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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评] 这一次,哈马斯为何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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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0 04: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一次,哈马斯为何孤注一掷?

 胡毓堃 全球报姐 2023-10-10 05:18 


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在犹太假日期间对以色列发起的突然军事行动,在交火规模、伤亡人数等方面已然造成双方50年来最激烈的冲突。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宣布进入“战争状态”,让很多人回想起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第四次中东战争)。

而在这次交火前,2023年巴以冲突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去年全年,近年来冲突的频次和频率更是超出以往。战争阴云再度笼罩,各方博弈仍在进行:有人摆出“孤注一掷”的姿态,有人似乎“绝处逢生”,留下扑朔迷离的地区局势,却与当地民众和国际社会期盼的和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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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中的加沙地带。


赎罪日战争的重演?


从哈马斯选择在10月7日突然袭击这一刻起,一切都让人回想起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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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日战争”中,埃及军队越过苏伊士运河。

犹太历法中的这一天为7月22日,是一个安息日,也是犹太民族四大节日之一住棚节之后的单独节日——圣会节(Shemini Atzeret,意即“第八日”)。在以色列,圣会节的庆祝包括妥拉节,信徒除会前往犹太会堂庆祝,还可以在城市广场欢庆。

公历日期中,哈马斯发起进攻的时间与1973年埃及和叙利亚对以色列发起的赎罪日战争仅仅相差一天,而后者选择的赎罪日,同样是犹太民族的重要节日。

跨越50年的惊人类似,背后免不了相似的逻辑和动因。

就最直观的层面而言,在重要节日突然行动,往往能起到最好的“先发制人”的效果。1973年的赎罪日,以色列人处在全国放假的状态下,不仅禁食,而且避免使用武器、电子器械、通讯设施、引擎,道路交通服务都处于停滞状态,许多士兵离岗回家过节,军队连全国军人的紧急召回都难以做到。

而由于埃及事先多次释放假消息,当约旦国王侯赛因亲自飞往特拉维夫,警告时任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叙利亚将发动战争(并得到埃及配合)之时,依然未能引起后者的重视。

50年后,哈马斯的“阿克萨洪水”行动猛烈来袭,数小时内将(宣称的)5000多枚火箭弹向以色列中南部特拉维夫、阿什凯隆等多个城市密集发射,并突破加沙边境守备、进入以色列境内,偷袭以军事基地,击毙、俘虏以军官兵乃至普通公民,缴获坦克装甲战车。

而和平音乐节的现场惨剧、德国女子沙尼·洛克(Shani Louk)尸体游街的画面通过社交网络传递到国际社会,让很多从未经历过战争的网友真切体验到战火的迅猛及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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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女子沙尼·洛克参加和平音乐节期间不幸遇难。

毫无疑问,这一次以色列军队被“阿克萨洪水”冲击得措手不及,无论是号称世界四大情报之一的摩萨德(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还是被视为中东地区实力超群的以色列军队,抑或是美国资助、以色列引以为傲的“铁穹”防御系统,似乎都在节假日中失去了应有的警觉,遭受50年不遇的伤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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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发生后,以军在以色列南部集结。

除了“节假日战争”相似的时机,这两次相隔半个世纪的地区冲突还具有更深层意义上的关联。

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以色列先输后赢,最终击溃了准备六年、卧薪尝胆、来势汹汹的埃及和叙利亚——彼时阿拉伯世界军事力量最强大的两个国家。面对以军几乎兵临两国首都城下的危机,埃及和叙利亚最终妥协,放弃了夺回整个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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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日战争”后期,越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埃及的以色列军队。

更重要的是,阿拉伯世界就此认识到,实现“泛阿拉伯主义”或者彻底消灭以色列、“解放巴勒斯坦”是不可能的,阿拉伯国家终究要接受与以色列共存的现实。反过来,以色列在初期的挫败,打破了其国防军在此前三次中东战争中“不可战胜”的神话,也让其放下过度自信、正视与阿拉伯世界维持和平的意义所在。

这构成了此后50年间中东地缘政治生态的底色,包括阿以关系互动的底层逻辑——“斗而不破”,可以局部冲突、避免全面战争。

而以1977年埃及总统萨达特访问以色列、《戴维营协议》《埃以和约》的接连签署、埃及与以色列建交等一系列事件为标志,阿拉伯世界开始了承认以色列的缓慢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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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署《戴维营协议》的以色列总理贝京、美国总统卡特、埃及总统萨达特。

