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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日语词中国人能开口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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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3 09: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Hutong9.net 于 2014-5-3 09:46 AM 编辑

离开日语词中国人能开口说话吗?

百度新闻 段宇宏
04月30日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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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评摘编:人民日报反对的只是像NBA,Wifi这种用英语代替汉语的词汇,而并没有反对外来事物的中文译名。也就是说,博主讲的这些词汇并没有遭到抵制。语言发展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当顺其自然,各家都有舶来品;其次,由于博主说明汉语中日语词太多,中国人脱离不了?其实是日本人对古汉语比我们这些现代中国人研究还要深,充分利用了他们的古汉语功底成功翻译了很多近现代的社会和科技词汇,再被出口转内销来到中国而已,语言是文化和技术的载体,吸收先进思想的同时导入外来语是再自然不过。


原文摘要 : 我们的汉语“纯洁”吗?当然不,如果它很纯洁它早就死了。 汉语历经两三千年发展,不断注入“外来词”的新鲜血液,形成了今天的“现代汉语”,它同样是一门包容性很强的语言。

一种“纯洁”的语言是已经死亡或濒临灭亡的语言。血统不纯、对外开放、具有包容力的语言通常有强大的生命力,当今世界上流行的主要语言都具备这个特征,无论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日语还是俄语,外来词不断给他们注入新鲜血液,使其表达越来越丰富。


我们的汉语“纯洁”吗?当然不,如果它很纯洁它早就死了。 汉语历经两三千年发展,不断注入“外来词”的新鲜血液,形成了今天的“现代汉语”,它同样是一门包容性很强的语言。

往古代说,希腊语、波斯语、梵语、阿拉伯语、满语、蒙语、藏语、突厥语等语言均为汉语输入了丰富的外来词,其中影响力堪称空前的自然是伴随佛教传入中国的古印度语言——梵语、巴利语,以及西域的吐火罗语,通称“佛源外来词”。

除佛源外来词以外,其它语言向古汉语主要提供了地名、人名、物名、官名为主的外来词,大部分已成为“死词”或“偏词”,离我们的日常生活相去甚远。来自突厥语的“罽毼、氍毹”别说使用,看见了得先问:“这字儿咋念”?来自蒙古语的“火儿赤”、“达鲁花赤”、“把都儿”,也让人心里一咯噔:大哥,啥意思?

不过少部分我们今天还在用,如:狮子、苜蓿、狻猊、石榴、沙漠、胭脂、骡驴、琵琶、胡笳、箜篌、麝香、橄榄、槟榔……匈奴也为咱贡献了今天频繁使用的“骆驼”,不太使用的“单于”;西南夷为汉语带来了“孔雀、蜀布、翡翠”等常用词汇。

古印度文化伴随着佛教传华而来,对中国的文学、哲学、宗教、建筑、艺术产生深远影响,体现在语文方面即是古印度语言的词汇大量被进口,汉语得到一次“涅槃”,从单音节词为主逐渐向双(多)音节词为主发展,出现了海量的抽象词汇,使汉语可以表达更丰富的思想,更抽象的概念。

佛源外来词输入中国的过程持续五六百年,是汉语第一次大规模引进外来词,相当多的佛源词已超出宗教、哲学范畴,不断世俗化,融入我们日常生活,佛源外来词是古汉语外来词的战斗机,如:

“菩萨、罗汉、阎王、涅槃、世界、因果、报应、劫难、魔鬼、觉悟、境界、普渡、刹那、姻缘、智慧、轮回、三昧、忏悔;佛教成语我们同样耳熟能详:一尘不染、六根清净、心花怒放、天女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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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佛教传华,古印度文化对中国的宗教、哲学、艺术、建筑和语言产生了巨大影响,体现在语言上就是引入了大量梵语、巴利语和吐火罗语的“佛源外来词”,大大丰富了汉语的表达能力)


