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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寻儿18年 绕地球10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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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1 08: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5-03-31 14:41:43 世界日报 卢美慧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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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被拐走之前的最后一张照片,照片被印在摩托车的旗子上。(取材自新京报)

前言:1997年9月郭刚堂两岁幼子郭振走失,从此踏上漫漫寻子路。十几年中,为了寻找郭振,他骑摩托车找遍除新疆、西藏外的所有省份,行程逾40万公里。18年过去,儿子郭振至今仍未找到。

电影《失孤》上映当天,45岁的郭刚堂跟百余名观众一起进了影院。

开场几分钟,打扮成农民模样的刘德华出场,一同出现的是片中最重要的道具——摩托车。车后座上插著一面由彩布制成的旗子,像伏在摩托车上累得抬头都费力的刘德华一样,这面旗子皱巴巴,没有一丝生气,仔细辨认,是一张孩子的照片。

刘德华还没开口,郭刚堂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怕影响观众,他从座位上起身,绕到放映厅侧面的楼梯处,坐在台阶上。不敢出声,他就咬自己的手指,把头埋进膝盖。

电影中设置了几处故意逗笑观众的桥段,全场集体笑出声的时候,他在哭。因为咬了太多次手指,手指肚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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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失孤》中,刘德华演出了一个父亲内心的悲苦。图为电影海报截图。(取材自新京报)

哭!两个自己决裂的时刻

郭刚堂有典型的70后烙印,不直呼刘德华,叫「天王」。除了口音不像,郭刚堂觉得「天王」把他心里的悲苦都演出来了。

1997年,郭刚堂两岁的儿子郭振被人贩子抱走。发动亲友拉网式搜索,无济于事,郭刚堂骑上摩托车,天涯寻亲。

就是《失孤》中那样一辆摩托车,插著印著儿子照片的旗子,一个破旧的黑挎包里塞满寻人启事,还有两件换洗衣服。再有就是一挂妻子做的印著烙画的葫芦,那是一路的盘缠。

以山东聊城的家为起点,北到漠河,南到海南,十几年里,除去新疆、西藏,郭刚堂骑著它,走遍了其余所有省份,走遍了每个可能有消息的角落。

郭刚堂喜欢电影中刘德华的特写镜头,布满皱纹和泥垢的脸,黯淡空洞呆滞的眼,都能诉说出自己十几年经历的艰难。

儿子刚走失一两年,有次骑到河南,兜里只剩一毛五,太饿了找一家面馆,老板看着面善,郭刚堂小声问:「您能不能……」后面话没说出口,眼泪上涌,郭刚堂扭到一边攥紧拳头捶地。

多年后回忆起那个场景,郭刚堂觉得那是和前半生的自己决裂的时刻。

在那之前,他是村子里最出息的后辈,在1990年代末,一天就能挣上一两百块。他模样不错,自小人缘好,又有一副好嗓子,有次在歌舞团下乡表演时凑热闹,连唱带跳《冬天里的一把火》,甚至老板想挖他过去唱歌。

在那之后,郭刚堂,他的体面,连著他20多岁时茂盛的自尊和志向,一起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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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失孤》上映当天,郭刚堂坐在影院外椅子上,靠著椅背休息。(取材自新京报)

痛!在路上,才对得起儿子

编剧兼导演彭三源2012年到了郭刚堂家里。冰冷。隆冬季节,炉子没生。临近春节,没有窗花。郭家没有一丝红色。

郭刚堂说上几句就不自觉地歎息。彭三源说,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一场考试,上天给了郭刚堂最难的一张试卷。

答卷只有一个答案:找到孩子。

乞讨、流浪,为了省钱找寺庙道观借宿。饭馆老板、街头混混、桥洞里占地盘的流浪汉,怕跟人起冲突误事儿,所有挑衅、嘲笑、刁难都不去理会。明明笑不出来,也要硬挤出张笑脸,求这一路上的人行个方便。

很多人劝过,不如重新开始,虽然后来又有了两个孩子,但郭刚堂听不进。

妻子张文革没阻拦过他,她知道拦不住。最初几年就是目送丈夫骑上摩托出门,然后在邻居家等著电话那头报平安。

有年冬天在内蒙古,看着地图上镇子和镇子离得挺近,但真骑起来,荒野里一处人烟都没有。风刮在脸上像刀子,手指上裂开口子,不敢动。半夜实在骑不动了,躲在一个小土堆背身休息,困意袭来,摄氏零下30几度,郭刚堂知道一旦睡过去人也就没了。他就在旷野里蹦躂著取暖,挺到天明。

有没有想过放弃?

只有一次,骑到大别山碰到大雨。山路上摩托车推不动,雨水灌到头盔里顺著头皮往下淌,郭刚堂在心里骂,老天爷,我都已这样了,这雨就不能停吗?风就不能小点儿吗?

