，老板却单独给唐彩凤50块，说是“奖励”。

到了晚上，唐彩凤听到门外有动静，好像是有人拿钥匙开门，两人很害怕，赶紧在门里安了插销，老板看打不开，只好作罢，第二天，把唐彩凤安排到另一个房间。

唐彩凤觉得老板不怀好意，把身份证拿走，悄悄逃了。

▲ 唐小雁左一 图源｜网络

1992年，唐彩凤交了个男朋友，北京的，开个小旅馆，唐彩凤当收银员，没多久男朋友家里知道，硬是把两人拆散，说唐彩凤家里没钱，配不上自己儿子。

离开男友，那段时间，唐彩凤经常去迪厅跳舞，认识了一个很斯文的男人。唐彩凤对他颇有好感，跳得累了，男人提议一起出去喝点东西，唐彩凤同意了。

男人把她带到胡同里的一个破房子中。到了地方，男人突然变脸，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刀顶住唐彩凤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是杀过三个女孩的通缉犯，快把衣服脱了。”

唐彩凤很后悔，但无济于事。一开始，唐彩凤还想着反抗，跟男人商量能不能用手上的金戒指作为交换，男人不同意。为了保住性命，唐彩凤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杀就杀吧，无所谓，你不就是想要我吗。”

接着，唐彩凤脱了衣服，还哄得强奸犯夸她“不是一般女人，真会来事儿”。半夜，男人把她放回家，唐彩凤赶紧打了车。

回到住处，唐彩凤坐在床上，身上抖成筛子，怕得要命，但没人能听她说话。

多年后，唐彩凤上《锵锵三人行》，窦文涛问她：“如果还有人拿刀逼你上床，你上吗？”

唐彩凤说：“上啊，女人的贞洁是值钱，但是在当今社会，这不值钱了，处女才6000块，更何况不是，你说命值钱还是贞洁值钱？”

▲ 图源｜《锵锵三人行》

虽然这么说，但唐彩凤还是恨。她说：“当时我特别渴望手里有一把枪，全给他们毙了，毙了还是比较轻的，搁现在，我得拿把小刀，一刀一刀慢慢的割，割一刀抹点辣椒，割一刀抹点咸盐，然后慢慢给他们折磨死。”

第二年，唐彩凤遇到自己的第一任丈夫。两人都没工作，在一起后，什么工作都干，卖洗衣粉卖油画、卖软包，还去做传销，但都没赚到什么钱。

2001年，唐彩凤生了一个儿子，但她还是很想挣钱，听说互贸区开赌场合法，便跟着一个大哥去打工。没想到，刚干12天，就被冲进来的警察抓进了公安局，第二天出来，宿舍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

唐彩凤蹲在地上大哭，与此同时，她发现丈夫出轨了，还光明正大的找小姐。2005年，唐彩凤忍不下去，和他离婚，把孩子给了他。

回忆起这段日子，唐彩凤说：“除了一条命，我一无所有。”

2006年，拿着离婚时分到的几万块，唐彩凤回到老家开了个烤串店，干了一段时间，没有闯出什么名堂。

一天，朋友联系唐彩凤，说：“你再来珠海干吧，这边开串店才挣钱呢。”

唐彩凤心动了，可到了珠海一看，他压根不想开串店，而是想开按摩店，还让她投资买越南小姐。

唐彩凤不想干，想另寻谋生，寻不到，又想起朋友说的“只有干按摩房挣钱才最快”，最终心一横，和朋友一起开了按摩房。

后来，唐彩凤说：“像我们这种混的人，为什么非要走‘偏门’，因为被逼无奈。尤其因为没文化！其实，偏门非常艰辛非常危险，说白了，就是在鱼龙混杂的模糊地带干违法的事。这是我和魔鬼做的第一笔交易，等我明白过来想抽身时，魔鬼是不会随便答应的。”

2008年，唐彩凤和两个朋友又把按摩店开到了北京。

色情业之下，危险无处不在。唐彩凤想活命只能心狠。

一天晚上，有人赖在按摩店不走，说要找唐彩凤，还嚷嚷着“我爱你”。唐彩凤拽他，拽不动，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有十个你我也不怕。”接着叫了伙计把他推出去，那人还在骂骂咧咧，唐彩凤从旁边抄起一个棍子就往他头上砸。

