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384期：团体操的国

源济

《阿里郎》作为民俗歌曲，在朝韩两国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十万人的巨型团体操表演和整齐划一的动作已经成为朝鲜最鲜明的形象。由一首歌变成一场破世界纪录的政治表演，《阿里郎》已经不只是一份“文化遗产”。编辑/戈昊怡





团体操是由集体表演的、具有一定主题思想的集体体操。在20世纪，这种形式被提倡集体主义的国家发扬光大。 图为1936年，苏联莫斯科，运动员们正在阅兵式上表演。他们身后的标语是“为了保卫人民”。 Ivan Shagin/Slava Katamidze Collection/Getty Images





1936年，纳粹德国在柏林举办夏季奥运会，为了展示“雅利安人种”优越性，希特勒安排了大量团体操表演，这些表演也被希特勒在多种场合应用。图为1936年8月1日，德国柏林，运动员们进行团体操表演。Hulton Archive/Getty Images





二战结束后，团体操表演这种形式被东德，捷克和朝鲜等国从苏联引进。图为1973年2月，北朝鲜女军人在表演。John Bulmer/Getty Images





1980年，苏联举办莫斯科奥运会。这届奥运会由于苏联入侵阿富汗而遭到了多国抵制。图为奥运会开幕式上，上千名体操运动员表演后空翻。Heinz Kluetmeier/The LIFE Picture Collection/Getty Images





1980年7月19日，苏联莫斯科奥运会开幕式，运动员和演员在进行团体操表演。Tony Duffy/Getty Images;





苏联解体后，朝鲜将其团体操表演的形式“发扬光大”，图为1991年，朝鲜士兵在共产联盟大会上表演。AFP





1995年4月28日，朝鲜平壤，数万名朝鲜儿童用彩色色板拼出了金日成的画像向金日成和金正日“献礼”。AP Photo/John Leicester





2002年，为了庆祝金日成诞辰90周年，朝鲜的大型团体操演出《阿里郎》问世。作品由序场、终场和4个场(共13个景)组成，分别被冠以“檀君阿里郎”，“强盛复兴阿里郎”等章节名称。2002年的第一个演出季持续4个月，4万海外观众，500万朝鲜民众观看了这一巨型团体操。2002年3月26日，朝鲜平壤金日成体育场外，朝鲜儿童正在排练。AFP PHOTO/GOH Chai Hin





总计约10万名朝鲜音乐家、学生、军人和儿童参加《阿里郎》演出。为了表现舞台效果整齐划一，约有一万余名儿童被布置在看台上，通过翻色板的方式拼凑出各种图案。图为2002年3月，朝鲜官方发布朝鲜儿童正在看台上训练的照片。Korean Central News Agency/Korea News Service via AP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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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郎》本身是朝鲜半岛的传统民歌，但在各地区有不同的歌曲形式和内容，在朝鲜，《阿里郎》被提到民族史诗的高度，并创造出了许多“新篇章”。图为2002年3月，朝鲜平壤，朝鲜妇女在广场上训练集体舞“阿里郎”。Korean Central News Agency/Korea News Service via AP Images





朝鲜官方媒体声称，团体操《阿里郎》“显示千万军民紧密团结在党周围的先军朝鲜战无不胜的威力和主题文化艺术的发展面貌”。图为2002年4月29日，《阿里郎》演出现场，朝鲜民众拼出朝鲜半岛图案。AP Photo/Katsumi Kasahara





2007年8月6日，朝鲜平壤，朝鲜学生在“阿里郎”表演中拼出手枪的图案。AP Photo/Elizabeth Dalziel





2007年，《阿里郎》被录入吉尼斯世界纪录。2008年是朝鲜建国60周年，朝鲜组织了大规模的《阿里郎》演出，图为2008年9月9日，朝鲜平壤，朝鲜学生入场。CEric LAFFORGUE/Gamma-Rapho via Getty Images





在《阿里郎》团体操表演中，只有开头一部分为传统《阿里郎》民谣，后面都是表现朝鲜繁荣昌盛和共产主义伟大理想的片段。图为2008年9月9日，朝鲜民众表演“天降伟人”。Eric LAFFORGUE/Gamma-Rapho via Getty Images





2008年9月11日，朝鲜平壤，朝鲜儿童在团体操《阿里郎》表演中。Eric LAFFORGUE/Gamma-Rapho via Getty Images





在朝鲜的政治宣传中，儿童是他们重要的表现手段。图为2008年2月27日，朝鲜平壤，朝鲜儿童在“我们只对金正日效忠”晚会上演出。AP Photo/David Guttenfelder





2010年是中朝建交60周年，为了表现中朝“牢不可破的友谊”，朝鲜在《阿里郎》中加入了中朝友谊的环节。AFP PHOTO / Ian TIMBERLAKE





图为2010年10月9日，朝鲜演员在表演《阿里郎》庆祝劳动党成立纪念日。AP Photo/Vincent Yu





《阿里郎》作为朝韩两国共有的传统民歌，有非常丰富的内容和表现形式。2012年，韩国成功将传统民歌《阿里郎》申请为世界文化遗产，但是并没有包括朝鲜民歌。图为2013年2月25日，韩国首尔，韩国民众向新总统朴槿惠表演传统舞蹈四物游戏。AP Photo/Kim Hong-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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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是朝鲜战争停战60周年，朝韩两国分别举行了各种纪念活动。2013年7月26日，朝鲜平壤，朝鲜演员在巨型“金正日花”模型边表演《阿里郎》。REUTERS/Jason Lee





与朝鲜不同，韩国举行的纪念活动更为强调传统文化信息的传达。图为韩国儿童身着传统服装表演。y Ramesh Sharma/India Today Group/Getty Images





相比之下，朝鲜版的《阿里郎》则更为“现代”。图为2013年7月26日，朝鲜女军人表演《阿里郎》庆祝停战60周年。AP Photo/David Guttenfelder





朝鲜版的《阿里郎》与韩国民歌相比，更像是一部歌功颂德的“朝鲜史诗”。外国游客观看《阿里郎》需要付出高昂的票价，而对于朝鲜民众来说，观看《阿里郎》则更像是一种政治荣誉。图为2013年7月26日，朝鲜民众向观看表演的金正恩起立致意。AP Photo/David Guttenfelder





2014年，朝鲜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申请，要求将朝鲜版《阿里郎》也加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并获得批准。在朝鲜的申请名录中，大型团体操《阿里郎》也在其中。但是对于塑造了《阿里郎》的朝鲜儿童来说，能够吃饱饭，感受到领袖的光辉就是最大的幸福。图为2013年7月26日，朝鲜平壤，几名儿童从纸板在好奇地探出头来。 REUTERS/Jason Lee





对于普通朝鲜民众来说，《阿里郎》对他们的距离非常遥远，绝大多数的朝鲜民众，也无法感受到《阿里郎》当中描绘的幸福生活。对于观看团体操《阿里郎》的人来说，团体操体现出的整齐划一的力量，震撼人心的画面，与人们看到的真实的朝鲜形成了更鲜明的对比。图为2013年7月26日，朝鲜平壤，朝鲜战争老兵在观看《阿里郎》后离场。AP Photo/Wong May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