老天爷没听,一股强风把郭刚堂和破摩托一起拍在山路上,所幸路一侧有一排一尺多宽的水泥桩,不然掉下去就是悬崖。卡在水泥桩中间望悬崖,郭刚堂觉得跳下去把一切了结也挺好。「不是想放弃郭振,是想放弃自己。」

但这时候,歪斜的摩托车后座上的旗子还在风雨里飘著,发著啪啪的声响。他幻听了,那声响象是郭振在说,「爸爸别难过,我一直陪著你呢。」

「儿子,你在哪里儿啊?爸爸找你回家。」天南海北地找,不管摩托车后面的旗子换过多少面,这句话一直用最大的字体印在最醒目的位置。骑行的时候,郭刚堂喜欢听身后旗子抖在风中的声音,他觉得和郭振在一起。

电影里,刘德华说,「15年了,只有在路上,我才感觉我是个父亲。」这基本是郭刚堂对导演彭三源说的原话。

郭刚堂说,那些年皮肉上遭受的痛苦更象是赎罪。只有在路上,他才觉得对得起儿子。

憾!缺席两个孩子的童年

如果可以,郭刚堂希望能把自己劈成两个。一个在路上继续寻找大儿子,另一个留在老家,陪伴父母妻儿。

1999年,二儿子郭伟出生。产房外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时,郭刚堂短暂地进入了现实生活。但是不久,他又陷入寻找失去的那条胳膊的执拗中。

张文革承担了大部分养育孩子的责任,因为失去过一个孩子,张文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著郭伟长大。

郭伟5岁的时候,郭刚堂曾经带著他一起去寻找郭振,他觉得这天经地义。在天津塘沽,问了一家旅馆太贵,说:「爸爸,我们找便宜的地方去吧。」如今,二儿子也长大了:「爸,等你走不动了,我替你去找我哥。」

这些曾让郭刚堂感动不已的记忆碎片,都成了玻璃碴扎在心上:「丢孩子的是我,不是郭伟,他不该跟我一起受罪。」

几个月前,16岁的郭伟跟老爸打了场篮球。一米八三的郭伟对篮球一点都不懂,郭刚堂一条条跟儿子念叨技术要领。

个子不高的郭刚堂年轻时练就投三分球的本事。投几个三分,郭伟在场边感歎,「爸,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牛掰呢。」

这一句话让郭刚堂觉得亏欠,他不仅会打篮球,游泳也不错,如果能陪儿子身边,会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就这么阴差阳错十几年,让他缺席了两个孩子的童年。

但真要说放下,一时间又做不到。有什么消息传到耳朵里,一脚油门又出去了。

2011年秋,有志愿者告知,山东蒙阴有个跟郭振年纪相仿的孩子是被拐去的,当地警方告知,这孩子左脚上也有一块伤疤。左脚上的伤疤是郭振最明显的特征。

苦寻十几年,那是郭刚堂觉得离郭振最近的一次。当地警方告知DNA比对结果,答案是,不符合。听到消息,张文革把呆坐在沙发上的郭刚堂抱进怀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那之后,郭刚堂又去了一次浙江,骑了1万6000公里,仍是一场空,那是他最后一次长途骑行。

盼!也许明天就回来了…

这么多年,重新审视,郭刚堂说,也许该换个方式了。

那一路,郭刚堂目睹了100多起车祸,10多起当场死亡,其中骑摩托车的6个,都死掉了。郭刚堂决定,不出去了。

回家的路,他走了18年。

回来之后,郭刚堂病了大半年。那也是张文革十几年中跟丈夫待得最久的一年,他们会去散步,有更多时间陪孩子。

大病之后,家人给了郭刚堂更多曾经在意不到的牵绊。

但郭振仍在另一端扯著,这端安稳喜乐的时候,郭振的模样总会浮现出来,一直是两岁时的样子,走路都不稳,摇摇晃晃地找他抱。

最近几年,郭刚堂看到网络的力量。奔波两年,2014年9月天涯寻亲协会成立,郭刚堂计画建一个寻亲网站,他希望每一个与亲人失散的人,都能藉助网络的力量,尽早团聚。

当影院内灯光亮起,郭刚堂来不及收拾悲伤,就投入到涌过来的媒体采访中。他说他知道,那是他的机会,也是郭振的机会。在聊城,有媒体提要求,希望他能再骑上摩托,展现一下当年的镜头。郭刚堂不愿意,但他都照做了。

「有时候我知道,我就是在演。」郭刚堂说,如今再骑上摩托车,心情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如果这样的镜头能让找到郭振的希望多一分,他愿意演。这些年的寻找,最多的场景是希望和失望交替出现。18年里,在每个明天到来前郭刚堂都跟自己说,「也许明天,郭振就回来了」,但这个「明天」至今也没来。(中国新闻组整理)
发表于 2015-3-31 09: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应该报警。
个人只能在近处找。这么多省市,到哪里找。
或者,到庙里请教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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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1 12: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可怜!应该请报纸,政府等等官方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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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1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拐卖孩子的一律死刑死后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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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1 12: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朝政府的问题,谁家要是超生一个他们清楚得很,谁家突然多了一个孩子能不知道吗?凡是谁家多了孩子,都得把DNA放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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