然而,这不是巴勒斯坦人希望看到的场景。他们觉得自己的国家事业被阿拉伯世界所抛弃,用中东问题观察机构“国际利益公司”总经理萨米·哈姆迪的话说就是:“(赎罪日战争)彻底摧毁了阿拉伯国家为巴勒斯坦恢复正义的努力。”

泛阿拉伯主义注定只是梦想,巴勒斯坦建国也指望不上阿拉伯国家,受埃及扶持、成立于1964年的“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法塔赫),以及1987年自穆斯林兄弟会独立出来的哈马斯,开始从周围阿拉伯国家回归“本土”,先后扛起“武装反以、激进建国”的大旗。

即便1990年代后法塔赫变得更加温和务实,巴以“奥斯陆协议”(《临时自治安排原则宣言》)也签署了30年,双边冲突(即便不到战争的程度)依然愈演愈烈。

1973年的赎罪日,以色列人意识到自己在中东地区并非“独孤求败”;50年后的圣会节,内塔尼亚胡的“安全先生”人设崩塌。

相似的时间、相似的过程,不同之处在于:上一次,我们一度以为那是“战争的结束”;而这一次,是否预示着“战争的开始”?


哈马斯为何“孤注一掷”


近年来地区形势的态势,朝着有利于以色列而不利于巴勒斯坦人的方向发展,尤令反对“两国方案”、志在“把以色列从地图上抹去”的哈马斯感到不安。

在巴勒斯坦内部,哈马斯的支持率持续走高,明显压过了法塔赫,但后者在巴勒斯坦建国运动中资历最深,走向温和后至今控制着约旦河西岸,也是国际社会公认的巴勒斯坦政府代表。

相比之下,哈马斯尽管在2007年从法塔赫手中夺走了加沙地带控制权,可也随之遭到以色列的高压封锁,身处“世界最大的露天监狱”,还被以色列和一众西方国家列入恐怖组织名单,完全依赖以伊朗为代表的外国援助。

原定于2021年5月举行的巴勒斯坦选举,在哈马斯和以色列的冲突中无限期推迟。今年7月,法塔赫、哈马斯等组织在“和解委员会”上的谈判再度破裂,双方在新政府主导权、是否对以色列平民发动袭击等问题上无法形成共识,举行全国性选举的计划再次化为泡影。这意味着巴勒斯坦通过法定程序完成建国事业的希望再遭挫败,也意味着哈马斯无望领导全国,只能继续困于加沙地带。

以色列的情况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过去几年,犹太复国主义政党在以色列政坛的话语权与日俱增,以色列政治生态持续右转,内塔尼亚胡经过数次选举波折,最终重新掌握权力,并在去年大选后与极右翼政党合作,组建了该国有史以来最右翼的联合政府。

自2016年联合国大会讲话最后一次承诺“两国方案”后,内塔尼亚胡先是在2018年的以色列议会上通过犹太民族国家法案,进一步压制阿拉伯裔的语言使用等公民权利,同时根据这一法案的授权,大力推进在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扩建犹太人定居点,遭到巴勒斯坦人和阿拉伯世界强烈反对,也令国际社会倍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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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地带的犹太人定居点。

去年年底第三度出任总理后,内塔尼亚胡组建了以色列史上“最右翼”的政府。今年1月,他公布了司法改革方案,企图削减司法部门及议会对行政的影响力,这遭到外界强烈反弹,引发长达数月的示威活动。在外界的压力下,内塔尼亚胡于今年3月宣布将改革方案押后一个月进行二读,以便和议会反对派达成折中方案。最终,以色列议会执政党联盟于同年7月通过了司法改革方案。

而在此次冲突前不久,联合国中东和平进程特别协调员托尔·文内斯兰(Tor Wennesland)在9月27日的安理会上指出,以色列在过去三个月内新建了约一万套住房,违反了国际法,“系统性地削弱了巴勒斯坦国的生存能力”,也助长了巴以冲突与暴力。那次会议上,文内斯兰对不断升级的示威、冲突、安全行动和袭击表示了担忧,称当前的安全局势是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然而,持续右转的以色列不仅未在本地区内被进一步孤立,反而近年来获得越来越多阿拉伯国家的承认,改善了外部生存环境。在美国的协调下,以2020年8月《亚伯拉罕协议》为标志,以色列先后与巴林、阿联酋、苏丹、摩洛哥等阿盟国家实现了关系正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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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以色列、阿联酋、巴林在美国协调下签署《亚伯拉罕协议》,图源:US Department of State