顺带一说,满族建立最后一个王朝,来自满语的词汇因融入时间距今不远,有些词汇还是为广大群众耳熟能详,如:萨奇马、格格、贝勒、贝子、包衣、阿玛、额娘,近年火热的清宫戏对这类词汇的推广功不可没。另一些满语词则残留在北京和东北方言中,如:波棱盖(膝盖)、胳肌窝(腋下)、马虎眼、疙瘩、埋汰、各色、旮旯、咋呼、磨叽……受益于东北曲艺的发展,这些词近年亦有所普及。

汉语在近现代再次得到涅槃,第二次大规模引进外来词始自鸦片战争之后,高潮是清末民初,英语、日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俄语词汇蜂拥而至。

当中影响最大的是英语和日语词汇,仅从数量上看,现代汉语的英源外来词数量位居第一,约有3千多条,日源外来词数量位居第二,约1千多条(八十年代的统计);但不得不指出,英源外来词大多数已是“死词”和“偏词”,而日源外来词几乎都是“活词”,抽象词汇的比例相当之大。

“休克、仙客来、沙发、吉普、席梦思、尼龙、白兰地、迪斯科、幽默”,这些英源外来词已融入我们生活,可能除了“休克”这个音译词很容易被忽视外来属性,其它的稍加留意还是能察觉。

有大量的英源外来词已经死掉,或只限于在极专业的领域使用。我们今天不会再把“Violin”称为“梵婀玲”,而用“小提琴”来替代;也不再把“胰岛素”称作“因苏林(Insulin)”;“基尔特(Guild)”也被“中世纪行会”所取代;“盘尼西林(Penicillin)”大家都叫它“青霉素”;“阴丹士林(Indanthrene)”作为一种化工染料的名称还在使用,不过离我们日常生活甚远。

现代汉语日源外来词规模之庞大,使用频率之高,地位之特殊,与中国人日常生活之紧密,中国人对其外来属性之“迟钝”,不敢说“绝后”但肯定“空前”,日源外来词堪称现代汉语的“战斗机”。

日货在生活中已然无孔不入,防不胜防,主张拒用日货者很难不中招,100%不用日货似乎很难,但真做到了也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另一种“日货”—— “汉语日源外来词”,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已高度融合,离开这些词汇,中国人将无法开口说话。这并非指中国人会变“哑巴”,而是稍为复杂的知识和信息,离开这些日源外来词,根本无法交流。

剔除现代汉语的日语词汇,最严重的是党将无法进行思想、理论教育,学生上不了政治课;政府没法撰写工作报告;政法、经济和科技领域的朋友们靠打手势也无法解决交流问题。

有这么夸张吗?那我们可先做一个纯洁现代汉语的试验,以剔除日语词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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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你上大学的时候泡到老家一个读高中的漂亮妹妹(身边朋友中这种情况很普遍,而且都结出了爱情的结晶),在大学里,你寝食难安,对她日思夜想。有阵子,她接你电话越来越少,你决定搞一个说来就来的约会,发了一个短信就打飞机回家了。结果人家不接你电话,憋坏了的你发去下面这封信:

“宝贝,好想你啊,每一个细胞都想你,在学校时,不管上宪法课还是刑法课,教科书里到处都是你的容貌。作为一位班干部,我已无心学习,任何讲座不参加,很多科目已经挂掉,遭到了教授严厉批评。

但是我认为,生活中没有你,人生就是悲剧,学历和学位又有什么意义。这次我跑回家来看你,打电话你怎么总是不接?对于坠入爱河里的我来说,太残忍了,我失恋了吗?今晚七点,在广场南边的仙客来美容院广告牌下等你。我偷了我妈的信用卡,嘿嘿,借花献佛,准备带你消费一下,我还买了好多化妆品送你……你能来解放我吗?”