最后，无赖被打断肋骨，住进医院，唐彩凤给他扔了200元走了。

唐彩凤说：“你别欺负我，我很厉害。在外面做事，女的，稍微有点姿色的，人家就想跟你睡觉，男人跟女人遭受的根本不同，这社会对女人太不公平了。不吃就得被吃——做牙齿总比做草料好。”

与此同时，唐彩凤发现，两个合伙人动了歪心思，想一起把她挤走。唐彩凤立马叫了一帮社会上的兄弟，关上铁门把两人揍了一顿，让他们滚蛋。

把合同人赶跑后，店变成了唐彩凤一个人的。每到夜里，唐彩凤更加孤单，她看按摩店的小妹可怜，收她为干女儿，给了她几千块改口费，想着这样还能有个人给自己养老。

晚上，喝醉后，唐彩凤抱着干女儿哭着说：“我特别需要一个人抱着我，我非常需要安全感，没有人保护我，我只能靠我自己。哪怕一个月只挣六百块钱，有一个很好的老公，穷也好富也好，他关心你，疼你，就是女人最大的幸福，而我没有。”

▲ 图源｜纪录片《算命》

“做人，尤其是女人，不能太贱了。”

心灵空虚的日子，唐彩凤就找人算命，在她心里，算命能得到心理安慰。

一天，唐彩凤去河北燕郊找了个叫厉百程的老头，让他算一卦。老头盯着她说：“从名字上一看，我知道你是个孤单命。”

▲ 图源｜纪录片《算命》

唐彩凤苦笑，不住地点头。老头接着说，要想扭转局势，需要改名，还给她准备了三个名字，末尾字都是十二画，寓意好事成双。最终，唐彩凤选了唐小雁。

那天，唐小雁一进门就看到旁边还有个摄影师，拿着DV，拍算命老头，但她没管，只当是个业余摄影师。

算完，唐小雁想走，却突然被摄影师叫住，说想听听她的故事。唐小雁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愿意和自己讲话的朋友，和他聊了起来。

摄影师叫徐童，是个纪录片导演。那段时间，他的纪录片《麦收》正在做后期，而《麦收》的主角是一个在按摩房做性工作者的女孩苗苗。

徐童的父亲是新中国第一代科教片编剧和导演，在国内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他的记忆里，父亲经常去森林里拍片子，一去就是一两年，回来就像个野人。

但徐童很崇拜父亲，1983年考进了北京广播学院电视系新闻摄影专业。读书的几年，徐童成绩很好，是系里的高材生，毕业可以直接被分配。没想到，毕业前夕，一场代考事件被揭开，徐童受到处分，没有毕业。

为了谋生，徐童做过很多工作，办过公司，也做过设计，印刷，为了省钱，一直住在北京东郊的城乡结合部，这里鱼龙混杂，街坊邻居什么人都有。徐童认识了很多人，也听了很多离奇故事。

2007年，已经过40岁的徐童按捺不住了，开始写小说，再拿起手边一个小摄像机拍。

后来回忆时，徐童说：“有关生命、生活的压力全都在身上，而且一事无成、一塌糊涂。可能在一种最糟糕的情况下，最能觉得自己本质是什么，最能够看清自己的本来是什么样儿。”

每天回家的路上，徐童都会路过一条街，洗头的，按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到了晚上，街上全亮起了粉红色的灯。

走来走去，徐童和苗苗熟悉起来，在不影响她工作的前提下，经常蹲在门口等着，拍下了她和姐妹吵架、痛骂嫖客“畜生”不如，还和她们一起去KTV唱歌、喝酒、找乐子。

徐童说：“这种遭遇让你感觉到太好了，不得不拍，就拍了。”

▲ 图源｜网络

苗苗之后，徐童将镜头对准厉百程，拍摄时，遇到了前来找厉百程算命的唐小雁。

第一次和唐小雁聊天后，唐小雁身上的江湖气让徐童很兴奋，半夜都睡不着，第二天，又去按摩店找她。

唐小雁觉得自己不偷不抢，没什么不能拍的，接着还给徐童讲了自己很多过去的事儿。

徐童在按摩店呆了好几天。有一天晚上，唐小雁把按摩店门关上，喝了点酒，拿出从算命老头那带回的红绳，穿上针，把衣服一掀，接着缝进肚皮。

▲ 图源｜纪录片《算命》

徐童什么也没说，拍完就飞去了云南。2009年3月，唐小雁的按摩房被仇家举报，干女儿被抓了进去，因为扛不住审问，很快招供，唐小雁也进去了。

在拘留所，唐小雁给自己的好哥们打电话，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接还换了号码，唐小雁也一下没了主意。