本次冲突前,以色列正与沙特阿拉伯就双边关系正常化进行谈判,意味着时隔数十年后又一个阿拉伯世界的大国将要承认以色列。

对于巴勒斯坦人特别是哈马斯来说,或许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阿拉伯世界与以色列讲和,意味着“先有巴以和平、再有阿以和平”的固有观念被打破,巴勒斯坦在阿以关系中作为筹码的重要性急剧下降。

更严重的是,如西北大学中东研究所副教授王晋所说,阿拉伯世界正逐渐形成共识,既然它们无法解决巴以问题、也无法解决巴勒斯坦内部问题(包括法塔赫与哈马斯的路线之争),那么不如顺势而为,先与以色列和解。

站在哈马斯的立场,这是阿拉伯世界对其的致命抛弃,他们愤怒地指出:“沙特的行为是对巴勒斯坦事业的背叛。”

传统意义上的“自家人”不再帮忙,以色列人又频繁在加沙地带和阿克萨清真寺“挑衅”,处于封锁之中的哈马斯看起来别无选择,只能发起“绝望一击”——把水搅浑、令局势复杂化,至少能阻碍以色列与沙特乃至其他阿拉伯国家的关系正常化进程,也能体现出自身的“战略价值”,进一步获得伊朗的援助。而反过来,利用哈马斯破坏阿以关系、直接伤害以色列,也最符合伊朗的利益诉求。


内塔尼亚胡“绝处逢生”?


讽刺的是,哈马斯的“孤注一掷”,却在客观上让内塔尼亚胡实现“绝处逢生”——布鲁金斯学会中东政策中心主任Natan Sachs直言,未来一段时间,内塔尼亚胡“将有完全的政治掌控来推进他的任何议程”。外界甚至有阴谋论怀疑,以军初期违反军事常识的应对态势,是内塔尼亚胡有意为之的“苦肉计”。

毕竟大权在握的另一个面向,是这些年内塔尼亚胡从个人到执政均陷入麻烦。就本人而言,他早在2019年11月便因背信、受贿和欺诈三项罪名遭到以色列检方正式起诉,成为“犯罪总理”(Crime Minister),只是因为先有疫情、其如今稳坐总理公职,方可得到豁免。

而始于今年1月7日的反对司法改革抗议示威活动,也是在本次冲突演变为“战争状态”后,才得以暂时偃旗息鼓。内塔尼亚胡不仅顺势转移了国人的视线,掩盖了国内的尖锐矛盾,就连以前总理拉皮德和本尼·甘茨为首的反对派力量也表达了团结意向,停止对政府的攻击,并开始和内塔尼亚胡讨论组建紧急联合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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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司法改革的以色列民众。

“国王毕比”(内塔尼亚胡昵称)向来主打安全与实力,而越能炒作安全危机,他作为总理就越发得心应手。

2021年5月阿克萨清真寺骚乱引发的以色列与哈马斯冲突,正是以内塔尼亚胡的军事胜利而告终,并被美国《纽约时报》评价为“他和哈马斯为实现各自政治目的的双簧戏”。在此期间,高压封锁的加沙地带与边境墙中,哈马斯总能找到武器走私、物资流动的缝隙,看起来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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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的冲突被《纽约时报》评价为“双簧戏”。

面对这次规模更大的双边冲突,就连本国媒体《以色列时报》都看不下去了:“多年来,内塔尼亚胡(为了阻止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建国)一直扶持哈马斯。如今哈马斯直接轰炸到了我们面前。”


地区形势扑朔迷离


短短三天内造成超过1600人死亡、近7000人受伤,应该说,哈马斯的“阿克萨洪水”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包括沙特在内的阿盟国家,以及伊朗和巴基斯坦等伊斯兰国家率先表达了对巴勒斯坦人(但未必是哈马斯)的支持,把冲突的爆发归咎于以色列占据巴勒斯坦领土。只要战火不能真正平息,沙特便难以在短期内和以色列建交,否则将会遭到巨大的舆论压力、付出相当的代价。基于类似考量,其他考虑和以色列建交的阿拉伯国家,也不得不按下暂停键。

当然,哈马斯几乎倾尽家底、罕见地“大打出手”,但其与以色列国防军的实力差距是客观存在。以色列已经宣布“全面封锁”加沙地带(而不像之前留有缝隙),只要以军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反击,“收复失地”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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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发起军事行动后,加沙地区遭到以军空袭。

而留给哈马斯对抗的筹码只有两个:一是以人质为威胁,例如宣称只要以军对加沙地带的平民区域袭击一次,便处决一个人质;二是引入外部势力,想办法让伊朗、黎巴嫩真主党等势力深度介入,且通过巴勒斯坦伊斯兰圣战组织(杰哈德)在10月9日引发以色列与黎巴嫩的边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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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中的杰哈德武装人员。