若我们用“滴滴”来替代日语词,用“嗒嗒”来替代梵语词,用“啵啵”来替代英语词,会是什么效果,请看:

“宝贝,好想你啊,每一个滴滴都想你,在滴滴时,不管上滴滴课还是滴滴课,滴滴滴里到处都是你的容貌。作为一位班滴滴,我已无心学习,滴滴已荒废,任何滴滴也不参加,很多滴滴已经挂掉,遭到了滴滴严厉滴滴。

但是我认为,生活中没有你,人生就是滴滴,滴滴和滴滴又有什么滴滴。这次我跑回家来看你,打滴滴你怎么总是不接?对于坠入嗒嗒里的我来说,太残忍了,我滴滴了吗?今晚七点,在滴滴南边的啵啵啵滴滴滴滴滴牌下等你。我偷了我妈的滴滴卡,嘿嘿,嗒嗒嗒嗒,准备带你好好滴滴一下,我还买了好多滴滴滴送你……你能来滴滴我吗?。”

你的漂亮MM收到这封来信后,终于给悲痛欲绝的你回了一封信:

“小亲亲,原则问题啊,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出不来。别小心眼嘛,乐观一点,给我一点空间,最近我成了世界上最忙的人,时间太紧了,约会很不方便。就要会考了,我的地理、化学、物理、生物、政治、历史都还没复习完。

文科让人好头疼,马克思的哲学和政治经济学好难理解,革命史好难背。体育一向不好,每天早上去运动场跑步;晚上要看新闻联播,听时事,背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和大八大资料要点,学政策;周六上艺术课,周日上芭蕾舞课。我要为考上大学的目标而奋斗,做一个有文化的美女,将来才有立足社会的资本。我需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作为法律系大学生你也要好好学习呢……亲,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憋住,不要犯罪,别被警察叔叔抓到派出所去喔。”

接下来,继续用“滴滴”替换日语词,用“嗒嗒”替换梵语词,用“啵啵”替换英语词,用“吧吧”代替日源属性存争议的词,是这个效果:

“小亲亲,滴滴问题啊,任你说得嗒嗒嗒嗒,我还是出不来。别小嗒嗒嘛,滴滴一点,给我一点嗒嗒,最近我成了嗒嗒上最忙的人,滴滴太紧了,约会很不嗒嗒。就要会考了,我的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都还没滴滴完。

滴滴让人好头疼,啵啵啵的滴滴和滴滴滴滴学好难理解,滴滴史好难背。滴滴一向不好,每天早上去滴滴滴跑步;晚上还要看吧吧联播,听滴滴,背滴滴的滴滴工作滴滴和十八大滴滴的要点,学滴滴;周六上滴滴课,周日上啵啵舞课。我要为考上大学的滴滴而奋斗,做一个有滴滴的美女,将来才有立足滴滴的滴滴。我需要一个好的学习滴滴,作为滴滴系大学生你也要好好学习呢……亲,这段滴滴,你一定要憋住,不要犯罪,别被滴滴叔叔抓到滴滴滴去喔。”

如果剔除了日源外来词,看得懂吗,为什么会这样?

这缘于明治维新以后,日本开始大规模译介西方著作,而中国在清末民初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译介日语著作的运动。日源外来词在现代汉语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常用术语中拥有极重的份量,尤其每个中国大陆人必学的“马克思主义”,其术语绝大多数都是日语词。

这些日语外来词的诞生通常有两种方式,一是日本知识分子把古汉语的“死词”或“偏词”赋予新义,对应西方术语将其用活,然后我们引进后变成日常用语;一是日本人用汉字创造新词,对应西方术语再传入中国。

日本明治初期的大启蒙家西周是个造词大师,他创造的“哲学、艺术、科学、技术”等大量词汇今天已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而他也是最早使用“社会主义”这个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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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日本明治初期的大启蒙家西周,他创造的大量社科词汇今天已融入中国人的日常生活)


清末革命党人以前把自己的反清行为称作“造反”、“起事”、“光复”,孙中山流亡日本看到当地报纸称:“支那革命党首孙逸仙抵日”,顿觉眼前一亮,从此采用了“革命”一词并在党人中推广使用,瞬间就有了高大上的感觉,国民革命时代这个词在全国得以普及。

其实,“革命”一词出自《易经》:“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但这个词已在中国人生活中消失,日本人采用此词对应英语的“Revolution”并赋予现代意义,将其用活。

