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392期：廉航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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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印尼因空难丧生648人，推定死亡116人。从“廉航之国”到“空难之国”，印尼的航空公司陷入尴尬境地。激进的经济保护政策，乏力的监管和空管，成为这些事故的主要诱因。编辑/戈昊怡





印度尼西亚地处东南亚，是世界上最大的群岛国家，整个国家由17508个岛屿组成，号称“千岛之国”。由于印尼地跨太平洋和印度洋两大洋，因此虽然海运发达，但通航时间较长。为了解决客运交通问题，印尼政府出台了许多政策鼓励航空业发展，尤其是廉价航空业发展。但是由于技术和监管等多方面的问题，印尼在成为“廉航大国”的同时，也背上了“空难大国”的恶名。图为1996年6月13日，日本福冈机场，印尼嘉鲁达航空公司的865号班机在起飞时因机械故障坠毁，造成3人死亡，76人受伤。AFP PHOTO





嘉鲁达航空公司又称鹰航，是印尼全资国有的航空公司，开有印尼飞往欧美等国的国际航线。但是该公司在20世纪90年代的安全记录比较糟糕。在福冈空难一年后，1997年9月26日，印尼鹰航一架空客A-300B4型客机在苏门答腊岛北部棉兰市附近山区坠毁，机上222名乘客与12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这也是印尼航空史上最为严重的一起空难。随后由于金融危机的冲击，鹰航被迫关闭了除飞往荷兰的国际航线，随后一度被欧盟列入“黑名单”，直到近几年才解禁。AP Photo/S. Thinakaran





2002年1月16日,鹰航一架波音737型客机紧急迫降在爪哇岛梭罗附近的梭罗河中,事故造成23人受伤,1名空姐丧生,事故是因为气流和恶劣天气所致。AFP PHOTO





2002年1月16日，印尼爪哇岛，搜救人员正在准备用橡皮艇运输生还者。 AFP PHOTO





2002年1月17日，印尼爪哇岛，搜救人员在水中搜索生还者和飞机残骸。由于印尼地处热带，有明显的季风气候影响，因此常有雷暴天气等恶劣天气出现，在这种气候状况中，飞行员的判断和选择直接决定了整机乘员的安危，但在事后空难调查中，调查人员发现印尼的航空公司飞行员普遍训练不足。AFP PHOTO





2004年11月30日，印尼狮航的一架载有146名乘客和7名机组人员的MD-82客机在中爪哇岛梭罗降落时冲出跑道,造成32人丧生,50余人受伤。狮航是印尼最大的廉价航空公司，事故据信与飞行员失误有关。RAP Photo/Blontank Poer





狮航空难发生时期正值印尼廉价航空行业迅速发展之时，印尼政府放低门槛，简化手续，鼓励私营航廉价航空公司发展，十几家廉价航空公司纷纷开业。但是，相比于经济效益，印尼政府在机场建设和政府监管上的投入却明显不足。许多机场落成时甚至连飞机降落时必要的风切变探测系统都没有安装，使得每一次降落都变得惊心动魄。图为2004年11月30日，搜救人员搜索幸存者。AFP PHOTO/ STR





2004年11月30日，印尼爪哇岛梭罗城，救援人员正在将一名满脸是血的幸存者从残骸内救出，该女子最后在空难中生还。AFP PHOTO





2004年12月1日，印尼爪哇岛梭罗城，士兵们将遇难者的遗体从飞机残骸内抬出。AFP PHOTO/P. RATNAWIJ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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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5日，印尼曼达拉航空公司(MandalaAirlines)一架波音-737-200型客机在印尼第三大城市--棉兰市的一个居民区坠毁，共造成机上102人丧生，同时还有47名当地居民不幸遇难。该飞机是在爬升中突然失去动力坠毁的。图为调查人员正在看着一架客机爬升。AP Photo/Ed Wray





由于空难现场十分惨烈，红十字会的人员也被允许进入事发现场收集遇难者的残骸。AFP PHOTO/ROSLAN RAHMAN





2005年9月8日，外国调查人员正在空难现场调查。发生事故的曼达拉航空公司是一家小型廉价航空公司，仅有15架已经严重老化的737-200型客机。AFP PHOTO





2005年9月7日，印尼棉兰市，一名女子在告别了在空难中死亡的家属后失声痛哭。当地政府为空难中的所有死者挖掘了一个巨大的墓坑。 (AP Photo/Roy Pohan)





为了应对日益繁重的搜救任务，印尼政府每年都会举行大型的空难救援演习。图为2006年9月12日，印尼巴厘岛，印尼政府举行空难救援演练。 AFP PHOTO/SONNY TUMBELAKA





2007年1月1日,印尼亚当航空公司波音737-400客机在苏拉威西岛外海坠毁,机上102人全部遇难。图为一名印尼搜救指挥官在介绍飞机失事区域的海床地形。事发一个月后，该公司一架737客机在降落时出现裂缝。标普公司航空公司分析员就此事发表看法称，这几次事故说明，“安全文化在印尼几乎不存在”。AFP PHOTO





2007年3月7日早晨,印尼鹰记航空公司一架载有140人的波音737-400型飞机在日惹市阿迪苏吉普托机场降落时突然起火,随后发生爆炸,造成被困机内的至少22人亡,另有数十人受伤。AFP PHOTO/Tarko SUDIARNO