这时，唐小雁想到了徐童，他的电话号码很好记，抱着一丝希望，托出去的姐妹给他捎信。

徐童接到电话，立马赶回北京。他也没钱，为了救出唐小雁，抵押了自己的车凑足7万块，交了罚金，把她捞了出来。当时，徐童和唐小雁刚认识两个月。

见到徐童的第一眼，唐小雁撂下一句话：“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要我的命我也给。”

徐童不要她的命，只说：“希望你出镜，《算命》这片子不能没有你。”为了报恩，唐小雁答应了。

从拘留所出来后不久，唐小雁把干女儿也捞了出来，朋友说“你真够意思，她把你整进去了，完了你还给她整出来”，接着，唐小雁把按摩房抵押了出去。

8月，唐小雁带着钱回了老家东北，和当地的几个哥们一起开起小煤窑。安顿好后，唐小雁打电话叫徐童来玩。

徐童二话没说，背着摄像机就上了火车。

唐小雁的父亲叫唐希信，每天一人在家，觉得孤独，看到外人来别提多高兴，拉着徐童开始讲自己的一生。从日伪满洲国讲起，讲到自己的几个儿女，和家人的矛盾，还被儿子指责“八十年白活了”，唐希信时不时拍着大腿，说着脏话。

徐童听得入了迷，转头跟唐小雁说，他就是上帝赐给我的一个礼物，不拍都不行。

唐小雁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拍的，但徐童愿意那就拍吧。两卷带子用完后，徐童回了北京，准备好又开着车回来了。

那一年的冬天，徐童就呆在唐小雁的家里，记录这一家子的生活，一呆就是半年。

▲ 图源｜网络

2010年开春，徐童离开了东北。风声过后，唐小雁和哥们又干了一阵放贷和物流，生活平静。

年底，唐小雁突然收到徐童的邀请，让她参加《算命》的放映会，唐小雁很激动：“太好了，你以后是不是能把我推成一个明星？”

等真到了现场，唐小雁却有些胆怯，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并不光鲜，那是一段不堪的往事，几十年一直在泥垢里艰难爬行。影片放映时，唐小雁坐在角落，盯着屏幕，唐小雁骂自己：你是不是疯了，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跟他说？

但唐小雁没想到，当放映结束，现场竟然掌声雷鸣，甚至还有女大学生说“雁姐，我好羡慕你的人生”，唐小雁笑笑，“你可别羡慕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图源｜网络

随后，她又去了《老唐头》的放映会，当主持人说“有请一个神秘人物登场”时，唐小雁感受到了被尊重。

拿起话筒，唐小雁开始分享自己家里的鸡飞狗跳，台下观众注视着她，听得仔细。唐小雁不明白，怎么自己的家丑，在别人眼里还是“这一家人太有意思了”。

但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尊严，尊严就是走过任何地方，都被当做一个人物而不是一个东西来看待。唐小雁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活出个人样。

第二年，唐小雁在中国独立影像年底展上还被授予“真实人物奖”。台上，唐小雁不知道说些啥场面话，于是抱着奖杯说：“感谢电影节给我颁奖，你们太有眼光了，你们这个奖颁对了。只有我们这帮人才能奉献我们的隐私，让你们这些导演拍，要不你们拍啥去？喝西北风去吧！”

▲ 图源｜微博@唐小雁的江湖

台下鼓着掌，笑成一片。

唐小雁走红后，徐童经常带着她去参加电影节和放映式，走红毯、接受采访，跟大家交流。去的多了，唐小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段时间后，唐小雁觉得应该再拍点什么，跟徐童说：“我有个四哥，我正好想回去看看能再干点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拍吧。”

唐小雁的四哥是个职业小偷，入过狱，也有道上人的忠义，徐童也认为这个题材好，却始终无法融入那个圈子。

为了拍好，唐小雁带着徐童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后来，有一次，四哥的朋友叫他去喝酒，四哥说：“我这有个拍摄的，你要是不让他们拍，我就不去。”那人手一挥，说：“来吧，来吧，可以拍。”