再如“经济”一词,古汉语中也出现过,《宋史·王安石传》写道:“朱熹尝论安石,以文章节行高一世,而尤以道德‘经济’为己任”,这里是指“经世济民”的意思,泛指参与政治,治理国家。日本人用“经济”一词对应“Economy”,赋予新义,传入中国成为日常用语。

中国知识分子曾尝试过自创新词以对抗,在与西源外来词的斗争中,如前所述颇有一些斩获,原先音译的部分西语词逐渐被淘汰,但在与日源外来词的角逐中,几乎全面败下阵来,尤其是日本人意译自西语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新词,简直所向披靡。

梁启超起初坚决反对用日语新义的“革命”一词,而主张翻译成“变革”,但他本人声望再高,却也斗不过时尚,只得妥协,最终他自己还写了篇文章《中国历史上的革命研究》。

国民党的知识份子较早密集关注西方的社会主义及共产主义思潮,宋教仁曾用“富绅”,朱执信曾用“豪右”一词翻译过“Bourgeois(资产阶级)”,但都普及不开;朱执信还反对用当时的日语词“绅士阀”来翻译“Capitalist(资本家)”;最终还是日语词“资本家”和日语组词组合而来的“资产阶级”胜出。

中国人用“格物学”或“格致学”来翻译“Physics”,最终却败在了日语词“物理学”的手下。更典型的案例就是民国初年,中国知识分子曾用“德谟克拉西”翻译“Deemocracy”,用“赛因斯”翻译“Science”,即我们所熟悉的“德先生”和“赛先生”,这两个中国人自创的音译词并未普及开来,如同昙花一现,很快被日本人创造的日语词“民主”和“科学”所代替。

陈望道应戴季陶的邀约,从日文版翻译了首个中文版的《共产党宣言》,伴随着这类文献的传播,中国人早期所使用的“集产主义”或“均产主义”,“集产党”或“均产党”也被日语词“共产主义”和“共产党”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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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类“日源外来词”存在争议。自明朝末年始,西方传教士来华活动,翻译了大量西方宗教和哲学书籍,还有少量科学著作,他们也创造了不少新的汉语词汇,如:天主、上帝、圣父、亚当、耶稣、十诫、福音、造物主、祈祷、救世主、赞美、爱慕、受难、复活、罪恶……

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等人创造了“几何、人类、文学、数学”等词汇,可这些词在中国并未传播开来,鲜有人知晓,而日本人在译介西方著作时,同样参考了传教士翻译的汉文书籍,部分词汇直接借用传教士的成果,先在日本将其用活,然后这些词汇通过清末民初译介日本文献传入中国,并且得到普及。这些词可不算作日语词,但日本却有盘活与传播之功。

日源外来词第二次大规模登陆中国大陆,是改革开放之后,经过港台中转很快就与我们的生活融为一体。我们要“登录”招聘网站去“求职”,每年都过“黄金周”,经常上网看“写真”和“动画”,在BBS“吐槽”……

语言的词汇博弈有个特征,不以任何力量和观念的意志为转移,谁胜出谁落败,人为的干预几乎没有作用,广大民众在日常使用中自会让某些词“活下来”,也会让某些词“死过去”。(文/段宇宏 制图/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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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3 09: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汉语的纯洁性”长什么样?

本帖最后由 Hutong9.net 于 2014-5-3 09:43 AM 编辑

“汉语的纯洁性”长什么样?

新华网  思·锐享
2014-05-03 17:16

时至今日,法国人还是在使用“E-mail”,而比较少用本土的、纯洁的“courrier électronique”。人民群众的习惯,不是两三个规定能掰弯的。


  
今天,《人民日报》发文章,说使用iPhone、Wifi、PM2.5等“外语词不经转换直接使用,破坏了汉语的纯洁和健康”。

  这不是头一回有官方媒体发表类似的看法了。虽然《人民日报》这篇文章的主要意思,是要搞好翻译工作,提高翻译待遇,提升翻译质量,提拔翻译人才,按照我国习惯可以简称为“一搞三提”(壹读君为自己领会总结领导意图的能力深深自豪中),但是广大人民群众似乎不太理解,纷纷开起了玩笑,比如说为了维护汉语纯洁性,以后叫外卖不能说送到建外SOHO了,要说送到“建国门外大街小型家庭式办公大厦”,买BB霜得说“给我一支对剥皮或美白增白后受损和损伤的皮肤保护和修复使用的再生霜”。