图为2007年3月7日，空难的幸存者徒步离开现场。空难调查显示，一些印尼的航空公司为求降低成本，引进了机龄老旧的飞机，飞行员也缺乏必要的训练就开始上岗。对于此，印尼政府在监管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在老旧飞机引进的审批及飞行维修检查等必要的监管环节中，印尼政府没有足够数量的优秀的技术人员把关，使得许多飞机“带病飞行”。 AFP PHOTO/Tiwan Liutama





2008年3月10日，印尼巴淡岛机场，一架亚当航空公司客机滑出跑道。3月18日，印尼交通部宣布取消亚当公司的飞行资格，并责令该公司进行为期30日的整改。AFP PHOTO/Anank TONO





2007年3月，印尼交通部由于年内连续数起民航客机失事，迫于政治压力而将国内航空公司按其安全记录分为三个档次，最下一档及中下档被勒令马上整顿否则关停，鹰航等主要航空公司被划为中档准许继续运营但需计划整顿，而印尼全国无一航空公司被划为最上档次。2007年7月，欧盟宣布将印尼所有的航空公司划入黑名单，禁止这些飞机飞入欧盟空管区。图为2007年3月，围观空难现场的当地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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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4日，导致鹰记航空21人死亡空难的飞行员遭到逮捕，飞行员们走上街头抗议。图为一名小贩正在街头售卖带有鹰航标志的玩具。 AFP PHOTO/Jewel SAMAD





2008年3月25日，空难调查人员宣布，1年前亚当航空飞机失事坠海的主因是机上的导航设备发生故障，导致其后机员一连串的判决失误。这是由老旧飞机故障和飞行员判断失误共同导致的结果。而印尼监管部门在这方面缺少有效的应对措施。AP Photo/Dita Alangkara





2009年4月6日，印尼日惹市，导致鹰记航空21人死亡空难的飞行员出庭受审。Ulet Ifansasti/Getty Images





2009年，为了改善印尼航空公司的形象，印尼总统苏西诺亲自出席了鹰航接收新型空客A320-200和波音737-800客机仪式。当年，鹰航刚刚被欧盟从飞行黑名单中解禁，开辟了新的欧洲航线。 AFP PHOTO/ARIF ARIADI





2009年，印尼鹰航总部，一名机械师正在维修空客A330客机的罗尔斯-罗伊斯发动机。印尼航空业在国际民航机构的评分中，表现最好的一项是“空难调查”，表现最差的却是至关重要的“导航系统”。据媒体报导。有业内人士称，与在政府鼓励下急速的发展的廉航市场相对的是，印尼缺乏足够多优秀的机械师，飞行员和地面引导人员。 AFP PHOTO/ROMEO GACAD





2012年5月11日，俄罗斯一架苏霍伊超级100型支线客机印尼进行演示飞行时，在西爪哇的萨拉克山附近地区坠毁。印尼搜救人员10日发现了飞机残骸散落的地点。图为救援人员拍下飞机撞山后留下的残骸。根据空管记录，该飞机飞行员在要求降低高度飞行后撞上来一座休眠火山，导致45人丧生。AFP PHOTO / ADEK BERRY





2013年4月13日，印尼的廉价航空公司狮子航空的一架波音737-800型客机在巴厘岛机场滑出跑道，坠入海中，所幸机上的108名乘客全都获救，约20名乘客受伤。据印尼交通部长称，该飞机在下降时尾部受损，导致其无法减速，最终冲出跑道。这是狮航在2012年爆出飞行员吸毒丑闻之后的又一重大事故。 AFP PHOTO/Karna Surya Putra





2013年4月17日，印尼巴厘岛，当地政府将滑出跑道的狮航飞机切割运走，这架飞机是刚刚下线加入狮航机队的。AFP PHOTO / SONNY TUMBELAKA





中国产的“新舟60”也曾经在印尼发生过坠毁事故。2011年5月7日，印尼鸽记航空公司一架中国制造的新舟60支线飞机，准备降落时在距离跑道500米处坠入海中，机上25人全部遇难。图为2013年6月10日，一架“新舟60”因起落架故障在东努沙登加拉省首府古邦机场迫降，该事故导致1人受伤。AFP PHOTO / GAMALIEL





为了在竞争中保护本国廉价航空业，印尼在2005年就颁布规定，限制外国廉价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雅加达、峇厘岛、棉兰和泗水等四个地点。为了能够拓展业务，亚航与印尼投资公司购买了一家印尼航空公司，2015年命名为印尼亚航。2014年，为了经营长程线路，印尼亚航成立印尼亚航X公司，但该公司旋即被欧盟拉入空管黑名单，禁止进入欧盟空管区。图为2014年11月10日，印尼机场内的亚航飞机。AP Photo/Lai Seng 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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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18日，印尼政府举行了一年一度的空难演练，模拟客机失事坠海的场景。AP Photo/Firdia Lisnawati





2014年12月28日，印尼亚洲航空公司一架从印度尼西亚泗水飞往新加坡的客机确认坠海失事，机上160多人可能已经死亡。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印尼因空难丧生648人，其中有532人遭遇印尼航空死亡事故，还有116人被推定死亡，成为世界上民航空难最多的地区之一。图为正在哭泣的失踪乘员家属。AP Photo/Trisnadi Marj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