此次冲突死伤惨烈、烈度与力度极大,哈马斯又决心把地区相关国家“拉下水”,自然令地区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首先,尽管阿拉伯国家都知道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乃大势所趋,尤其是沙特王储萨勒曼将其视为重要目标,但基于宗教、民族情感等多重利益考量,沙特、土耳其以及其他尚未与以建交的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的裂痕将会加深,正在进行的谈判不免中断。已经同以色列建交的阿拉伯国家,能否顶住国内民众压力,维系与以色列的基本外交关系,也将是不小的挑战。

在此情况下,全力促成巴以尽快停火,是阿拉伯世界乃至美国最希望实现的目标。毕竟对于地区国家来说,距离巴以太近,任何冲突都会威胁自身的安全与发展。据美国《华尔街日报》披露,沙特为了促成巴以和平和解进程,愿意增加石油产量。可见,巴以乃至阿以和平的重要性甚至盖过了短期的经济利益。

要促成停火和谈,也同样离不开以埃及为代表的地区大国和美国等域外大国的斡旋施压。而它们面临的阻碍,一个是价值目标上坚决反以、在巴勒斯坦分量越来越重的哈马斯;另一个是客观上从巴以冲突中持续获益的伊朗。

在巴以冲突不断擦枪走火的这些年,哈马斯的宗教原教旨主义与伊斯兰悲情英雄形象在巴国内越来越有市场,不少巴勒斯坦人将自己生活困顿危险的处境归咎于以色列的极端封锁和对以越发“绥靖”的法塔赫,并对自己的政府感到厌倦。

最近几年,巴勒斯坦国内和地区民调显示,哈马斯的支持率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要求阿巴斯下台甚至法塔赫解散的呼声不断涌现。如果巴勒斯坦内部无法和解,“两国方案”便无从谈起,更不用说与以色列重启回归“奥斯陆协议”的合作。

伊朗的态度也值得关注。一方面,在乌克兰危机中与俄罗斯进行武器交易等方面的合作,在地区冲突中不吝公开支持哈马斯,只会增加伊朗与西方国家的敌对关系;另一方面,同样常年处于极限制裁中的伊朗,仍不愿放弃恢复伊核协议谈判、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9月22日,伊朗外交部长阿卜杜拉希扬在纽约参加联合国大会期间与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会谈,表示与各方进行外交联系、恢复伊核协议的努力仍在继续。10月9日,伊朗与苏丹中断了7年的外交关系正式恢复。而继今年3月与沙特正式恢复外交关系后,阿卜杜拉希扬在出访黎巴嫩期间又强调中东地区合作进入新时期。

从这些行为来看,伊朗无意彻底与阿拉伯国家撕破脸皮,也不想对西方世界彻底关上大门,那么借助哈马斯引爆巴以冲突到何种程度,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伊朗所希望的谈判博弈筹码作用,又在什么时候适可而止,不仅是伊朗需要审慎考量的问题,也取决于其他国家与伊朗互动、施压的效果。

这背后,同样绕不开美国的态度与该国之后的中东政策。第一时间发表声明支持以色列,宣称“提供一切适当的援助”,是美国对于这个中东重要盟友做出的必要姿态,也有利于改善民主党政府与内塔尼亚胡的关系。然而,美国的中东战略不会允许巴以乃至阿以走向全面战争、“两国方案”彻底破产。稳定沙特与以色列的关系,确保阿以之间和平共存,对于美国大力推动的“印度-中东-欧洲经济走廊”至关重要,也是美国在中东地区重组其地缘战略的核心。

这也解释了美国总统拜登和国务卿布林肯发出了类似论调“反恐不反阿(包括巴勒斯坦)”。在这一点上,美国无疑与阿拉伯国家找到了共同之处。不过,面对孤注一掷求生存的哈马斯,灵活利用谈判筹码的伊朗,以及事实上走向“一国方案”的以色列,如何找到两国和平和解、阿以关系正常化的解钥,至少控制当前的局势不恶化,看起来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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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巴勒斯坦与以色列的支持者在美国旧金山以色列总领馆外对峙抗议。

不过有一点需注意:哈马斯打到了家门口,以色列人意识到自己的军队并非战无不胜,也不能凭借传统办法保证自己的家园绝对安全。冲突之后,以色列政府、军方和情报部门固然需要问责,以色列民众也能借此机会重新思考一个老问题:如何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作者系中国翻译协会会员、国际政治专栏作家 )

 / 胡毓堃   编辑 / 漆菲
排版 / 车儒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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