  当然了,这种荒诞的结果肯定不是《人民日报》那篇文章的本意。不过“汉语的纯洁性”是个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怎么维护?(刚刚问好不好吃的请出去)这些问题倒是让壹读君觉得很有必要聊十块钱的。

  唐代翻译家唐三藏关于“纯洁性”的意见

  学界认为,我国历史上,有三次大规模吸收外来语言的时期。

  第一次是在汉唐时期。汉代张骞通西域,西方的商品、物产传入中国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外来词,比如今天我们说的葡萄、苜蓿、珊瑚、牡丹、石榴、茉莉、胭脂,还有大象、鸵鸟、胡椒。另一个重要的外来语言来源,就是佛教东传。塔、世界、境界、和尚、法宝,这些词都是那时候传进来的。有些还成了成语,比如五体投地、天花乱坠、心心相印和昙花一现。

  唐代玄奘西游取经,回来之后翻译了佛经75部共1355卷。在翻译的时候,有很多词语没有翻译成汉语的意思,而是音译。

  作为一名翻译家,唐僧提出了“五不翻”的原则。秘密故不翻,就是说有秘密含义的咒语不翻译;多义故不翻,一个词有很多意义,就不翻译;此无故不翻,比如只有印度有的阎浮树,就不翻译成“桃金娘科蒲桃属的一种阔叶树”;顺古故不翻,在玄奘之前就有汉语说法的就不翻译;生善故不翻,比如“般若”,意思是智慧,但是“般若”看起来更高大上,让人肃然起敬,就不翻译。

  这么多拗口的音译,多破坏汉语的纯洁性啊?

  关于这一点,马伯庸同志有过严肃的论断:“‘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即采取梵语音译。如果《大唐日报》批评天竺语对唐音纯洁性造成了污染的话,那就成了‘佛祖哎希望我能靠着如意宝珠和白莲花早成功德早成正觉哟。’ 孙悟空如果被译成这种译文的法帖压在山下,心情一定会很郁闷吧?”

  祥瑞御免

  晚清民国,翻译腔才高大上

  第二次大规模吸收外来语,是在晚清到五四运动时期。这段时间,中国跟外国交流越来越多,很多名词、概念被引进,大量的外来词进入汉语。

  那个时候的人也喜欢音译的“高大上”感。比如,优雅被译作“额勒金德(elegant)”、革命被译作“理弗留里(revolution)”、科学被译作“赛恩斯(science)”、民主被译作“德谟克拉西(democracy)”。同样的还有来自俄语的布尔什维克,来自法语的布尔乔亚。今天还在流行的乌托邦、三明治、咖啡也都是那时候来的。

  一些文人很喜欢这种“翻译腔”,胡适有诗云:“更喜你我都少年,辟克匿克来江边”,意思是到江边野餐,后代人看了就一头雾水。

  除了欧洲的语言,还有很多日本名词被引进。比如哲学、科学、物理、历史、企业、地图,还有物质、观念、积极、干部……如今这些都成了现代汉语最基本的词汇。关于日本名词还有一个笑话。

  晚清新名词流行,很多官吏经常写入公文,学生也写入考卷,让一些大臣很不高兴,认为新词很讨厌,不纯洁。比如张之洞,据说他看到公文上有新名字,就要拿笔涂掉,然后写个批语“日本名词”表示不满,然后他突然想起来,“日本名词”本身就是新名词,于是又涂掉,改成“日本土语”。

  改革春风吹来了各种新名词

  第三次外来词引进,就是改革开放之后了。这段时间引进的语言,一类是跟从前一样,音译外来词,比如拷贝(copy)、高尔夫(golf)、巴士(bus)、基因(gene);另一类是翻译意思,比如把cartoon翻译成动画片,laser翻译成激光,computer翻译成电脑。