之后，有影迷开玩笑说，徐童简直拍了个“唐氏宇宙”。

《四哥》拍摄期间，徐童又找了个好选题，对方依然是道上混的，一般人无法靠近。徐童琢磨，唐小雁是刀尖上趟过的人，如何搞定阴晴不定的江湖人应该是她最擅长的，于是邀请她来当自己的制片人。

主角二后生早年被挖去了双眼，很警惕，不让拍。唐小雁就在一旁，说着好话，发现二后生喜欢中华烟，买了两条送给他，还拉着他的手摸摄像机，说我们不是坏人。

渐渐地，二后生放松下来，开始讲自己的事儿，不停喊唐小雁“情人儿”，最终，《挖眼睛》如期上映，备受好评。

唐小雁说：“徐导进不到我们里面，他本身就特别向往嘛，但进不来，就像我吃饭喝酒，骂骂咧咧那劲儿，他这辈子都做不到，他就不是社会人，他永远都是导演。”

唐小雁成了徐童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徐童跟唐小雁说，你有拍摄天赋，唐小雁很惊讶：“我真的可以吗？”

为了改变自己，唐小雁不敢有一分钟放松，抓紧一切机会跟徐童学习拍摄技术，一年四季到处跑，成为徐童后期作品的摄影或制片人。

▲ 图源｜网络

见到唐小雁的人都说：“雁，你被徐童给毒害了，一聊天就是聊镜头。”

但有一次采访，记者问唐小雁：“你现在依旧觉得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好老公吗？”

唐小雁脱口而出：“当然了。女人这辈子嫁老公是最重要的，学得好不如嫁得好，明白吗？你就是博士毕业的，你再牛，你要是找不到，你这辈子就是废，懂吗？”

除了扛着摄像机到处拍，唐小雁开始看电影看书。刚开始就看爆米花片，一群人打打杀杀的，看着起劲。

后来觉得没劲，开始找其他类型的，历史文艺啥都看，怕忘记，还做笔记，人物关系都写下来。最多一天，唐小雁看了六部，几年下来，超过2000部。

徐童一直观察着唐小雁每天的变化，想给她单独拍一部纪录片，就叫《小凤》。“但我老觉得还没拍完，因为后面路还长着，她还在走着呢。可能等年纪再大一些，再有个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跨度，到时把它们剪辑在一起就成了。会是一个超长的纪录片。”

2023年始，唐小雁突然宣布跟徐童结婚。

唐小雁写道：徐童家的高枝终于攀上了，得到了公公婆婆的认可，我相信只要你够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徐童说：“你不相信命中注定是不行的。”

很多网友感叹：这个结婚的消息，是2023年知道的第一桩喜事。

▲ 图源｜微博@唐小雁的江湖

唐小雁经常说徐童是自己的贵人，而徐童说：“命运是麻将机，是负责洗牌的。但是这牌出的好不好，得靠你自己，你得努力好好打。我就是她的麻将机，我老给她洗一手好牌，她再一打，嘿，正好胡了。相互成全，相互扶持。”

拍《挖眼睛》时，唐小雁和徐童在内蒙呆了很久。

二后生是个唱二人抬的艺人，早年爱上了一个跟着自己学二人抬的女人，想带她私奔。女人有丈夫，被发现后，她的丈夫把二后生骗回村子，用棍子打懵后，把他的双眼抠出来。

幸好及时送到医院，命算保住了。

二后生一直是个流浪艺人，偶尔回家看母亲。他的母亲也是个瞎子，岁数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继续流浪前，二后生的妈妈说：“走了儿子，什么时候再回来。”

二后生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太太一听就哭了。

唐小雁在旁边也哭了，抱着老太太哭，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徐童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她，后来他说：“这就是真性情，小雁的感情是没有遮拦的，可能就是那时爱上的她吧。”



[1]. 唐小雁徐童，《锵锵三人行》；
[2]. 唐小雁专访，InsGirl《38行》；
[3]. 《唐小雁：不认命的东北女人》，自PAI；
[4]. 《从老鸨到制片人：一个不体面的东北女人，爬出底层|姿态POSE15》，女孩别怕；
[5]. 《“贱命”与“贵人”：从一桩惊世骇俗的婚事说起》，肖浑；
[6]. 《野草一样的女人》，人物
[7]. 《一个叫唐小雁的东北女人不认命》，坏姐姐来了
[8]. 《没有乐趣，人就不活了吗》，南方人物周刊


*图片来源：《锵锵三人行》《算命》《老唐头》唐小雁微博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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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