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得解释一下,克拉斯诺霍尔卡伊式长句分两种:一种是名副其实的长句,比如开篇的第一句,由于匈牙利语的语法特殊,一句话里可以带许多个复句,这种长句与中文的兼容性较差,需要反复组织;另一种不是语法上的长句,而是由许多短句组成,重要的在于掌握叙事的节奏和向前滚动的语感,好似小酒馆里的酒鬼,话篓子一旦打开,即便说话吃力,气短,讲述的惯性不容人打断。所以在翻译的过程中我要一遍遍地念,念了译文,再译原文,对照阅读的语气、语调、语速和音色感觉是否一致。
新京报:在未来,你还会继续翻译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的其他作品吗?
余泽民:当然还会翻译,即便出于对朋友的责任感我也还会,拉斯洛也最信任我的翻译。下一步计划翻译他的另一部长篇小说《抵抗的忧郁》,并与一位年轻译者合译他的短篇小说集,书名暂定《恩慈的关系》。