  还有一类,是直接用原文,比如DVD、WTO、IT、IBM。这些词,翻译成汉语很麻烦,比如DVD是高密度光学激光影碟,AV是家用影音设备传输端口(想歪的自行面壁),而用原文则非常简约,方便好用。

  说了半天,就是说汉语从一开始,就不断在吸收外来词语,“纯洁性”实在无从谈起。当然了,如果有翻译家,能够继续做出很好的翻译,比如可口可乐、沙发、俱乐部、枫丹白露,大家想必也是乐意接受的。

  在纯洁性方面,法国人也发愁啊

  《人民日报》的文章提到,外来语泛滥,是西方文化强势输入、盲目崇拜西方的结果。其实,西方世界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同样有类似的困扰。

  比如法国,大家知道,他们跟英国虽然是两次世界大战的盟友,但彼此一直不待见。可是在互联网时代,法国人也不得不使用E-mail、DVD、iPhone这些“新词”。一些骄傲的法国人对此不满,担心法语的纯洁性被污染,于是政府在2004年出台法规,规定政府部门官方文件、出版物和网站都不许使用外来词E-mail,而要用规范词“courrier électronique(电子邮件)”;2011年,法国文化部还推动了“语法去外来语化”,希望通过行政手段,剔除英语对法语语法的“污染”。

  结果如何呢?时至今日,法国人还是在使用“E-mail”,而比较少用本土的、纯洁的“courrier électronique”。人民群众的习惯,不是两三个规定能掰弯的。

  来源:壹读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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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3 10: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汉语为什么变得不纯洁了?

本帖最后由 Hutong9.net 于 2014-5-3 10:57 AM 编辑

汉语为什么变得不纯洁了?

百度新闻 李普曼
04月29日 08:30

摘要 : 对习惯看机关报的老同志来说,这些外来单词确实会有阅读上的障碍。所以,对于语言纯洁化的呼吁,也并非没有支持的声音。


我在微软视窗“体验”操作系统的微软文字办公处理器打下这行字时,简直要崩溃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不怎么“纯洁”的汉语环境,用“WindowsXP”很好,也能很好理解“Word2007”的意思,真的有必要换成“洁版”表述吗?

汉语的纯洁性最近又被《人民日报》提及。该报记者在《“零翻译”何以大行其道》一文的开头抛出了一个问题:“WiFi、CEO、MBA、CBD、VIP、PM2.5,大量外语词不经翻译就见诸报端,甚至还出现在某些严肃的学术期刊里。可是,这样的‘零翻译’,不知有多少读者看得懂?”其实,大部分读者是看得懂的,相反,如本文开头那般翻译过来之后,人们还能否看得懂,就不一定了。于是,人们条件反射般的反对便迅即生发出来了。

“外语词在中文中早已大量存在,在英语、日语等语言中也比比皆是。出现一些新鲜事物之后,如果无法在本民族语言中找到确切对应的词汇,借用外来语是促进沟通和提高表达效率的常用做法。比如,在改革开放初期,DVD、KTV等词就曾被民众大量使用,而WiFi、iPhone等则是信息化时代的‘新宠’。如果以是否有外来词作为判断”语言纯洁性“的标准,恐怕没有语言能称得上‘纯洁’。”新华社主办的《新华每日电讯》决定唱唱反调,作者刘璧洁在阐述了现状之后,进而评论道:“强大的语言和文化,总是伴随着强大的包容力”,不要总担心汉语不纯洁的问题,要有文化自信才行。

在网络上,这种观点可算代表了主流意见。长期混迹网络的人们,即便外语很差,也早已经对这些单词熟能生巧了。当然,对习惯看机关报的老同志来说,这些外来单词确实会有阅读上的障碍。所以,对于语言纯洁化的呼吁,也并非没有支持的声音。《人民日报》的子报《环球时报》4月28日就刊登评论,以反问做标题:《保持汉语纯洁性,何错之有》。作者杜吹剑并没有回避网络上一些尖锐的问题:“对这个话题的众多批评声音,主要集中在汉语的粗鄙化和‘党化语言’,即都认为由于文字改革和意识形态,汉语早已不再纯洁”。但是在他看来,“反对者偷偷转移了话题,保持汉语纯洁性与汉语的粗鄙化,这完全是两个不同性质的话题,一个是说语言形式,一个是说语言内容。”

这位首都师范大学儒教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显然与刘璧洁持相反观点,认为使用这些英文单词才是不自信的表现:“先人能翻译出禅、民主、飞机,后人就对CPI、WiFi、VIP无能为力了吗?不是能力不够,而是信心不足。古人对来自印度佛经的翻译,就给我们做出了很好的榜样。要重建文化自信,政府必须负起责任,将语言文字问题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研究制定语言翻译指导性规范,并带头执行。”

许多人或许没有耐心看完《人民日报》的报道全文,仅仅被网络草拟的《人民日报:使用WiFi、iPad等词破坏汉语纯洁性》标题给激怒了。事实上,那篇报道的主旨谈的恰恰是翻译问题,是当下社会对翻译的不重视,造成了译文参差不齐,甚至“零翻译”的情况出现。

翻译群体的质量下降,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这并非“零翻译”出现的主要原因。事实上,在这个快速多变的社会里,中外交流频繁,许多新鲜词汇在文化、经济、教育的交流互动过程中被吸收进来。而伴随着人们外语能力的提高,加上网络时代表达能力的灵活性,新进来的词汇很多时候还来不及被准确翻译就已经为人们所熟悉了。正如光明网刊登王垚烽的评论所写的:“像一些科技、医药方面的专业词汇,一时半刻找不到相对应的词,又着急使用,这时候,与其不明就里地乱翻译,倒不如先拿来直接引用,顺其自然,让时间和实践来慢慢将其中国化。这方面,我们不乏成功的例子,比如一开始用Email,后来用汉字‘伊妹儿’,现在都改用‘电邮’了。”

在一个多元社会,有人做一些传播汉字之美,扩大汉语影响的工作,当然值得肯定。但同时也应该意识到,语言是一个开放且能够自发生长的系统,在使用过程中自然而然会优胜劣汰,这是甚至用行政权力都无法改变的现实。语言是要有生命力的,只有被使用的语言,才是活的语言。中国千年文明传承下来,语言的类型、内容纷繁复杂,但大多却只是存留于档案历史之中,即便它们纯洁无暇,但意义何在?“纯洁性不等于有生命力,对语言来说,包容性可能更有生命力。汉语发展到现在,也吸收了很多语言,汉语的发展也是一个兼容并包的过程。法语的地位原来比英语还高,后来地位被取代,法国颁布了一些要求法语纯粹化的法令,也没能阻止语言的衰落,这也值得我们借鉴。”《广州日报》把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放在了4月28日的国际版上,被该报称为“国际问题资深编辑北大三剑客”的三名编辑很容易注意到了外国在这个问题上的经验和教训。

网易的“另一面”栏目也注意到了。据《他们为什么要强调“语言纯洁性”?》这个专题介绍,不但法国,日本、韩国、德国、意大利、俄罗斯等国家都曾发起过官方的纯洁母语运动。日本是二战期间,为了消灭敌对国语言,下令禁用英语;法国则是为了保住“大国地位”和“国际外交通用语地位”;德国的这场运动也是发生在二战期间,纳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保持人种的纯洁性;韩国则是为了摆脱对中、日文化的影响……但这目的各异的母语纯洁的努力,最终都收效甚微,全球化的浪潮之下,以美国为代表的英语强势文化,在与其他国家交流沟通的过程中,不断对另一国的语言产生影响、渗透。相应的,英语也会吸收所在国的新词进入,比如jiaozi(饺子),比如最近被英语词典吸收进去的Dama(大妈)。语言的交融背后,也是文化、社会、经济各个方面沟通融合的过程,除非关闭语言沟通的渠道,否则很难制止新词汇的融入、流行。但中国的大门已经再次打开了三十多年,想要关上,也没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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